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和九長老氣壞了。
他們孫兒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這個罪魁禍首卻在院子裡白日宣淫!
七長老脾氣頗為暴躁,謝十三那般魯莽衝動,就是遺傳了他的性格。
他想也不想地,一腳踢開院門。
“轟”地一聲巨響,重重撞在人心上,謝南珩和許機心同時從旖旎中抽回神,抬頭望向院門。
嬌俏玲瓏的女子側坐在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上,雲鬢散亂,臉頰帶著眼裡的潮紅,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媚而傳神,不點而朱的唇破損,一滴嫣紅的血墜在上邊,如噙著一枚玫瑰花瓣,好似□□吮氣的妖精。
陽剛威猛的男人同樣欲色逼人,清潤雅致如玉人般清冷的臉上,泛著比西方晚霞還要豔麗的潮紅,那向來清幽平靜的眸子,盛著暴風雪似的旋渦,烏泱泱的墨發淩亂,銀霜色的衣領掀開一角,如同墮入魔界的神佛。
一男一女交疊著坐在一起,明明沒有更出格的動作,七長老和九長老,卻感覺有一場活..春.宮,從兩人臉上碾了過去。
七長老一張臉通紅,怒發衝冠,“謝南珩,你的禮義廉恥呢,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大庭廣眾的和這個凡人女子廝混,還要不要臉?”
這院子又不隔音隔神識的,在院中行事,和直接在眾人麵前行事,有什麼區彆?
九長老扯扯七長老,示意他冷靜。
兩人是來找謝南珩要解藥的,不是來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的,縱然謝南珩暗害小六和小十三,卻還若無其事地聲色犬馬,是仗著族長沒將他倆放在眼裡,但兩人目的不能偏。
他涵養比七長老好,城府比七長老深,他袖手站著,一雙眼在許機心和謝南珩身上掃過,滿滿的輕蔑與鄙夷,好似看到什麼最為臟汙的東西,正在行什麼臟汙之事。
這種視線有如實質,且表現得特彆明顯,十分侮辱人。
謝南珩眸光一厲,擔憂地望向許機心,許機心窩在他肩膀,靈閃而大的杏眼清淩淩的,像是在打量什麼稀罕玩意兒,裡邊盛滿好奇。
謝南珩失笑。
他的小妻子,從來不是什麼吃虧的人。
他手一動,寬大的袖子遮住許機心玲瓏有致的身材,他聲音微冷,“關起門,我在自己院子做什麼,都無過錯。倒是七長老,不打招呼踢人院門,這是您的禮義廉恥?”
七長老氣得跳腳,想也不想地,威壓直接朝謝南珩傾瀉而去,九長老見狀,眸光閃了閃,手慢好幾個拍攔截。
謝南珩淡然地望著這一幕,暗道,七長老和十三不愧是祖孫,慣用欺負手段,就是威壓壓人。
他藏在寬大袖口的手捏了捏許機心手背,示意她彆出手。
許機心趁機握住謝南珩的手,揉揉捏捏。
麵上一本正經。
謝南珩:“……”
這一切說來慢實則快,許機心揉捏他的手時,她脖間的玉扣又被激發,這次,氣泡將她和謝南珩兩人攏在其中。
瞧見大美人虛影再次出現,許機心一秒坐直,雙目炯炯地盯著,停止手上動作。
謝南珩瞧見這一幕,微微吃味。
縱然那道神識虛影也是他,但許機心被“他”迷得連他便宜都忘了占,讓他心頭頗為不爽。
他沒忍住,捏了捏許機心的手指頭。
許機心低頭瞧了瞧他,又繼續癡迷地盯著大美人背影看。
還是將強者拉到床..上.,更富有征服性和挑戰性。
七長老和九長老麵色難看得厲害,這道神識虛影,是謝南珩實力巔峰時分化而出,合體後期,比他倆此時修為還高。
在這道神識虛影麵前,他倆討不了好。
若今日退去,之後族長給他小院設下玄武陣,他倆更沒機會。
思及家中不能動不能言的後輩,九長老拉拉七長老,道:“南珩,老七太過衝動,我替他向你道歉。”
謝南珩正在用小動作搶奪許機心注意力,一會兒捏捏許機心的手背,一會兒揉揉許機心的手指頭,一會兒在她手上寫悅悅二字,聞言他未抬眸,隻嘲諷地開口,“我一廢物凡人,哪敢受兩人道歉?兩位不動不動以威壓逼人,我這廢物凡人,就感激不儘了。”
許機心被謝南珩的小動作拉回注意力,視線不再落向神識虛影神識,她興致勃勃地追逐著謝南珩的左手手指,和他玩起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看誰躲得快的遊戲。
謝南珩抬高右手,撐起一片遊戲空間,垂落的眉眼,滿滿的都是縱容。
九長老眼微沉。
謝南珩這是不接受示好。
七長老被謝南珩這給臉不要臉的態度氣到,當即破口大罵,“謝南珩,彆以為有族長,有你以前分出的神識護著,你就萬事大吉了,族長事忙,能分到你身上的精力有限,而你這神識虛影,又能繼續出現幾次?真是狗仗人勢不知自己內裡,我看你能落得個什麼好下場!”
謝南珩語帶涼薄,聲音不輕不重,“在我落得不好下場之前,六哥和十三弟,會陪我一起下地獄。”
“你!”七長老無能狂怒。
謝南珩輕笑一下,抬眸望向九長老,語調清清淡淡的,“七長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躺在床..上.等著解藥的,不是他。
他低頭,恨不得親可可愛愛的小妻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