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
熟悉的小動作,熟悉的味道。
他‘虛弱’地靠在許機心身上,一指前邊月牙形的大湖,“你看。”
許機心注意力立馬被湖麵齊齊躍起的月華魚吸引走,也忘了要和謝南珩保持距離,更忘了自己的手還搭在謝南珩腰間。
她瞪大雙眼,眼底流光溢彩,不點而朱的俏唇,“哇”地發出一聲驚呼,“好漂亮。”
謝南珩沒騙她,真的很震撼,不看會後悔。
靜靜的湖麵上,成千上萬隻小銀魚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形成一道道銀色的漂亮的線條,齊齊躍起時,若無數煙花奔往空中,好似漫天星辰彙聚成河,往後仰倒時,又似千朵萬朵煙花同時綻放,亦如早春百花齊齊盛開。
蔚然壯觀。
仿若奇跡。
許機心望著這一幕,目眩神移。
一波銀花開儘,又一波銀花起,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的,熱鬨非凡。
謝南珩睜開許機心的手,從背後擁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吻著許機心的鬢角臉頰,“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許機心心情激蕩不已,完全忽視了謝南珩的騷擾。
謝南珩的唇從臉頰邊慢慢移向許機心的唇,輕聲開口,語帶誘..惑.,“我送給悅悅這般奇景,悅悅是不是該獎勵我一翻?”
許機心心思尤在眼前盛景上,本能地順著謝南珩的話說,“獎勵什麼?”
“一個吻罷。”
謝南珩親上許機心的唇,舌頭叩開她的齒扉,若那久旱的大地,汲取著甘霖,強勢而霸道。
許機心暈乎乎的,本能迎合,她調轉身形,雙手環住謝南珩的脖子,墊著腳仰頭,毫不客氣得反擊,與他唇舌糾纏。
謝南珩微微激動,手在許機心腰上反複摩挲,幾次摸上許機心的腰帶,又克製得鬆開。
他掐著許機心的細腰,讓她墊腳墊得更輕鬆一些。
兩人身上氣溫不斷升高升高,彼此氣息交織交纏,不分彼此。
星光月夜下,靜默的風溫柔吹著,散亂滿頭青絲。
良久。
許機心才從這激烈中找回理智,避過謝南珩的唇,雙手也從謝南珩的脖子放下,摟住他的腰。
謝南珩被拒絕也沒在意,繼續親吻許機心的臉頰,流連忘返。
月光如紗,蒙蒙地映照她半邊側臉,白瓷似的臉頰上,唇上朱色,比晚霞還要豔麗。
湖麵上,月華魚不知何時恢複成自由跳動的狀態,雖然依舊好看,但較之之前,猶如雲泥之彆,瞧著隻覺索然無味。
許機心恢複冷靜後,瘋狂後悔。
她剛才在做什麼?
她居然沒忍住,又褻瀆了大反派。
許機心眼皮瘋狂顫抖,隻感覺大反派有毒。
他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她瞄一眼就把持不住。
他也不是那種妖豔賤..貨.款的呀。
恰恰相反,謝南珩冰魂雪魄,清雅霜寒,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仙姿玉質,超凡脫俗,疏朗不容人親近。
但,該死的,他就是魅力十足。
許機心痛苦閉目,放下腳跟,臉埋在他胸膛上,喘..息.著平複著激蕩的呼吸。
她暗暗歎了口氣,摸著謝南珩的胸膛,咬牙切齒。
大反派啊大反派,你真的不要挑戰我的自製力了,小心我將你吃乾抹淨,將天上月拉入懷。
她推開謝南珩,跑回小木屋,吭哧吭哧繼續乾活。
她得靜一靜。
接下來幾日,謝南珩明顯感覺到許機心的躲避。
吃飯時,許機心專心乾飯,一心一意;建小木屋時,她專心致誌,目不斜視。
小木屋建好後,她在謝南珩靠近時,拿出玉簡猛地跳起,邊往外逃邊道:“南珩,我去給你采藥。”
一天天的,隻看得到她的身影,以及背影。
謝南珩的瞳仁,隨著許機心一天天地避讓,而越發深邃暗沉。
在許機心采齊其中一個藥浴方子的藥材後,謝南珩攔住許機心,麵色蒼白,語帶憂心,“悅悅,藥浴時我擔心我暈過去,你能幫忙照看下嗎?”
許機心扭頭去看月牙湖方向,“那條蛇呢?讓它看唄。”
謝南珩垂著眼眸,長睫微顫,聲音脆弱,“那巨斕蛇,和咱們沒定契約,我傷重無意識時,誰知道它什麼立場?這世上,唯有你我可信。”
“悅悅現在,和我生份至此,連這樣的小忙也不肯幫了?”
謝南珩一示弱,許機心立馬舉手投降。
一看到他的病容,她就會想起,謝南珩這樣,是她新婚夜沒把持住造成的。
她忙不迭地開口:“好好好,我來看顧。”
謝南珩輕勾嘴角,眼底閃過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