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疼不疼(2 / 2)

謝南珩難掩心底失望,“是。”

這時,雲緋刀在識海內跳了跳,謝南珩眸光微動,猛地抬頭,怒道:“族長,不知我那凡妻又惹到誰,竟招來如此殺機!謝家這般危險,我與我那凡妻如何安心居住?”

族長抬頭望向謝家動靜處,道:“我會派人在你院外設個陣法,非我手令,無人能進出小院。”

謝南珩抬手作揖,“多謝族長。若無其他要事,我先退下了。”

“下去吧。”

謝南珩走出大門,踩著碎石路走進假山幽林。

與此同時,一名高高瘦瘦鷹眼勾鼻的中年修士從中穿出,疾步進入慎行堂。

他躬身族長行了一禮,“族長,那凡女無問題。”

“確定?”

“確定。”鷹眼修士開口,“那凡女對攻擊毫無防備,亦不曾有任何異色。”

身體本能是藏不住的。

族長站在窗邊,望著碧藍一片萬裡無邊的天,低聲喃喃,“他這是偷偷養了妖寵啊。”

曾經那個一心隻知修煉毫無心機的謝家火麟兒,對家族有了防備,生了異心。

“你去庫房拿玄武陣,護住謝南珩院子。”

鷹眼修士吃驚,“族長,會不會太抬舉他了?”

玄武陣,八品陣寶,陣如其名,擁有玄武一樣的防禦力,便算是大乘修士,也一時半刻難以破開它的防禦。

這種等級的大陣,都夠成為二等宗門或者二等世家的護宗護族大陣了,用在謝南珩那個小小的院子外,會不會太過於大材小用?

族長搖頭,“他對謝家很重要。”

他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能死。

族長眸光深邃,情緒暗沉。

雲緋刀還未剝奪,又多了隻未知妖寵,謝南珩為何就不能老老實實成為一名凡人,要掌有那麼多底牌?

“將這個消息放出去。”族長吩咐道。

“是。”

*

夏日月亮出現得早,夕陽還未全落,淡月已經掛在空中,許機心一邊吸收月華一邊吸收日精,修煉得不亦樂乎。

聽得門外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許機心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小跑到門口,開門,“夫君,你回來啦。”

許機心未語先笑,眉眼彎彎,笑容清甜,好似一汪清泉注入謝南珩心田,拂去他心底暗沉。

他收回推門的手,露出個淺笑,“我回來了。”

謝南珩麵色蒼白,身上脆弱感更甚,好似精致秀美的瓷器,稍微用下力,就能將他敲碎。

許機心不由得生出愛憐,她上前一步,將他打橫抱起,放回搖搖椅,又跑到院門,將院門關上,之後,回到正房,給謝南珩倒杯茶過來。

謝南珩望著她活潑的身影,眸光溫軟。

真好呀。

他很慶幸,自己的小妻子,並非真的凡女,在這個謝宅,不會日日惶惶瑟瑟。

許機心將熱茶放到謝南珩手裡,又搬著太師椅放到旁邊,盤腿坐下,她手托著下巴道:“夫君,你沒說錯——”

“噓。”謝南珩伸出食指放到唇前,低眉淺笑,“這是咱倆之間的秘密。”

霞色金光掃過謝南珩半邊側臉,映照出一片溫暖的釉色,有光暈在細密的長睫毛上躍動,隨著他眨眼,在眼底泛起細碎的星光。

星光深處,笑意明顯,瞳仁深邃,仿若亙古情深。

許機心之前本就被虛影大美人蠱到,此時被這深情眼專注瞧著,又如何抵抗得住?

她“咿唔”一聲,雙膝跪在太師椅扶手上,雙手撐著搖搖椅背,俯身親上謝南珩那張淡而無血色的唇。

但她忘了,搖搖椅不是太師椅,她俯身一動,搖搖椅往後倒去,連帶著她也跟著往後倒,摔在謝南珩身上。

“唔——”

撞到肺腑,唇上又是一痛,謝南珩悶哼出聲。

胸..前.是圓潤豐滿的柔軟,掌下是纖細曼妙的腰肢,溫熱的呼吸打在他喉結上,激起陣陣戰栗。

獨屬於許機心的清幽馥香,更如那細細密密的纏絲,將他裹得密不透風,讓他生出一種無處可逃的錯覺。

他掌心不自覺握緊,似要將她推離,又似要將她死死禁錮在懷裡。

“疼不疼?對不起,下次我注意點,不會再讓你疼。”

許機心的聲音仿若從九天之上傳來,聽在謝南珩耳中,空靈靈的虛緲渺的。

他直覺這句話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裡怪,他渾身感官都陷入溫香軟玉糾纏中,神智像燒壞的CPU,完全罷工。

他聲音沙啞,本能答道:“不疼的。”

急衝衝衝到門口的腳步聲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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