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 騙(2 / 2)

這還是自那日後,他第一次回到主臥,因主人家懶於收拾,主臥內與新婚夜布置相差無幾,輕而易舉地讓人陷入洞房花燭的回憶。

大紅床單,大紅的被,一片豔紅中,青衣女孩形容慵懶,膚白若雪,眼角圓鈍的杏眼盈盈,清純楚楚。

她臥倒在床..上.,細腰長腿,綽約多姿,儘顯玲瓏曲線。

她隨意地扯了扯衣領,隨著她的動作,滿頭青絲披散,有幾縷垂落肩前,襯得肩頭一片皓白,有細細的紅色帶子越過雪白的鎖骨,刺目而誘..惑.。

謝南珩抿抿唇,喉結滑動,洞房花燭夜的畫麵,又浮現在他麵前。

他以為自己忘得一乾二淨,實際上,卻記得一清二楚。

暗香幽動,日光沉浮。

謝南珩受到蠱惑,雙..腿.不由自主地前行,停到床邊。

他的手攀上許機心圓潤的肩頭,慢慢摩挲。

理智的弦尚在,他知道自己該做的是,是送她走,而非在臨行前一響貪歡,但情..欲.上腦,又在催促他,攛掇他,反正是最後一次,滿足她的心願又何妨?

這一次離彆,下次見麵尚不知要多久,或許這一次就是永彆。

情..欲.慢慢占上上風,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好似天邊傳來,“好。”

他應好的話一出,許機心摟著他的腰一個翻滾,將他壓在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如瀑的墨發流瀉,身上青衣淩亂不堪。

盛夏的午後,日光鋪灑,謝南珩仰望著許機心,這一刻許機心肌膚皓白,肉質微透,好似在發光。

他還看到,有什麼似絲一樣的半透明之物,從許機心身上射出,覆蓋在床外成縷,猶如朦朧輕紗,又輕又軟又漂亮,不遮擋日光,但配著這午後小睡,更添幾分偷..情.的隱秘與刺激。

謝南珩呼吸急促,臉上沁出細碎的汗珠,他盯著許機心,眼底閃過渴望。

許機心在笑。

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

如果一定要過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那這一頓,她要吃撐過去。

不饜足不放開他。

她手指描摹謝南珩精致的側臉,慢慢俯身。

脖間一片濕潤,細細密密地若羽毛劃過,謝南珩呼吸愈發促急,嘴中乾渴,喉結連動,腦子一片昏沉。

心頭空虛湧起,他再也忍不住,與她調轉上下,將身覆蓋上去。

熟悉入骨的幽香在床笫之間彌漫,暗香一開始清清淡淡,漸漸地香味轉濃,濃得讓人神魂酥軟,熏熏的讓人神魂徹底沉..淪.。

謝南珩深深呼吸,意欲將這味道記住,入骨銘記。

良久酣戰方休。

許機心紅腫著一張唇,嘴角弧度久久未落。她撐著頭側躺著,另一手慢慢摩挲謝南珩的臉,圓潤如珠的杏眼,含著化不開的水霧,滿滿的儘是情意。

她臉上潮紅未退,若天邊雲霞瑰麗無比,身上暗香浮動,若春花齊放。

她俯身,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吻著謝南珩的唇,眼底歡喜溢散開來,遮也遮不住。

她撫摸著謝南珩眉眼,滿是愛憐。

第二次了,他沒被她吃掉,還越看越順眼。

真是個大寶貝。

這樣的大寶貝,她怎麼舍得離開?

謝·大寶貝·南珩眼下青黑滿臉疲憊,閉著雙眼正在入睡。

他睡得沉,被許機心這般逗弄著,也沒有醒。

但對外邊還是有點意識,本來放鬆的眉眼微微凝起,臉也委屈地偏了一偏。

很是可愛。

許機心又親了親他的嘴角,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給自己換了身銀色長袍。

她朝空中攤開手,圍在床外隔音的蛛紗化作一團光回到她掌心。

她伸了個懶腰,發尾晃動,說不出的嫵媚雍容,之後,許機心前往院外,吸收日精。

謝南珩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他還記得要送許機心離開謝家,昏昏沉沉間,他掙紮著清醒。

此時日暮彌漫,昏暗降臨,隻有被薄紗蓋著的夜明珠,散發著瑩瑩微光。

謝南珩揉揉額心,強撐著疲憊起身,在房間內尋了一圈。

許機心並不在。

他的銀色長袍搭在旁邊衣架上,規整挺闊,乾乾淨淨。

謝南珩伸手撈過穿上。

他走出大門,許機心果然坐在搖搖椅上躺著。

察覺到動靜,她扭頭望過來,一雙眼賊亮,麵容紅潤,健康明媚,猶如吸飽精氣的妖精。

謝南珩默了默,可不是吸飽精氣?

他差點被榨乾。

他以為這一覺最多一個時辰,誰知道許機心貪婪得猶如饕餮,纏著他一次又一次,不知饜足,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床..上.。

許機心揚著笑臉,小跑到謝南珩身邊,歡快道:“夫君,你累不累,怎麼不多睡會兒?”

謝南珩側身,道:“走,送你出謝家。”

許機心往後一跳,麵上露出個狡黠而得意的笑,“夫君,最好的時機已經過了,我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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