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他也接收到了埃德溫傳遞給他的訊息——由埃德溫來拖住芙勞爾女士,而他則去和這裡的孩子們接觸,了解一些芙勞爾女士不會展示出來的訊息。
看著布魯斯乖巧地點了點頭,埃德溫站起身,看向芙勞爾女士:“希望你不介意讓傑克和他們接觸接觸,我希望傑克能夠和我們要領養的孩子成為朋友和家人,預先讓他們接觸一下以後也好一起生活。”
“當然沒問題。”芙勞爾女士說道,而後她向著還在班級裡的孩子們宣布,接下來是自由活動時間。
埃德溫看著布魯斯開始與那些孩子們接觸後,開始和芙勞爾女士談話
“芙勞爾女士,你有沒有推薦的孩子。”埃德溫開始找著話題。
芙勞爾女士想了想,開始介紹自己所知的幾個孩子的信息,同時埃德溫發現,她的視線時不時看向遠處的布魯斯,似乎也在試圖觀察著布魯斯正在做什麼。
即使布魯斯的年紀看上去很有欺騙性,但這位女士仍然在警惕著,試圖掩蓋什麼的樣子。
埃德溫挑了挑眉,而他現在需要做的,是讓這位芙勞爾女士將注意放在與自己的談話上。
“實際上,我這次來也有意資助這裡——這是我妻子的意思,她在小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也在福利院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她的願望就是能夠領養孩子,並讓這些在福利院的孩子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埃德溫麵不紅心不跳地開始編著故事。
這顯然起到了效果,芙勞爾女士不再關注那邊的布魯斯,而是轉過頭看向埃德溫,更加熱情地向他介紹這家福利院的信息。
但在言語之間,芙勞爾並沒有告訴埃德溫,這家福利院曾受過韋恩集團的資助,在她的口中,這家福利院的資金周轉困難,是自己在苦苦支撐著撫養這些孩子。
埃德溫並沒有戳穿她,而是繼續裝作一副錢多的慈善家的模樣,皺著眉關心著這些孩子,並且一副儘自己所能希望這裡變得更好的模樣。
這讓芙勞爾女士更加開心。
布魯斯幾乎是板著臉回來的,但麵對著芙勞爾女士的目光,他仍然扯著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
他成功了,芙勞爾女士的態度沒什麼變化,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埃德溫蹲下身,擋住芙勞爾的女士的視線,他的語氣儘量平和“慈祥”:“和其他人相處得怎麼樣?”
布魯斯輕輕點了點頭:“我有了幾個朋友,我們玩得很開心——等下次媽媽一起來,我會將他們介紹給媽媽的。”
埃德溫聽懂了他的意思:布魯斯已經知道了足夠的信息,他們可以回去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傑克回家,等下周我的妻子回來後,我們再過來決定領養人選,以及資助的具體事項。”
埃德溫站起來說道,他裝模作樣記下了芙勞爾女士的電話,然後帶著布魯斯離開了這裡。
回到車上,布魯斯徹底冷下臉。
“這家福利院——他們根本沒有像資料裡寫的那樣善待這些孩子,他們的夥食被克扣,住的地方也並不好,而那位芙勞爾女士,她甚至會虐待其中的孩子。”
“現在並不知道是他們沒有收到韋恩集團的資助,還是福利院的管理人員私吞了這筆錢。”埃德溫說道,“不過理論上這家福利院就是韋恩集團出資辦的,韋恩集團有資格換管理人員,而這位芙勞爾女士的做法已經足夠讓她進監獄了。”
布魯斯是真的生氣了:“我們去韋恩集團,我要找格洛弗先生問問。”
年邁的格洛弗先生在聽完一切後瞪大了眼睛。
“我會了解其中的情況,謝謝你布魯斯,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他氣憤不堪地繼續說道:“我們早就將資金撥了過去,沒想到他們居然私吞了這筆錢——這已經足夠將那裡的負責人送進監獄,放心吧,我會儘快安排這件事,會有更好的管理人員去接手瑪麗安娜慈善福利院。”
麵對老先生信誓旦旦的話語,布魯斯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個答複。
但埃德溫發現了格洛弗先生表情中一閃而過的僵硬感——但那太快了,他也不能確定是否是自己看錯了。
“對了,三天後韋恩集團會舉辦一個慈善晚宴,布魯斯你一定要來參加。”格洛弗先生像是突然想起這件事一般說道,“邀請函明天會送過去。”
“當然。”布魯斯說道。
而後格洛弗先生看向一旁的埃德溫:“埃德溫先生也一定要參加。”
這像是順口的客套,但埃德溫總覺得其中像是有著什麼更深層的目的。
埃德溫沒有拒絕,表示自己會來。
即使這件事將得到應有的結局,但布魯斯並沒有對此太過開心。
他意識到,哥譚重振計劃並不像表麵上那樣順利。
那些備受關注的項目,譬如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重建,的確有正常的進行,但其他項目都或多或少的有著問題。
每天給流浪人員發的救濟餐的確有在施行,但卻有人用這個來斂財,而那些沒有多少人關注的項目,資金被吞,不知去向。
回到韋恩莊園時,布魯斯仍然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而阿弗則告訴埃德溫,信箱裡有一封給他的信。
埃德溫拆開,發現是奧斯瓦爾德寄過來的邀請函。
即將由他經營的冰山俱樂部在一周後開業,他希望埃德溫作為自己的朋友,能夠前來參加。
“朋友”兩個字寫得很大,埃德溫盯著這個詞看了一會,而後將邀請函收起來。
或許奧斯瓦爾德的確將他當做朋友,但埃德溫也清楚地知道,如果那天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埃德溫執著地要阻止一切發生。
奧斯瓦爾德真的會朝他的心臟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