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月請教水果店老板：“這個季節有什麼水果是當季的？”
老板對著滿目琳琅的水果道：“那就可多了, 看這個荔枝，牛油果、芒果、菠蘿、西瓜都不錯。”
他抱起一個金黃的得養眼的菠蘿道：“昨天剛剛到的，這是愚公樓產的巴厘菠蘿, 那裡光照充足、降雨充沛, 還有磚紅壤土質, 都是最適合菠蘿生長的。”
“保證又香、又甜、又脆。您聞聞，是不是有一股菠蘿的清甜味？”
顧挽月很少親自賣水果。
甚至外麵很多水果，因為興奮劑檢測的問題, 都不能直接食用，要麼吃隊裡食堂的, 要麼吃家裡的, 那是關女王花了錢雇傭團隊層層檢測過的。
聽著老板熱情地介紹，她微微低頭聞了聞, 果然聞到一股馥鬱的酸甜果香, 腦海裡就不自覺浮現出菠蘿爽脆酸甜的口感。
老板又介紹道：“如果您不喜歡酸味的話，就可以看看這款神灣菠蘿。”
老板又拍了拍旁邊一款顏色更金黃的菠蘿。
“這款菠蘿幾乎沒有酸味, 主要是甜還清爽, 口感細膩無渣, 回味也綿長。”
不酸的菠蘿。
顧挽月回憶了一下, 自己還真在家裡吃過, 也是這樣色澤金黃, 肉色也深, 不是那種淺淡的黃。
顧挽月：“菠蘿還是帶點酸好吃，就剛剛那個愚公樓產的，來一百斤，不，兩百斤吧。”
老板驚訝：“兩百斤？”
他在這片開水果店這麼多年了, 做的是高檔水果生意，價格可不便宜，很少有人一次性買這麼多。
就算有錢人偶爾興致來了，聚個餐、燒個烤，也就十幾斤比較多。
顧挽月對重量沒什麼概念，但想著如果按照一人半斤算的話，也就夠四百人吃。
如果一人2兩的話，也還沒她開一次派對人數多。
顧挽月點頭：“對，就兩百斤。”
第一次她也不打算弄太多，給相熟的朋友嘗嘗就好。
老板欣喜，雖然店裡沒有這麼多，但他可以立馬進貨啊，他靈活道：“您什麼時候需要？超過二十斤我們都有送貨□□，您留個地址和電話，準時給你送去。”
他邊說，手裡靈活的給菠蘿削了小口，從裡麵靈活地削出漂亮的橢圓形小球。
“咱們這兒賣得最好的五種菠蘿口味，您嘗嘗，看還要不要點彆的？”
白玉瓷盤裡擺著金燦燦的菠蘿球，酸甜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心情都好起來。
顧挽月忍不住想到菠蘿咕嚕肉，這是她小時候很喜歡吃的一道菜。
在地球肯定是不能吃得這麼放肆，但星際科技合成的肉可以啊！
她覺得“軍供8號”就適合做這個菜，沾染了菠蘿汁酸酸甜甜的肉，外酥裡嫩，濃鬱的肉香和酸甜的果香混合在一起，口感味道肯定都很豐富。
顧挽月道：“那再來兩百斤吧，哪個比較適合燒肉？”
老板驚喜，隨即露出更燦爛熱情的笑容。
“那肯定是海南的萬寧菠蘿，汁多味美，最適合烹飪菜肴！”他指著其中一個菠蘿球說。
顧挽月用木質的小叉子插起來試了一下，果然汁水更足。
顧挽月笑起來：“那老板再幫我推薦個水果吧，要大眾一點的，很少有人不愛吃的。”
老板將切開的幾個菠蘿放到一邊，打算等會慢慢切開做試吃。
他目光在陳列的水果架上掃了一圈。
“要說大眾，那肯定是西瓜和蘋果，您彆看現在還沒到夏天，但是這個季節晝夜溫差比較大，積累的糖分多。”
老板對著一排產地、品種、名字都不同的西瓜和蘋果介紹。
顧挽月都想要！
枯雲星比較乾燥，雖然隻有初夏的熱度，但沒有風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燥熱，尤其是訓練完，要是能吃一口冰涼涼的西瓜，簡直絕了！
蘋果就更吸引人了，她收藏的幾千張大熊貓表情包裡，有不少許多張裡都有蘋果。
飼養員用長長的竹竿釣著紅蘋果，伸到熊貓頭頂上，讓它們站起來拿，釣熊貓日常動圖不知道多可愛。
圓滾滾的大熊貓被饞得努力站起來，墊著腳伸手去夠，最後美滋滋抱著又紅又圓的大蘋果，吭哧吭哧地啃起來。
在有些視頻裡，甚至能聽到滿足的嚶嚶聲，和大蘋果嘎嘣脆的聲音。
顧挽月有點糾結。
她努力想了想，腦海裡好像沒有浮現出什麼動物特彆愛吃西瓜。
她道：“還是蘋果吧。”
店主又介紹了一通，還大方地切了些試吃。
顧挽月這個多要了點：“蘋果也來四百斤。”
“好嘞！”
最後結賬三萬多。
連那顆紅寶石零頭的零頭都沒到。
老板拿了個精美的小竹籃，往裡麵擺放了一些水果，看起來精致誘人，他熱情道：“這是送您的果籃，您訂的水果我們一定按時送到。”
果籃裡的各色水果緊湊地挨挨擠擠在一起，老板顯然是練過的，隨手擺都很好看，顯得極為誘人。
各種果香交織在一起，清甜爽人。
顧挽月多想小冰塊能多點，哪怕再多半塊，把四塊半的另一半補齊，這樣她就能把西瓜也帶過去了。
或者給熊貓帶點好吃的四川竹子，盆盆奶，給貓科動物帶點貓薄荷。
“也不知道小冰塊到底怎麼個計算法。”顧挽月隻籠統的知道，她給毛茸茸們治療，就可以讓小冰塊慢慢凝聚。
冰雕倒計時牌久違地出現了新的回應。
依舊不是最初的文字，而是意識般的回應——小冰塊代表進度條，沿著冰麵一邊布滿，代表它被成功救活。
顧挽月轉鑰匙啟動發動機的動作都停下。
終於不是老一套說辭了？
她假裝從口袋裡掏出冰雕倒計時牌，仔細打量沿著冰麵邊緣整齊排列的小冰塊。
這些小冰塊真的就和冰箱裡凍出來的，外麵奶茶店、快餐店給飲品中加的冰塊大小一樣。
四塊半加上縫隙的距離，都還沒一隻手長。
但冰場的長度有多少呢？
60m
顧挽月本覺得自己救了那麼多毛茸茸，說不定真的救到了冰雕說的那個“它”
沒想到，進度才這麼點？
“這可不是個小工程。”
顧挽月啟動車，往回去的方向開。
她冥冥中有種預感，如果她不打算繼續前往星際的話，冰雕倒計時牌可能會在某一天，悄悄地消失。
畢竟這世界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冰雕能幫助她在星際和地球間穿梭，就這麼一去一回，她就賺得盆滿缽滿，一生無憂，還獲得了健康的身體。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會不需要付出努力就獲得？
三十天
二十九天。
如果過去之後，倒計時牌變成二十八天，就更能印證她的猜想了。
顧挽月眉眼微斂，慢悠悠地開車回家。
這是個周末。
難得中午家裡人也能聚齊。
顧挽月在吃飯時，就將她打算在小區裡買個彆墅的事說了。
關澤雪也不驚訝，她道：“反正我給你和你哥的錢都是一樣的，拿來做什麼我也不乾涉，簽合同的時候記得先找公司法務看看。”
顧博達則關心道：“那你打算住哪？”
老父親愁，小棉襖要買房子搬出去了！
就算在同一個小區，他也舍不得啊。
顧挽月道：“兩邊住唄，主要是我的考斯滕、還有些其他的東西，我打算布置個合適的地方安置，還打算弄個陸地訓練場。”
最重要就是空曠，平時做陸地訓練，想上冰訓練了，直接把冰麵放出來就行。
“起碼也要半個冰場大吧，要是能有整塊冰場大就好了。”
顧浩星算了算：“那豈不是要專門空一層出來？說不定都還不夠。”
不過他一想到家裡有這麼大塊地方訓練，如果要是有冰，那就太完美了！
“你預算緊張嗎？要不我們合買一套？”顧浩星道。
小時候跟在她屁股後麵跑，長大了還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姐姐呢。
顧挽月嚴詞拒絕：“自己買去，才不和你合買。”
嫌棄.jpg
顧浩星帥氣臉龐都皺巴起來，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模樣：“哎，小時候多粘我啊，哥哥，哥哥，叫得可甜了，長大了……”
顧挽月嘴角抽搐，從他盤子裡拿了個雞蛋：“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顧浩星急了：“我的！！”
顧挽月拿起手機，用錄像對著他，笑眯眯道：“我記得網上還有你餓到哭的視頻，要不再來個？讓你這個冷白皮小王子又上熱搜。”
“哼！”對粉絲包袱十噸重的顧浩星氣的哼一聲。
他端著盤子，坐到了桌子最遠的角落，氣呼呼地背對著他們吃起來。
關澤雪笑著看完，才道：“最近有好多人想通過我找你，就從前幾天冰演完成之後，我讓助理整理好，發到你的郵箱了。”
關澤雪從不大包大攬，以為誰好的名義，替人做決定。
她道：“有商務合作，廣告代言、還有邀請你去參加綜藝的。”
顧博達也道：“我這邊也有不少，通過冰協找我要你的電話，還有問你什麼時候滑下一場的。”
關澤雪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道：“我建議你彆去看，休息幾天之後再出去玩一趟。現在找你的人太多，風口浪尖冒頭不是什麼好事。”
顧挽月也明白：“我知道，這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我也不缺那點廣告和代言費，不會接的。”
顧博達又道：“有個我們國內的冰演邀請，看了你的冰演效果之後，聯係不上你，也找到隊裡了。”
“國內的冰演？能成嗎？”
不是顧挽月悲觀，國內的氛圍確實淡了些，前幾年邀請了俄羅斯上個時代的傳奇人物，還有許多有名氣的選手在首都開冰演。
結果上座率三成都不到，其中還包括散票的。
有不少人買了最後排、最便宜50/80的票，後來因為上座率低，直接升到了最前排。
現場稀稀拉拉的空蕩模樣，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彆說賺錢了，本都保不了，賠的褲衩子都沒了。
原本計劃的兩站冰演，開完第一站後，第二站就沒了音信。
顧博達也苦笑：“這幾年稍微好點，但估計也夠嗆，彆看網上熱鬨點了，好多人隻認最厲害的選手，隻看剪輯。”
他道：“能不能成還另說，等到時候成熟點再和你說吧。”
顧挽月點頭：“也行。”
***
吃過飯，午休了會兒。
顧挽月下午接到房產管家的電話，就開始看房了。
彆墅區很大，即使入住率很高，也有不少套空置的房子。
顧挽月一家家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