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溫將與老法爾科內的對話完完本本地告訴布魯斯,但他隱去了與奧斯瓦爾德的交易。
“哥譚重振計劃……”
布魯斯回憶著,而後他從書房中翻找出了托馬斯留下的相關資料。
那是托馬斯·韋恩最為關心的事情,從資料的厚度上就可以看出,他為這項計劃付出了許多心血。
托馬斯將未來十年的計劃都詳細列出,包括如何運用資金,與什麼企業合作,以及該建設什麼。
馬羅尼想從韋恩莊園偷走的大概也是這份資料,擁有這份詳細無比的資料,有頭腦的“商人”就知道該如何搶占先機,將資金大量注入,做空或是擠走原定的企業,最終讓自己獲利。
而法爾科內的野心更大。
馬羅尼隻是想從中分一杯羹,法爾科內則是想全權接手這個計劃,讓其變成洗錢創收的工具。
有了它,法爾科內的產業就可以全權洗白,而一直與他分踞抗衡的馬羅尼也不再能夠成為他的對手——他是想一家獨大,成為哥譚真正的掌權者。
布魯斯翻閱著計劃書,將其看完後,他將這份資料收好。
“我不會將這個計劃交給彆人的。”布魯斯說道,“特彆是馬羅尼和法爾科內這種人。”
“現在這項計劃仍然穩步施行,埃爾伯特市長和韋恩集團的合作仍在繼續。”埃德溫說道。
——畢竟市長改選下個月才正式進行,而哥譚重振計劃是埃爾伯特市長最後的底牌了,他必須得好好維持。
布魯斯思考片刻,看向阿弗:“明天,我想去韋恩集團看看。”
阿弗明顯愣了一下,而後顯得十分高興。
“當然,布魯斯少爺。”
這是韋恩夫婦死亡後,布魯斯第一次提出要去韋恩集團,他很新文布魯斯能夠選擇繼承韋恩的家業,而不是將重心放到其他危險的地方——比如找出殺害托馬斯夫婦的真正凶手。
這不代表阿弗希望讓那個凶手逍遙法外,隻是那該是哥譚警局該做的事情,而布魯斯少爺——他才九歲,他應該安全地長大,最後成為他父親期望的那樣,管理好韋恩集團,度過幸福的一生。
“我希望埃德溫先生能夠一起前去。”布魯斯繼續說道。
阿弗欣然同意。
第二天的早上仍然是埃德溫的授課時間,用完午飯,三人便準備出發。
天氣愈發寒冷,即使是中午,氣溫也並不見升高。
阿弗準備前往車庫,挑選一輛車——阿弗糾結了許久究竟該開哪輛車,這可是布魯斯第一次以繼承人的身份前往韋恩集團,必須將一切準備充分。
但幾人的動作被敲門聲打斷。
阿弗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哈維警官和安德森警官。
“中午好,警官先生們。”
雖然不知道兩位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到訪,但阿弗仍然選擇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在埃爾伯特市長規定的半個月破案時間內仍然沒有抓捕到凶手後,安德森警官就逐漸不再來韋恩莊園打擾布魯斯了。
安德森也清楚布魯斯所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自己了,但現在完全沒有其他的突破口,那可能隻是路上隨便碰到的一個亡命之徒,沒有其他任何線索讓案件有其他進展。
而今天突然的拜訪讓阿弗摸不準他們準備做什麼,他擋在門口,並不準備讓兩人進來——如果他們是為了繼續來問布魯斯少爺相關的問題的話,阿弗一定會把他們趕回去。
“我們不是來打擾小韋恩先生的。”
哈維站在安德森前麵,他發覺了阿弗的不滿,趕緊解釋道,“事實上我們是來找布萊克先生的。”
“什麼事?”埃德溫走到門口,聽到他們這麼說,出聲道。
阿弗這才將門打大開,讓兩人進了屋。
兩人就站在門口,並沒有繼續往裡走,哈維說道:“昨天夜間我們接到一個報案,在上城區的郊外,離這裡幾公裡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他是法爾科內先生的司機,而法爾科內先生說,昨天他的任務是送你回到韋恩莊園。”
“所以你大概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我們希望你能夠來到警局配合調查。”安德森在哈維身後說道。
——那個送自己回來的司機死了?
埃德溫挑了挑眉:“我並不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當時法爾科內先生的那個傘童——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他也在車上。”
“他已經在警察局內配合調查了。”哈維說道。
“好吧,我跟你們去。”埃德溫已然穿好了準備出門的黑色大衣,拿起靠在一旁的黑色長柄傘,說道。
但埃德溫發現,自己拿起長柄傘後,站在門口的哈維警官突然渾身僵住,而在他身後的安德森將手悄悄放在腰側的配槍旁,渾身緊繃,似乎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這太反常了。
他們大概並不是如他們所說那樣,隻是讓自己配合調查,而是將自己當做了嫌疑人。
“前往警局最好不要攜帶配槍,警局並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哈維乾巴巴地說道,而後補充道,“當然,這柄——槍,交給安德森警官來保管,作為物證,要送到鑒定科檢查。”
“當然可以。”埃德溫從善如流,將長柄傘遞給安德森警官,當他將傘交到安德森警官手裡時,明顯看出來兩位警官悄悄鬆了口氣。
“看來今天我不能陪你出門了。”埃德溫看向布魯斯,無奈說道。
布魯斯則聳了聳肩:“不急,埃德溫先生,我們明天去也行。”
而後他看向阿弗,阿弗明白了布魯斯的意思:“我會通知下去,明天再前往韋恩集團。”
隨後,埃德溫體貼地看向兩位警官:“需要手銬嗎?”
或許是這位“嫌疑人”太過配合,又或許當著布魯斯·韋恩的麵讓他們有些無法放開手腳,哈維說道:“不用,隻是了解一下情況,做一份筆錄。”
“而且他們也沒有逮捕令。”布魯斯在一旁補充道。
這讓兩位警官更加尷尬。
埃德溫和兩位警官來到了哥譚警局。
這不是埃德溫第一次進入哥譚警局,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埃德溫就因為“見義勇為”來到這裡,隻是那時他是受害者,而這次他是作為嫌疑人。
哥譚警局依舊是那副忙碌的景象,來來往往的警員們押送著一個個被抓捕到的犯人來到這裡,許多混混被集中關押在大廳一側的鐵欄杆當中。
這似乎是哥譚的特色,至少埃德溫從未在其他地方的警局中見過這一幕。
犯罪的人數量太多,這些犯了小錯的混混隻是進來走個過場,關押一段時間便放出去。
他們的罪行不至於進監獄,關押所也沒那麼多空間讓他們待。
相比之下,埃德溫的待遇已經算不錯的了。
他被帶到哈維的工位旁,哈維坐在座位上,安德森將傘送去鑒定科,而後站在一旁拿著紙和筆準備記錄。
哈維開始照例詢問,基礎的那些資料埃德溫已經在上一次前來警局時登記過一輪了,更多的是盤問昨天發生的事情。
而埃德溫將昨晚發生的經過說出——他受邀前往法爾科內那裡,而後被司機開車送回,車上同行的還有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我沒有理由殺害他,警官先生。”埃德溫最後說道,“而且我也並不是最後見到他的,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當時也在車上,而他跟車回去,他才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
哈維和安德森對視了一眼,而後哈維說道:“是的,但是擊中死者的子彈並不是常規□□的子彈,而且人證的口供和這有出入——我們要對您的槍進行檢測,等檢測結果出來,就能證明你沒有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