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不得不下樓,給王家俊訂房。
訂房的時候出現了點兒意外。
“您好,提前訂房需要出示本人身份證。”
“他還要兩個小時才到,我提前預定一下,不行嗎?”
前台小姐禮貌周到地笑著:“不行哦。”
方清漪:“可是你們容總給我訂房的時候,也沒要我的身份證啊。”
前台:“您也說了嘛,是容總。”
這家酒店都是容屹的,他要一間房,壓根不需要提供任何證明。
方清漪和前台好說歹說說了許久,前台還是堅持,要麼提供本人身份證,要麼讓他本人來。每個酒店的規矩都不一樣,方清漪也能理解前台照規矩辦事兒的行為。
“你們還有多少間房?”方清漪問。
前台查了下:“還有三間,周末入住的人會比較多,而且明天日子特殊,今天辦理入住的,基本上都是情侶。”
說話間,來了對情侶訂房。
隻剩下兩間空房了。
方清漪沉默地退到一旁,糾結半晌,拿出手機,相似的時間,相似的地點,她再一次因為酒店房間的事兒,給容屹撥了電話。
忙音響了許久。
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方清漪打了兩個,都沒接。
她急的不行。
電話掛斷後,她走到前台,和前台小姐說:“我先上去一會兒,你幫我留個房間可以嗎?”
前台有些為難,或許是美人令人心軟,她語氣軟了下來:“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後你要是沒回來,有人來訂房……我肯定要訂給對方的。”
方清漪:“嗯,麻煩你了。”
方清漪急忙上樓,她也不清楚容屹在不在房間,但是聯係不到他,她也沒有彆的辦法。
看看瞎貓能不能碰上死耗子。
到了容屹房門外。
方清漪又給他打了通電話。
意外的是,這次電話接了。
“哪位?”懶洋洋又冷冰冰的聲音。
方清漪說:“是我,方清漪。”
容屹:“哦,乾什麼?”
方清漪問他:“你能幫我個忙嗎?”
容屹:“不能。”
說完,電話掛斷。
“……”
方清漪無言。
好在她一貫脾氣好,有求於人的事兒做了不知多少回,低頭對她而言,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了。方清漪沒再打電話,而是發消息給容屹。
方清漪:【我真的有事找你幫忙。】
方清漪:【我在你房間外。】
方清漪:【你隻需要和前台說一聲,讓她留個房間給我就行。不是什麼麻煩事兒,你幫幫我,行嗎?】
最後一句話還沒發出去,麵前緊閉的房門,驟然被人拉開。
空氣裡滿是酒氣。
二人身高差距,近距離下,容屹眼睫低垂著看她。
他身上有著濃重的酒氣,吐息間的酒味更重,是醇厚的紅酒香。
方清漪聞出來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酒味兒很重,但他臉色是平淡的,沒有半分酒精浸漬的紅暈。人可以藏住許多情緒,但眼睛裡的情緒是直白的。他一雙眼醉醺醺的,眼尾泛紅,“不是要避嫌嗎,晚上十點半站在我房門外乾什麼?”
“我有事找你。”
“我不管。”
“容屹。”方清漪沒轍。
“……”容屹直視著她的眼睛,半晌後,挪開眼,“進屋說。”
“還是在這裡說吧。”方清漪不認為這事兒複雜到需要進屋細聊的地步。
然而話落在容屹的耳裡,就成了另一番意味。
“既然想要避嫌,就不要來找我。”容屹嘴角扯起一道諷刺的弧度,“我又不是沒經曆過,這種時間點來敲我房門的女人,存了什麼目的,我太清楚了。”
這些年來,容屹的身價水漲船高。
方清漪有聽到過不少流言蜚語,傳他手段狠辣,一手把養他長大的容家給毀了。那個見不得光、隻能被藏在彆墅區裡的私生子,如今已是南城豪門圈令人聞風喪膽的容大少爺了。
恐怕這些年,靠近他的女的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方清漪不太喜歡他滿是敵意地和自己說話,也不喜歡他說這種看破世俗的齷齪話語:“容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女人。”
“為什麼?”
“什麼?”方清漪不理解他這句疑問,眉頭緊皺。
毫無防備地。
容屹一股腦地栽了下來,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方清漪的身上。他頭埋在方清漪的頸窩裡,酒精麻痹著他的身體,連呼吸都不複往日輕淺,粗重沉悶的呼吸拍打著方清漪脖頸處最細膩的皮膚。他動了動,氣息蔓延至她耳後,無人窺見的地方,她耳根一片緋紅。
似乎過了很久,其實也不過幾秒光影。
容屹的聲音輕得低不可聞,他沒想過,自己原本最瞧不起的惡俗手段,會在有朝一日,希望她用在自己的身上。渾身傲骨都被他踩在腳底下,他央求著:“你為什麼不能和她們一樣,對我有非分之想?”
作者有話要說: 容屹:我好有錢的你愛我的錢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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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收到通知,本文書名會改為《曖昧之後》,大家要是看到書架裡多了本不認識的書,請不要走開!!!!!是我!是我!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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