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晉江文學城(2 / 2)

容修 席未來 24850 字 2024-03-21

雖說不排練,但樂隊工作肯定要抓緊完成,容修出國這陣子,給樂隊留了不少練習作業,都是下一張專輯的曲目。

琴肯定也要摸,排練更要練。

半個月沒有和樂隊一起玩玩,容修早已手癢難耐。

不過,鼓手不在家,樂隊也隻能湊合在地下室以討論為主。

這是DK樂隊的排練流程,討論配合期間的難點,即使是隊友出問題,也要直接點名,哪怕是打一架也行。

這半個月,樂隊完成了簡單的音軌錄製,給接下來的錄音工作減輕了壓力,但有多少條能用的,還要過了隊長的耳朵。

於是這晚,龍庭地下排練室時不時傳來哀嚎聲。

首先就是釘釘上的作業情況,所有達不到A+的作業,都要重新彈,錄製的音軌容修連聽也不聽。

沈起幻委屈巴巴,背著電吉他,站在沙發前:“我錄音的時候,比交作業的那條彈得好,錄音為什麼不能用?”

容修靠在沙發上,微閉著眼,耳朵戴著他的天價耳麥:“是麼?發揮這麼不穩定?更要重新練,練到肌肉記憶為止。”

聶冰灰和白翼則站在另一邊,兩人早已崩潰狀態。

整個DK樂隊都對錄音室有陰影,所以“錄專輯”這種事大家都不太積極,其實容修也不愛進棚子,他更喜歡玩現場。

這次專輯的錄製,在時間上有點麻煩。

因為容修要配合劇組的時間,另外還要創作主題曲和打包配樂。

好在“一飛衝天”不玩春節檔了,恒影財大氣粗,有充足的時間給國際導演和影帝打磨片子。

這次半個月出差,容修也有不小的產出,他完成了五首歌的簡單創作,還在威尼斯和樂隊開視頻會議時,給兄弟們彈奏過一個連複段。

沈起幻很喜歡那個和弦,“對了,你之前給我彈的那條連複段,用到那首歌裡了麼?”

容修:“頒獎典禮之前那會兒嗎?”

沈起幻點頭:“不是,是在倫敦節目錄製之後,登機前一天彈的,你說是錄逃亡節目時隨手創作,挺好聽的,你再彈一下。”

容修:“妖孽?”

沈起幻:“啊,快給我鬆綁。”

容修笑出來,接過他的電吉他彈了一段。

聶冰灰立即用鍵盤配上了鼓點,白翼則用貝斯旋律跟進,沈起幻聽了一會,就拿起另一把電吉他,給整支曲子加了點花樣。

其間,樂隊四人一邊研究一邊演奏,大概四十分鐘後,整首歌就寫完了,結構安排非常完整。

容修還從倉庫裡找到一個老式單塊,用效果器創作了一個前奏。

有創作才華的人果然都不看裝備,那玩意真是被容修物儘其用,雖然質量不咋地,但是和聲效果確實被容修玩得很到位。

估計說給同行都不會有人信,這首歌曲前奏旋律的緊張氣氛,全靠這個鹹魚十塊錢也沒人要的單塊來鋪墊了。

不朽自由樂隊一旦鼓手缺席就排練困難的原因,就在於他們沒有自己的鍵盤手玩合成器或鼓機。

排練室房門敲響,白翼去開門,容修抬眸時怔了怔。

白翼興奮地說:“臣臣,快聽聽這首歌,編曲已經差不多了!”

排練室裡音樂停下。

“剛在門外聽到了。”顧勁臣端著托盤,上麵是牛奶和水果,“快給我鬆綁?”

容修:“……”

明明叫《妖孽》。

容修沒應聲,眯了眯眼,狹長鳳眸注視顧勁臣的周身,打量他一身的裝扮。

顧勁臣穿著隨意的居家服。

當然,這並不是讓容修怔住的原因,而是……

白襯衫大了兩碼,開著兩顆扣,顧勁臣穿上了他的襯衫。

察覺到容修的視線,顧勁臣給兄弟們分了宵夜茶點,端著牛奶來到他眼前。

顧勁臣將奶杯子遞過去:“今晚不煮宵夜了,我乏了……”說著,桃花招子垂著,睫毛眨動,“行麼?”

容修勾唇:“嗯。”

不知在問什麼“行麼”,但兩人似乎傳遞了信號,纏膩著目光對視良久,容修舉杯喝了牛奶,舌尖舐去唇上的白。

顧勁臣:“……”

“幫個忙?”容修問,“顧老師,我們缺個鼓手。”

顧勁臣:“??”

以前在排練室,顧勁臣玩過兩次打鼓,完全是容修心血來潮,以“影帝必須點滿技能點”為由非讓他嘗試一下,隻教了他動作姿勢。

容修示意架子鼓:“剛才的曲子,幫我們敲個鼓點?”

顧勁臣:“可是……”

動真格的可還行?

“這個簡單啊臣臣!”白翼興奮道,“和上次教你的差不多,四四拍,從頭到尾,來玩玩!”

不等顧勁臣回應,容修就伸手攬住他,帶來到架子鼓前,托抱著他坐上鼓凳。

顧勁臣確實隻會打個四四拍,動次打次,從頭打到底,玩唱跳的,節奏感都很強,隻是偶爾會被其他樂器乾擾,這就是專業技能了,亂一下幾乎不礙事。

架子鼓的加入,比鼓點采樣的現場感更強。

男人們將編曲玩出了花,容修和沈起幻配合了連複段和細節潤色。

容修今晚心情格外愉悅,抬眼望向坐在架子鼓前的顧勁臣,時不時出錯也不要緊,打架子鼓的影帝實在帥極了。

不知是隨心所欲創作的旋律,還是眼前有秀色可餐的愛人,總之整首歌都令容修靈感迸發,而且來得如此輕鬆。

顧勁臣也很激動,更是意外,他的架子鼓放在初學者麵前都沒法聽,但容修卻是一直用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眼神望著他。

顧勁臣揮舞著鼓棒,還掄飛了兩次。

排練室裡氣氛火熱,後來就開始瞎玩了,架子鼓成了主導。

顧勁臣每次將拍子敲錯,兄弟們都會嗷嗷尖叫,容修則是將錯就錯,沈起幻還會為之加個騷氣的花樣。

一糊到底,節奏和速度變來變去,沒有套路,毫無章法,這也是一種風格,給樂隊男人們帶來不少稀奇古怪的靈感。

夜裡時,容修終於唱出了那句:

“妖孽!快給我鬆綁——”

還有點戲腔。

一首歌就是這麼迅速地完成編曲,剩下的工作就水到渠成,當樂隊男人們心有靈犀時,寫歌就是這麼的容易。

顧勁臣也玩得儘興,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玩架子鼓,而且是和國內一線樂隊合作。

和無數人想要合作的容修一起。

顧勁臣放下鼓棒,低低地喘,臉因運動發紅,容修走過來,顧勁臣轉身撲他懷裡,“有趣。”

容修:“儘興了?發泄下,爽了麼?”

顧勁臣興奮地點頭,忽然愣了愣:“……”

哪不對?

容修該不會是故意在消耗他的體力吧?

顧勁臣抬眼瞪他,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了,小寵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容修說,“等他回來,我們去睡覺,彆急。”

顧勁臣張了張嘴:“……”

什麼時候急了?

還有,說什麼“我們去睡覺”啊,你不能說“我們上樓”嗎?

今天燒烤飲了酒,此時醉意似乎還沒散去,容修垂著眸子,露出搖滾後的迷離眼神,手指在他後枕發絲打著旋:“嗯?想睡麼?”

顧勁臣額頭頂在他胸膛,“……想。”

樂隊兄弟們:“……”

*

法拉利快開到西城區,連煜用他儘可能溫柔的語氣,還在為晚上他在排練中途玩微信的事和向小寵道歉。

大概是怕這位“京城第一鼓手”明天不來幫樂隊排練了吧。

距離不朽自由的華中地區專場巡演,隻剩下一個星期,等潘亮回京,幾乎沒有排練的時間。

老實說,連煜跟向小寵認識的時間不長,偶爾找容修時見過麵,接觸時間最長的,就是DK首演彩排的時候,而且兩人基本上沒有說過話。

向小寵的年紀比他正好小了一輪,兩人一個屬相,所以連煜說話也知情重。

身為一隊之長,連煜知道鼓手性格比較爆裂,內心像節拍器一樣敏感,有時情緒波動也很厲害……所以,這一路上,他專注地目視前方開車,有一句沒一句地對他保證,明後天一定認真排練,絕不再耽誤樂隊進度。

連煜說話時,向小寵一直看著車窗外,似乎並沒有在聽,偶爾身體隨著跑車而晃動,看上去像是在隨著音樂搖擺。

如果不是側過頭時,小耳朵露出來,他甚至懷疑向小寵是不是戴了耳機。

車內安靜了一會。

“你是同性戀麼?”向小寵忽然問這麼一句,仍然望著車窗。

連煜打方向盤的手一頓,側頭看了一眼,卻隻看到小不點的後腦勺,沉默片刻,輕笑出來:“都行,對我來說,男女平等,沒有差彆。”

向小寵沒再應聲,沒有繼續再問,也沒有說為什麼要問,好像剛才那個問題不是他問的。

連煜:“怎麼突然問這個,好奇麼?”

向小寵沉默。

連煜減慢車速,車開到十字路口停下,前方九十多秒紅燈。

連煜:“叔叔跟你說,你可彆學你家那兩個叔叔,也彆學我,彆好奇,那是一條不歸路。”

向小寵仍然沉默。

法拉利開過十字路口,直奔世紀龍庭而去,向小寵一直沒再說話。

“叔叔跟你說話呢,沒聽見麼?”連煜瞟了他一眼,“以後找個媳婦才是正途。”

“叔叔提醒你,不要人一紅了,兜裡有點錢,就有好奇心,想著瞎玩,你會後悔的。

“像我一樣,最後都麻木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男的女的,上床下床,就那麼回事,我現在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玩玩罷了。

“叔叔說的,你聽到了嗎?尤其是同性戀什麼的,你又不是真的同,千萬彆跟你容叔說你好奇,小心腿打折!

“對了,你交過女朋友麼?喜歡過哪個女孩子麼?或者,喜歡哪個女明星,剛出道的,年輕的,也許叔叔可以幫你撮合撮合,叔叔的人脈還可以……”

連煜有一句沒一句說很多。

後來,直到送向小寵回了家,對方也沒有和他說話。

連煜永遠記得,那天夜裡駛入龍庭,當時他們正開在彆墅前的那條小路上,剛減慢了車速,差不多時速20公裡,沒想到向小寵突然打開了車門。

連煜嚇得立即急刹車,車還沒停穩,向小寵手裡緊握著鼓棒,連煜以為他會一棒子掄過來,結果向小寵卻是一言不發跳下了車,跑車慣性將人往前帶,他跌跌撞撞險些摔倒,站穩之後便沿著小路一走了之,連頭都不回。

當時連煜就懵逼了,開著蘭博基尼跟了一路,從車窗探出頭,問向小寵“到底發什麼神經”,但最終無濟於事。向小寵走到龍庭彆墅,直接進門回家了。

那天晚上,連煜開車返回郊區泳池彆墅,開到半路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他本想著,給容修發微信問一問情況,心裡卻有那麼一瞬間異樣,或者是心虛,所以他沒有問,而是跑到家附近夜店喝了兩杯,夜裡喝大了,還從夜店帶了個小男孩回家。

原本以為,第一天向小寵可能不會再來幫忙排練了……

上午快八點時,連煜睡醒,摟著被窩裡的小男孩,拿出電話來看,並沒有接到向小寵的微信,也沒有打電話。

連煜送那個從夜店帶回來的小男孩出門時,和向小寵走了個碰麵。

連煜站在台階上:“你……怎麼……崽兒,喂……”

向小寵低著頭,都沒和他打招呼,上台階直接進了門。

身旁的小男孩和向小寵年紀仿佛,他回頭望去,還興奮地問:“那不是DK樂隊的鼓手嗎,都叫他崽兒哥?”

連煜皺眉:“崽兒什麼崽兒,崽兒是你叫的?”

連煜送人出了彆墅回來,就看到向小寵坐在架子鼓前,樂隊兄弟們也都準備好了。

沒想到,對方會按時現身不朽自由的排練室,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也確實沒發生什麼,隻是他昨晚說話嚇到了對方,畢竟小孩子沒經曆過那些。連煜是這麼認為的,他本來就是個浪蕩子,被小孩嫌棄了吧。

排練室裡,連煜問他,怎麼不提前打電話,說好的叔叔會開車去接。

向小寵拿著鼓棒,連眼也沒抬,淡淡地說,我可以搭地鐵。

然後樂隊就開始排練,兩人再也沒提過昨晚的事。

自那以後,連煜說話就更小心了,許是怕向小寵突然扔下鼓棒開門就走,連煜排練時也格外認真。

他覺得,向小寵這人性格獨特,比容修小時候還古怪,跟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

回國下機隔日這天,兩人推掉了所有工作行程,空出一整天,回兩家看望父母長輩。

依照容修的安排,兩人一起先去顧家,然後一起去看甄老爺子,還要一起回容家。

看望老人倒是應該的,顧勁臣想,他應該去什刹海看望外公,容修去顧家也是為了看望顧家老太太。

容修回國看望父母也是應該的,可是帶著他一起回容家……

顧勁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容修:“不然呢?你想讓像我這麼英俊瀟灑、工作纏身、有家室的男人一個人回父母家不帶媳婦?”

顧勁臣:“??”

容修:“你得陪我回去,不然父母會擔心的,還會問個沒完——臣臣怎麼沒一起來?你怎麼沒把臣臣帶回來?他沒來是你不帶他來,還是他自己不想來?是他不喜歡來我們家嗎?他不好意思到我們家來,所以你就不帶他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我自己回去乾什麼,沒事找事麼?”

顧勁臣:“……”

就這樣,容修準備了不少禮品,還有從倫敦帶回來的禮物,陪顧勁臣回了一趟顧家。

老太太精氣神十足,容修用手機給她看微博,粉絲們轉發推特上的綜藝花絮,老太太看得心驚膽戰,直呼“這個節目就像真的一樣”。

喬椒有意留兩人吃午飯,不成想,容修坐了一個多小時就要離開。

顧勁臣說:“我們是先到這邊來的,容哥還沒回家。”

“是這樣嗎?”喬椒十分詫異,她以為容修回國當天就先回過家了,據說首長特意留了假期,和太太早就在家等著慶功了。

容修放下茶杯,多解釋了一句:“本來昨天下機想過來的,勁臣乏的厲害,在飛機上也沒怎麼休息,一直忙劇組的安排,所以昨天我就直接帶他回龍庭休息了,免得回來狀態不好,讓奶奶看到會擔憂。”

“報了平安就不急了,平安回來就好,你倆一定要多休息。”

剛才談話聊家常時,喬椒也聽說了,下部戲也有容修參與,兩人忙得連軸轉,沒點充電緩衝的時間。

見顧勁臣隨容修一同起身,看架勢不像隻是送容修出門,喬椒納悶了下:“臣臣,你下午還有工作麼?”

顧勁臣愣住,一時間語塞:“……沒。”

容修毫不隱瞞:“我帶他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然後下午帶他一起去一趟我外公那,晚上回我爸媽家吃。”

喬椒以為聽錯了:“啊?”

容修回國,先看外公,沒毛病,可是這一路還帶著勁臣,晚上還回父母家,這是這麼規矩?

轉念一想,勁臣不是也把容修帶回來了嗎?雖說是來探望老太太的……

勁臣是和容修一起在國外參加逃亡綜藝的,而且表現那麼好,微博和推特上都誇爆了,還有外國媒體和節目組的誇讚加持,容首長肯定是要見一見勁臣的吧?

感覺上好像理所當然。

換做以前,喬椒可能又要覺得“不合規矩”,眼下竟然覺得,勁臣既然回國了,當然應該第一時間去探望容修的外公,還有他容伯父,不去反而不成體統。

容修在玄關穿鞋時,喬椒還小聲提醒勁臣,記得準備給長輩的禮物,還怪兒子沒有事先提醒她,家裡也沒有合適的禮盒,現準備肯定來不及。

顧勁臣就笑:“沒關係,彆操心,容哥準備好了,我還能空手去不成?”

“這孩子,去人家看人家爸媽,你怎能讓人家準備?”喬椒拗口地說,“這麼不懂事。”

母子倆聲音極小,容修假裝沒聽到,扶著顧勁臣穿鞋時,才不經意地說:“勁臣在倫敦選了不少禮物,除了給您和奶奶送來的,也有我爸媽的份,我沒幫上什麼忙,買東西時他不聽我的。”

喬椒微怔,舒心地笑了:“這樣啊,那就好,勁臣是矯情了點,他沒有壞心眼,你們好好相處。”

“知道了。”容修把勁臣扶穩了,下意識就要給幫他係鞋帶,卻被顧勁臣拉了起來。

這還得了。

要是讓喬椒看到,首長家的容少給他家兒子係鞋帶……

顧勁臣不叫他上手,容修還皺著眉,一臉嫌棄:“你係的不行,中看不中用,各種係法,花裡胡哨,沒點實際作用,兩分鐘就開了,小心開車絆了腳。”

顧勁臣蹲下係扣子,“是啊,容少係得好,打個水手結,半天解不開,上吊繩一樣。”

容修:“……”

喬椒聽兩人打嘴仗,噗嗤笑出聲。

顧勁臣看向他母親:“真的,媽,我跟您說,容哥係的扣子可緊了,拽一下,更緊,再拽一下,死結。”

“哈哈哈哈哈你爸也那樣!”喬椒更樂了,以前她很少會這麼笑,這笑得很像甄素素的風格。

容修極力地解釋:“那是你解開時,沒有拽好,那個結子是有機關的。”

“機關?”顧勁臣呆滯了下,“容哥,你幫我係個鞋帶,還順便給我下了個機關套?”

容修:“……”

顧勁臣:“你知道嗎,當時我要換戲服,急的我呀,最後用剪刀剪開的,後來我就下了決心,不到關鍵時刻,絕不會再讓你給我係鞋帶了。”

容修:“這點事,你還打算記一輩子?”

顧勁臣係好了鞋帶,容修扶他站起身,兩人一撇頭,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喬椒掩著嘴,早笑紅了臉。

顧老太太坐在客廳裡也是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哎喲……”

奶奶笑得開心,直說這倆孩子,這倆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喲?

就這樣,還沒到中午,兩人離開了家,開車直奔軍總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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