“在這種地方跳樓,死者家屬要賠錢的吧?”翔一說。
“還能有什麼家人啊,父母去世後沒得啃老,就覺得人生艱難尋死的家夥。他鄰居不是說了嗎?他父母死了之後,這小子連葬禮都懶得辦,拉去火葬場隨便把骨灰一埋,就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鬆田不明白一個大男人不工作隻想著啃老,沒得啃就自殺是什麼心理,透過後視鏡看到正在認真開車的翔一,說:“做人的心態就應該學你,不然得自殺多少次。”
翔一沒想到這事還能扯到自己身上,道:“我不可能自殺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我去挖掘。”
“比如?”
翔一想了想:“不告訴你。”說了你怕是得拉著我跳車。
可事業這條路被斬斷了,不就隻剩下安安分分搞對象嗎?翔一自認為是個非常‘專情’的人。不過是情人從事業換成對象罷了。
……淦!白蘭那個混蛋萬事不乾就知道指揮人,等他把最大的敵人彭格列家族搞垮了之後,這小子就開始發瘋。
——老子都把密魯菲奧雷視為自己的私有物了,誰要拉著那麼大的家底陪你玩毀滅世界這種誰都討不到好的事啊!
可憐他那個同位體勞心勞力嘔心瀝血那麼多年,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了,他死後密魯菲奧雷估計也沒了,連遺產都煙消雲散,一輩子到底圖了個什麼啊。
翔一扁著嘴上,喪喪的說:“啊……工作太累了,還是找個人養我吧。”
鬆田錘了一下他的後背:“給我認真工作啊!”瞎說什麼喪氣話!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鬆田的專利沒搞出來,倒是養好傷去上班了。這小子是真的很喜歡炸彈,可惜真正實踐的幾乎並不多。東京雖然案件頻發,涉及炸彈這種對犯罪者有專業要求的產物,還是很少的。
12月份的天氣已經冷到翔一懶得出門,但今天他不得不出門一趟——他得去銀行取錢。
今天是鬆田那小子的發薪日,聽這小子說因為他上個月在新宿區獨立拆除了兩個炸彈,阻止了一場悲慘事故,上頭還給他發了額外獎金。
翔一:你的獎金是我的了:)
他
決定取到錢之後,給這小子單獨開個小灶。出門前還特地發了個簡訊,讓他晚上偷偷一個人過來。
等他快到銀行門口時,手機收了條簡訊。來自萩原研二。
是研二醬哦:收到!可以點單嗎?我想吃天婦羅!會端到浴室吃的!
緊接著,就像是約好的一樣,簡訊一條接一條。
zero:是聚餐嗎?那我帶飯後甜品吧,麻薯怎麼樣?有一家店賣的很好吃。
諸伏景光:等回去了我給您打下手,食材我和zero他們下班買過去。
伊達航:是發生什麼好事嗎?哈哈哈~好期待晚上的大餐啊,做飯我們來就好,小房東你不用操心。
翔一:“……”臭卷毛。
警視廳的鬆田臭卷毛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萩原笑哈哈的說:“是不是小房東在罵你啊。”
鬆田不爽的道:“他是給我開小灶,為什麼你們都來了啊!萬一生氣了怎麼辦?”
“小房東才不會在意這種小事。”萩原自信的說,“在我們兩個上班之後,小房東也會覺得很寂寞吧,還會到點就守在中介所乾巴巴的看著我們回來哦。”
萩原覺得借著聚餐安慰一下可憐的小房東是個好機會。
鬆田:“……也對。”不管對不對,就這麼決定了。
十分鐘後,警視廳收到了報警電話,一夥強盜搶劫銀行,還在銀行裡安裝了炸彈。
萩原/鬆田:“……”
萩原艱難的說:“我記得這家銀行在我們那附近吧。”是方圓五公裡最近的一家,而小房東剛才和鬆田說了他正準備去銀行取錢……
鬆田咽了下口水:“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但想想翔一的自帶黴運體質,可能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