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喚我南珩 喚我南珩(1 / 2)

謝南珩維持著這個動作沒動。

呼吸間還是那般熟悉的香味, 馨香馥鬱,泛著甜膩,輕而易舉地勾起人的歡喜。

可是,他卻從這香味中, 嗅到一抹疏離。

若皚皚巔上雪, 泠泠泉上溪。

他唇..瓣.往裡一吸, 啜住許機心那瓷薄微透的臉頰嫩肉,輾轉碾磨, 親了又親。

他低低地問, “悅悅, 為什麼躲開?”

謝南珩聲作金石, 故意壓嗓說話時若鐘磬低音,聽在許機心耳中, 若小勾子般若有若無,纏人難挨;熱熱的鼻息有一下沒一下噴灑著臉頰,每一次熱氣襲人,小電流細細密密湧起, 讓她一時手腳發軟, 沒了力量。

她窩在謝南珩懷裡,身前是寬闊的胸膛, 有力的心跳, 掌下是勁痩的腰肢, Q彈韌性, 同款同色的衣袍堆積在一起,訴說著無聲的香..豔.。

欲色在心頭翻湧著,叫囂著將謝南珩壓倒,美人主動來投, 不上不是蛛,但對原著角色的喜愛,又若一條線,死死壓住那咆哮的凶獸。

她埋在謝南珩懷裡,嗅著他身上的香味。

謝南珩身上散發出來的本來是冷香,於世家子來說,冷香是格調,但和許機心待久了,他身上冷香侵染了獨屬於許機心身上的甜香,混成一種馥鬱的若蘭若荷的冷甜香。

似那高冷美人,亭亭的站在那兒,無形中散發著魅惑。

這無損美人魅力,反而讓觀看者更為趨之若鶩,正人君子也化身為登徒子。

至於登徒子,更是進化為色中餓鬼。

許機心無意識地臉頰磨蹭著謝南珩的胸膛,手指在他腰間摩挲,甚至解開了謝南珩的腰帶,素手往裡邊探。

謝南珩垂著狹長的鳳眸,靜靜地望著許機心,許機心那本能地動作,取悅了他,幽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小色..鬼.。”謝南珩輕聲罵了一句,透著親昵和歡喜。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小色..鬼.忽然吃素?

許機心手指捏著謝南珩伶瘦但更為明顯的腹肌,麵頰潮紅,掙紮之色更為明顯。

良久,她依依不舍又流連忘返地收回手,紅著臉給謝南珩整理衣服,她拍拍謝南珩的胸膛,語重心長地叮囑他,“男孩子更要保護自己。”

遇到她這樣的大色女,要果斷說不。

“特彆是身體不好的時候。”

謝南珩現在太乖了,予取予求的,簡直是在考驗她的原則和良心。

她良心一點,原則薄弱,是受不了誘..惑.的。

謝南珩見許機心收回手,閃過一抹遺憾,麵上卻不見異色,不過,待聽到‘身體不好’四字時,身體僵上一僵。

他好像明白,夫人為什麼不碰他了。

怕他身體不好,滿足不了她?怕他身體不好,做那事會傷勢加重?

前者讓他咬牙切齒,後者卻讓他甜蜜甘飴。

他眸光落到許機心嫣紅的臉,迷離的眼上,果斷推測是後者。

若非擔憂他身體占了上風,這小色女又怎麼舍得送上來的肉?

他收回微露的崢嶸之勢,一身氣質,霞姿月韻、月朗風清,他淡應道:“好。”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等他養好身體,再來清算。

許機心又多瞧謝南珩兩眼,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彎腰抱起謝南珩。

雲濕霧重,風寒凜冽。

許機心被涼涼的風一吹,流連在謝南珩身上的神智徹底回歸。

她不由得懊悔,自己意誌真是太薄弱了,謝南珩對她勾勾手,她就神魂顛倒,忘了自己姓什麼做什麼。

這不好。

她暗自慶幸,她還是有點原則的,沒有昏君上頭,將兩人關係弄得更複雜。

安置好謝南珩,許機心大步流星離開。

瞧見巨石,她繞到巨石後,鬼使神差地,她偷偷回身,往謝南珩那邊探頭探腦。

那邊,謝南珩麵對靈湖而坐,雲霧縈繞在他身側,恍若神人。

許機心捂著噗通噗通鬨騰的心,神情頗為幽怨。

不愧是迷得一眾讀者嗷嗷叫的大反派,就是有魅力。

他為什麼要長得那麼好看,讓她踩著原則的線,來回橫跳?

許機心不斷提醒自己,那是大反派,那是大反派,不搞紙片人,不搞紙片人。

把持住自己的心後,許機心收回視線,踩上湖邊凸起的碎石塊。

她視線剛收回,仿若仙境仙人的謝南珩望了過來。

他抿唇笑了一下,陽光斜斜灑在他身上,為他暈了一圈光韻,若小荷破水,清麗無雙。

幸好許機心沒有瞧見,不然又得目眩神移,神思不屬。

這邊,許機心俯身,從湖裡揪起蛛絲,拎出一個大網袋。

網袋半米長,網眼偏小,邊壁時不時鼓起一塊,那是銀魚因為缺水,在不斷跳躍掙紮。

許機心將網袋一丟,用雲霧托著,轉身跑向謝南珩,那網袋,若跟寵般跟在她腿邊,亦步亦趨。

謝南珩瞧著這一幕,眉眼舒展,嘴角噙笑。

悅悅總是這般快活,跑動起來,裙擺飛揚,好似一群銀色蝴蝶聚了又散,又若雲霧卷了又舒,連那銀色的網袋,也如團子般,可可愛愛。

世界在她身上,隻有美好和溫馨。

這種感覺,讓人歡喜,讓人迷戀。

他起身,朝許機心伸出手。

謝南珩的手骨節分明,指節纖長,皮薄骨瘦,格外有型,柔和的日光在上邊塗了一層釉色,燒出白瓷一樣的藝術。

許機心不受控製的,將手放了上去。

溫溫的燙燙的感覺從兩人相接的地方傳來,許機心分不出是日光太烈,還是謝南珩存在感太強,連帶著他身上的溫度,都格外燙人。

暖陽醉,微風熏。

許機心壓了壓喉間乾渴,拉著謝南珩坐下,又不著痕跡地掙脫謝南珩的手,解開網袋口子,讓謝南珩看袋子中抓到的銀魚,“你看,我抓了這麼多魚。”

“這些魚好笨的,我用蛛絲捆住它們,它們不僅不逃,還一個勁地咬我蛛絲,被關進網袋後,明知道出不去,還一個勁地撞,隻有一根筋。”

許機心聲音輕快愉悅,若玉珠迸濺,華麗動聽,聽在謝南珩耳中,也是一種享受。

他笑著科普:“這是向日魚,天性向陽。金烏東升之際,它們會從水裡躍起,向日光奔去,不顧一切,不眠不休,直至日暮西山,才會回到湖底沉沉睡去。次日太陽升起,它們又會踴躍而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死不休。”

許機心聽完,隻有一個感覺。

有點慘。

這個天性太慘了。

大白天的一條條往湖上麵湧,“這不是給人送菜嗎?它們躍起之時,將網一鋪,它們落下,收網。哦豁,這些魚完球,人類大豐收。”

許機心匪夷所思,還有這種自尋死路的魚?

謝南珩輕笑一聲,道:“為了保護自己,向日魚的魚肉,又苦又辣,吃到嘴裡,會起燎泡,修士多不吃,常用作觀賞魚。”

畢竟,波光粼粼的水麵,銀色向日魚成群結隊地騰躍,那景色,還是很美的。

“那還是算了,不吃了。”許機心立馬將這些小銀魚丟回湖裡,“我再抓抓其他魚吧。”

許機心再次跑向靈湖邊,往裡投放蛛絲。

這次,她專挑湖底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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