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顧勁臣,恨不得按秒計費……
容修瞟了封凜一眼,封凜搖了下頭,顯然何孝姝過來,也沒有事先通知他。
誰也沒想到,歌後竟然今天過來了,在場的工作人員們也挺意外。
況且這才早上八點,這位歌壇大姐大到底是太敬業,還是“想一出是一出”?
何孝姝迎著陽光走近,望向即將搭建完畢的舞台。
“我睡不著啊,沒看見舞台,我心裡沒底,正好下午有通告,在這附近,就過來實地考察一下。”何孝姝說。
是不是真的有通告在這附近,還是怕容修過意不去,就不得而知了。
容修遞過去一瓶水,不由笑出來:“鳥巢紅磡都舉辦過演唱會,你要是心裡沒底,弟弟們該怎麼辦?”
白翼也笑:“就是啊,何姐,什麼舞台你沒玩過,咋還鬨失眠了呢?”
“我這不是沒正經搖過滾嗎?昨晚就想著,得早點過來踩個盤子,你們忙你們的,按照你們的時間來,一會兒我溜個縫,上去看看。”何孝姝笑道,扭頭問身邊的總監,“副舞台就是那邊四個?”
工作人員連忙給何孝姝指方向。
何孝姝要從主舞台對麵遠處的一個小型副舞台登場——在內場的觀眾們當中,從奈落出場,與容修一起合唱,然後容修就可以退場了。
歌後近距離現身內場觀眾席,一定會炸裂現場。
這邊,調音老師們到位了,容修也沒客氣,對何孝姝道了一句“失陪”,讓姐姐自便,就和樂隊兄弟們上了舞台。
今天一定要把剩下的二十首歌都過兩遍才行。
何孝姝也不打擾樂隊工作,在調音台和高凱旋聊了聊她的選歌,又和舞台總監視察場地,討論樂隊的演出流程。
這位鑽石級歌後隻是助演,也絲毫沒有怠慢,能看出她十分重視DK樂隊的這次演唱會。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現場伴奏的兩支樂團,狄利等演奏大師,以及島島樂隊都過來了。
等到DK樂隊休息下來,何孝姝才正式和調音老師說上話,容修也下了舞台,和樂團老師們一起商量演出細節。
容修時不時望一眼遠處的何姐,雖然什麼客套話也沒多說,但他心裡不可能無動於衷。
老實說,明天嘉賓們擠在一起彩排,時間方麵非常緊迫,何孝姝今天現身,和調音老師溝通,又舞台過了兩遍,著實為明天彩排爭取了時間。
也不能說何孝姝隻是為了自己。
事實上,像這種助演,圖個熱鬨,糊弄一下,根本不彩排的明星比比皆是,反正到時候登台,大明星露個臉就行了。
特彆是搖滾樂隊的演唱會。
國外大多搖滾樂隊在舉辦演唱會時,邀請的助演樂隊,壓根就是己方不認識的,純商業合作,搞個現場氣氛。
何孝姝純粹是為了弟弟的首演。
這年頭,不是那種小鮮肉流量,演唱會太難了,她必須要給力才行。
何孝姝沒有和樂隊一起用午飯,她利用容修他們去吃午飯的時間,登台進行了初步彩排。
等容修他們吃飯回來,她就利索地騰地方,離開了體育場。
令樂隊沒有想到的是,下午的時候,不朽自由樂隊也過來了。
連煜帶著他的兄弟們一起出現時,容修正在副舞台用木吉他彈唱。
連煜在台下打了一聲口哨。
“這傻比,你們怎麼也來了?”
音樂停下,白翼頭發支棱著,彩排一整天他就快崩壞,他嫌棄地望著舞台下方,“來看哥笑話的?明天才輪到你們。”
“什麼叫‘也’來了?”連煜一手摟著歐陽繁星,左右環視一圈,工作人員來去匆匆,“還誰來了?”
“上午何姐過來了。”容修放下電箱琴,走到舞台邊緣,喝了一口水,“你們也是順路過來看看?”
要說不朽自由樂隊提前過來,也是因為“心裡沒底”,容修肯定是不相信的。
彆說彩排了,就算新歌不排練,隨便拉一個樂手臨時組隊,他們都敢跳上舞台。
這是有事實根據的,容修看過不朽自由去年的專場巡演——
那時候,不朽自由的上一任貝斯手正要退役,歐陽繁星還沒有轉正。
巡演到廣州時,前任貝斯手正式退役,而雇傭的兼職貝斯手演到一半,就回京接大活兒了,候補的歐陽繁星趕不及……
就在樂隊缺個貝斯手的情況下,連煜竟然也沒取消演出,正巧他們碰到了黑洞樂隊,就臨時借個貝斯手去救場。
就這樣,不朽自由在廣州Live House的那場演出,唱了二十多首歌,貝斯手其實一首也沒有跟隊排練過,一丁點都不會彈,有的歌聽都沒聽過。
上台以後,黑洞貝斯手就開始瞎彈。容修看了那場演出的視頻,當時他舉著手機,隔著屏幕都要瘋掉了。
那種翻車現場,簡直沒眼看,就是一鍋粥,瞎湊合,如何能對得起粉絲們掏錢買的門票?
可是,Live House現場粉絲們卻十分狂熱,好像根本不介意樂隊翻車。
搖滾粉絲們實在是太寬容了。
後來,在沈起幻和白翼的白眼下,容修才終於意識到,在演唱會現場,搖滾歌迷們經常處於癲狂狀態,嗷嗷尖叫,甩頭亂蹦,壓根聽不清舞台上樂手們彈的是什麼狗屁東西。
所以說,不朽自由才不會像何姐那樣,因為演出排練太緊張、過於重視表現而失眠……
連煜今天過來,肯定有彆的原因。
總不會真的純粹隻是路過,過來看熱鬨、吹口哨的吧?
容修警惕地打量連煜,“說吧,出什麼問題了?”
連煜愣了下,不由笑了出來:“能出什麼問題?你放鬆點,一切順利。”
容修不信:“彆鬨,說實話。”
“說實話,就是過來加油打氣,順便來找你們玩。”連煜環視不朽自由的兄弟們,神秘兮兮一笑,“秘密行動,掩人耳目。”
容修:“?”
確實挺“秘密”的……
五個搖滾大佬,全變裝了,穿得像五個刷街的嘻哈,戴著棒球帽,連助理也沒帶。
而且,五個人,穿了五種顏色,跟葫蘆娃似的。
連煜穿了一件紅衣服,腳踩紅色滑板鞋,笑道:“我特意選了這個顏色,過來給你加油,喜慶吧?你這是什麼表情,倒是歡迎一下啊。”
連煜雙臂支撐著舞台,翻身跳了上去,一伸胳膊,搭著容修的肩膀。
“演唱會之前,一定要放鬆一下。”他朝DK樂隊揚了揚下巴,“晚上一起玩玩,捏個腳,s個pa,你們不是住這兒嗎,我們晚上也住這兒。”
連煜說著,指了指體育場東門的酒店,兩指之間不知從哪兒夾出個房卡。
白翼:“??”
滾呐,誰要跟你一起死個趴?火燒眉毛了,哪兒有時間瞎玩。
封凜:“……”
雖然但是。
不好叭……
老實說,封大金牌很樂意自家藝人拓展人脈圈,多和前輩大腕們來往,但為什麼總覺得,彆人家的樂隊都不怎麼著調呢?
莫名有一種“自家好孩子要被禍禍了”的趕腳。
一聽不朽自由要找容修玩,封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就快操碎了心,千萬彆把自家搖錢樹給帶歪了啊!
好在容修很靠譜,他往後躲了躲,拒絕道:“不我不想,你們快回去,都排練好了?”
連煜打量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剛要開口說什麼……
容修打斷道:“我不聽你說,讓星星說。”
連煜無奈地笑一聲,望向自家兄弟們。
舞台下方,歐陽繁星連忙點了點頭:“容哥,真的排練好了,老大連《夢想樂隊》的備采都取消了,這兩天一直排練來著,保證不會給DK掉鏈子。”
連煜盯著容修,露出“這回相信了吧”的表情。
“哦,那你隨意。”容修手搭上麥克風,聳了聳肩膀,讓連煜把手拿開。
連煜不依,偏要摟他,在他耳邊笑道:“表現好了有什麼獎勵?你的那些女人全都歸我?”
不等容修答話,白翼從後邊上前,一把抓住連煜的手,吼了一嗓子:
“想得美!你是強盜啊!”
這簡直觸碰到了二哥的神經。
——搶姑娘,這還得了?!
姑娘們是搖滾樂隊的財富,是永遠的炫耀資本!
白翼直接把他從容修肩膀上給扯了下來,怒道:“穿的跟個成了精的大姨媽似的,你敢動咱家姑娘試試?她們可不是你的那些果兒。”
“哦,不是我的,可也不是你的啊,”連煜笑容不變,“容修的果兒?你吃了多少?”
白翼聞言罵了一句,掄起胳膊,一把攬住連煜的腰,看架勢就要把人舉起來扔下舞台。
兩人就在舞台上抱團打了起來,猛虎下山,猴兒偷桃,抓奶龍爪手,各種下三濫的招數,就像十年前那樣。
打鬨中,礦泉水從瓶口擠出,在陽光中呈噴射狀,呲了容修一臉。
容修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兩個牲口……”
嫌棄歸嫌棄,人家是友情嘉賓,大老遠過來,不能怠慢。
容修對不朽自由的哥們頷首問候,對他們熱情的助陣表示了歡迎。
兩邊樂隊聚到一塊,摟脖抱腰,交流學習,一邊排練,一邊技術探討。
後來容修才想起,今晚食草狼要過來,給兩支樂隊做一個演出前采訪。
兩支樂隊要在大型演唱會碰麵,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也是噱頭。
就這樣,第二天下午的彩排,在不朽自由樂隊的鬨騰下,圓滿地完成了試音任務。
說是“鬨騰”,與昨天相比,DK樂隊倒是放鬆了不少,也給容修帶來了不少的舞台靈感。
現場和錄音不一樣,在過去的五年裡,不朽自由積累了豐富的舞台經驗,是名副其實的現場型樂隊。
這才是連煜帶樂隊過來的主要目的吧。
對於大型演出的現場氣氛,他們提出了不少建議,著實分外寶貴。
作者有話要說: ……
隻想看演唱會的寶,年前來看。
中間還有些必須鋪的。
還早呢。
_(:з」∠)_躺平忍打。
這是個大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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