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知道,謝南珩這話是對他說的,他攔住還要破口大罵的七長老,冷靜地問:“你要如何?”
“十三弟毫無顧忌地對我這廢物凡人釋放元嬰威壓,我這廢物凡人臟腑傷重,頭腦不清晰,一時想不起解藥藏在何處,兩位明日再過來吧。”
九長老摸出一個儲物袋,又從儲物戒裡掏出一些丹藥、靈石以及符籙放進去,“這是賠禮,我明日再過來,商議解藥價格。”
謝南珩不再應話,而是低頭,手指變幻成小雞狀,去啄許機心的手,許機心笑著躲過,手指反過來去戳謝南珩手背,兩人的手,猶如比翼雙飛的鳳凰,追逐打鬨,纏纏..綿.綿。
無視比冷語,更讓人難堪。
瞧見這一幕,七長老氣得臉頰發青,被九長老拉走。
七長老一邊踢踏,一邊扭頭怒瞪謝南珩,他嘴裡嚷道:“老九老九,你瞧見了,這小兔崽子翻了天了,毫無孝悌廉恥,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
不過是個廢人,居然敢這麼對他!
九長老道:“他自失去修為,就再無以往的光風霽月,咱們和他這條落水狗,計較什麼?彆忘了你家老六,還躺床..上.。你願意他,以後就這樣?”
九長老不惱嗎?
他也惱。
但,謝南珩下的毒太過詭異,謝家醫師用儘手段,也沒法辨明這是什麼毒,怎麼解毒。
各等級的解毒丹喂下去,沒有半點用處。
這種毒,比目前修真界知道的奇毒異毒,還要陰。
九長老眸光沉沉。
過去一年,謝南珩遇事多忍,肉..身.欺辱、言語折辱,他都雲淡風輕地承受了,這看起來像是有城府,在韜光養晦,但未嘗不是一種勢弱。
因為沒有底氣反抗,隻能默默承受。
他以為謝南珩,還會繼續忍下去。
不想走了眼。
筋脈廢了,底氣反而更足,謝南珩,憑什麼這般傲?
“啊啊啊啊。”七長老氣得狂叫,“等著吧,一個廢物,看族長能護他到什麼時候!”
九長老嗤笑,七哥還是這般頭腦簡單。
族長相護?
族長要是真心相護,謝南珩過去一年的折辱,根本不會有。
不過這和他沒關係,他也想知道,謝南珩最終,能落到什麼下場,今日之辱,他不會忘。
小院內。
七長老九長老一走,許機心便從謝南珩身上跳下,疾步走到院門口關上大門,並尋了個堅固的橫栓彆住。
她邊往回走邊抱怨,“夫君,你家無論長輩,還是下人,都好生沒規矩。”
謝南珩從儲物袋裡摸出回春丹,給自己喂了一顆,“是沒規矩。”
回春丹是極品,一入體內,迅速化作藥力,滋潤受損的臟腑。
他倒出一部分靈石和符籙,將儲物袋遞給許機心,道:“你拿著玩。”
許機心接過把玩了會,感覺沒什麼意思,和乾坤術法差不多。
她將儲物袋往袖裡一塞,見謝南珩正持著小花鋤,往地裡埋靈石和符籙,她蹲在謝南珩身邊,好奇道:“你在做什麼呀?”
“布陣。”謝南珩道,“總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往咱們院子裡鑽。”
許機心笑嘻嘻地,伸手去摸謝南珩的唇,“夫君,你還真是牙尖嘴利,讓我看看,你是長了小虎牙,還是唇上生了刀?”
謝南珩捉住她作亂的手,無奈,“悅悅,彆鬨。”
許機心心念一動。
謝南珩這隱忍縱容的模樣十分吸引人,讓人禁不住得寸進尺,想試試他的底線在哪裡。
她將身靠在謝南珩身上,湊過去親那顏色寡淡的唇,“我沒鬨呀,我在一本正經地搞學術研究。”
房中術,房中術
向澀澀的黃帝看齊。
嘻嘻。
謝南珩身子後仰,許機心跟著迫近,她盯著謝南珩,眉眼含笑,手指頭還調皮地摳了摳謝南珩的掌心。
謝南珩掌心酥癢,腰部力道一泄,整個人倒在院中草坪上。
墨色的長發隨意散落,與銀色的袍,瓷白的肌膚,形成濃烈的黑白對比,謝南珩那張濃淡相宜的臉,更似那湖心雪,美得驚心動魄。
許機心色膽熏心,借勢順著謝南珩捉住她手的力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