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 都是穿越,為毛就我沒有金手指?……(2 / 2)

看見方子晨那人頭很是激動:“···小兄弟~幫幫我。”

方子晨:“……”

幫什麼?幫你找身子嗎?

還是幫你投胎轉世啊?

方子晨不回應,他腳步微動準備掄起木棍衝過去,恰逢人頭又開口了。

“我掉溝裡了,腿好像摔斷了疼得爬不上來,你能拉我出來送我回家嗎?”

“我家就在山腳下,不遠的,咳咳,小兄弟···求求你了。”

對方似乎很虛落,說了這麼幾句話氣都喘不上來。

方子晨盯著那顆腦袋看了好一會,似乎在確認對方有無危險性,過了片刻他才走過去,隔著幾步遠距離,警惕的用木棍挑了一下那人頭旁的雜草,還真給他發現了一條深溝,而且同時也看見了對方的身子。

“不是鬼啊!”

方子晨狠狠的鬆了口氣,抹了把臉,埋怨的說:“老頭,你這麼搞很容易搞出人命啊。”

“小兄弟···快救救我。”

方子晨二話不說當即就把老頭從溝裡拉出來,老人家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草屑外還有些臟亂,但基本還是看的清,那款式那布料····應數古董級彆。

“哎……”

方子晨抿著唇不說話,似乎有些恍惚,老頭喊了他一聲。

方子晨坐在地上:“什麼事?”

老頭說他家在山腳下,不遠,前兩天上山砍柴走遠了不小心摔到溝裡,現在腿斷了走不了,想讓方子晨送他回家。

方子晨答應了,當下就背著老頭往山下走,想到這老頭在這荒山野嶺裡呆了兩天,又想起早上醒來時看見的那家夥,再想想那條溝周邊的環境,他真心想扭頭對老頭來一句:“您是踩了什麼五彩斑斕的鑲金屎,命這麼大的。”

老頭說的不遠,但走了大半小時也沒到山腳。

而且對方應該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咳了兩聲,沒察覺到方子晨瞬間繃直的身體,隻顧著看他的後腦勺,問:“小兄弟,你是還俗的和尚啊?穿著還蠻奇怪的。”

方子晨:“……”

你看我穿著奇怪,我看你就不奇怪了?

“不是,我從小到大都愛吃肉,一頓沒肉乾飯都不香,怎麼可能出家當和尚。”

“那你這頭發···”

“剪的。”方子晨說

“啥···”老頭掉溝裡兩天,夜裡應該是著了涼,加上久未進水,一受驚就又咳起來,斷斷續續的問他:“你···你咋能把頭··頭發剪了咧。”

方子晨翻了個白眼。

他個現代人啊!不是演員,又不搞藝術,短頭發很正常的好吧。

不過老頭這麼大驚小怪,應該是講究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之類的。

方子晨說:“之前長虱子了,不剪不行。”

這理由充分也合理,老頭鬆了氣:“哦!這樣啊,那下次可得長教訓了,你年紀輕輕的,要勤快,要把自己打理得乾淨些,不然邋裡邋遢的以後都討不著媳婦。”

“這不可能,”方子晨顛了他一下,穩穩當當往山下走:“就單單衝我這長臉,多的是飛蛾撲火。”

老頭大字不識一個,咳著反問他:“啥?啥火?”

方子晨又被口水噴了脖子,要不是有點良心,估計早把人往路邊扔了,他忍耐著開口問,

“大爺,您腿不疼嗎?”

“疼的。”

“疼您就少說兩句吧!”

“……”

小河村。

村長家這兩天在辦白事,他家門口兩邊掛著白布和一盞白燈籠,不太寬敞的堂屋裡擱著一口棺材,幾個人正跪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

一中年漢子跪在棺材正前方,跟前地上擱著一火盆,他一邊往裡燒紙錢,一邊哭喊。

“爹···爹~您命苦啊!勞累了大半輩子,死了都進不了棺材,是孩兒不孝,孩兒對不起您啊!”

旁邊的幾個漢子和女人聽了這話,又哭得更起勁了。

周邊幾個村民聞言,也覺得河六叔有些可憐。

就去砍個柴,竟是在山上突然失蹤了。

其實不見人也沒什麼,但那山裡多的是要人命的東西,兩天了人都沒回來,找也找不見,多半是沒了。

村長不死心,昨兒個又帶著村裡的漢子找了一天,沒找著,拖到今天才辦了白事。

天擦黑時一個小夥子囔囔著從外頭跑進來。

“爹,爺爺回來了,爺爺回來了。”

“……你說啥?”村長踉踉蹌蹌的過去,緊緊抓著他二兒子的手:“你說你爺爺回來了?他沒事?”

跪棺的眾人聞言瞬間將河西圍了起來,又往外看,毛都沒有。

河西此刻還在激動,見大家都看向自己,認真的道:“爺爺他在山上不小心摔溝裡去,斷了腿,現在被個小兄弟救了背回來,他們還在後麵,我想著先回來告訴你們一聲。”

他也是回家的路上碰上方子晨他們的,一群人聽了,正想著出去接,方子晨已經背著老頭到了門外。

村長眼眶通紅:“爹~”

一群人呼啦啦圍上來,對著老頭一陣‘噓寒問暖’

“你個老頭還知道回來,怎麼不死在外邊算了,嗚嗚嗚~可憐我還以為臨到老了還得守寡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爹,您砍柴砍到哪裡去了?我帶著人把後山翻遍了都沒找著您。”

“是啊爹,您可嚇死我們了,還好您回來了。”

……

沒一個人注意到方子晨。

方子晨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大個人、還長得辣麼亮眼,竟然還有被人無視得這麼徹底的一天。

“我說,”他語氣幽幽:“你們能來個人把大爺從我背上接過去嗎?”我TM的背了半個多小時,讓我直接把他甩地上嗎?

“……哦哦。”

大家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安置好自個爹,村長終於有空跟方子晨搭話了。

見他短發且奇裝異服的又光著胳膊甚是暴露,便問他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

方子晨想說,我從娘胎來,要回土裡去,但他今晚可能、或許、大概需要在這裡借宿,將人得罪了不好開口,眼珠子轉了一圈便開始跑火車。

“我從東土大唐而來。”

村長想了想,眉頭微蹙:“不曾聽過,你是從海外來的嗎?”

嗯?

方子晨端著碗歪著頭,村長視線掃過他的頭,又說:“我們鎮上有個碼頭,前幾年來了幾艘大船,那些人金頭發綠眼睛,頭發也像你這樣兒的,很短,我們這裡的人,除了出家的和尚,沒人會留這麼短的頭發,而且他們穿的也比較···比較少。”

“嗯對,”方子晨鬆了口氣,兩口喝完碗裡的水:“我就是從海外來,你說的對。”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山裡?”

方子晨:“……”

你問我我問誰?

他腦瓜子轉了小半圈便道:“我是來遊玩的,路上被人盯上了,他們搶了我的東西,還拿著刀要殺人滅口,我不可能站著等他們砍啊!於是我就跑,跑啊跑啊!後來不知不覺跑山裡去了。”

“原來如此。”村長信了。

不是他好騙,而是方子晨年紀看著不大,嫩臉蛋,唇紅齒白的,五官甚是出眾,村長看他一雙手修長細膩,跟個姑娘似的,大概就知道了。

這人不是個地裡漢子。

也不太像個壞人。

聊了好一會,村長說先讓他在家裡住一段時間,方子晨算是老頭子的救命恩人,村長一家待極為客氣,剛剛給他端的就是糖水,甜滋滋的。

方子晨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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