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
埃德溫沒有選擇讓此時被鉗製在地上的那人回答,而是自己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經過了刻意的變音,竟然和被鉗製在地上那人聲音十分相似。他說的話很簡短,但詞語間帶著些許與那人一樣的口音。
這種臨時的情況下並不能模仿得特彆像,但此時埃德溫所在郊區,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掩蓋了部分細節,電話傳過去聲音質量也會經過壓縮,埃德溫說的話十分簡單,基本分辨不出。
“錢會打到你們賬戶上,彆回來了,去芝加哥,舊金山,或者隨便哪個城市。”
格洛弗果然沒聽出來,他說道,而後快速掛了電話。
“給阿弗打個電話。”埃德溫說道。
兩人現在在哥譚郊區,埃德溫的眼鏡丟失後幾乎看不清周圍,無法無法開車回去。
“我——我可以來幫你們開車!”
還未等布魯斯撥號出去,地上那人快速說道,“我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事情,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隻是想賺點錢而已……”
他的話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埃德溫將他打暈過去。
埃德溫不會選擇讓這種人坐在司機的位置,抱著僥幸心理,他能做出無法控製的事情。
埃德溫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此時他的眼前模糊不清,他沒辦法保證布魯斯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他從貨車車廂裡找到繩子,將暈過去的三人捆綁著關進貨車車廂,布魯斯突然在一旁說道:“阿弗沒有接電話,家裡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得知了自己失蹤,阿弗不可能不注意自己的手機鈴聲,隻有一種解釋。
阿弗出事了。
得出這個結論,布魯斯一時也將格洛弗的事情放在一邊。
如果格洛弗想對自己和埃德溫下手,那自然也不會放過守在韋恩莊園的阿弗,是不是有人同時去襲擊了他……
布魯斯不由自主地想著。
相比之下,埃德溫則更為冷靜。
——現在不能夠聯係哥譚警局。
自己提前通知了阿弗宴會上有問題,讓他聯係哥譚警局,但綁架的事情仍然發生了,哥譚警局中大概率有被格洛弗買通的人,阻止了阿弗找援手,甚至做出了襲擊。
他讓布魯斯把手機給他,憑借著翻蓋手機上按鍵的觸感,他撥出了一個號碼。
奧斯瓦爾德,此時唯一能夠給自己和布魯斯提供幫助的人。
一個有野心的人,他周旋於馬羅尼和法爾科內之間,名義上是法爾科內的人,但他的野心不僅僅是居於人下。
他不會將馬羅尼的勢力趕儘殺絕,同樣也不會放任法爾科內一家獨大——他會破壞法爾科內聯合韋恩理事會的計劃。
更何況,埃德溫並不需要奧斯瓦爾德為他衝鋒陷陣。
五十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駛到這裡,奧斯瓦爾德沒有來,司機交給埃德溫一樣東西。
一副有著厚厚鏡片的黑框眼鏡。
或許是事發突然,奧斯瓦爾德隻來得及找到這幅鏡框顯得便宜劣質的眼鏡,鏡片度數也有些對不上,但此時已經夠用。
隨後,埃德溫開著卡車,從哥譚市外圍繞回韋恩莊園——韋恩莊園位於上城區更北邊的近郊處,從這個位置而言他們不需要穿過市中心,減少了格洛弗發現他們脫困的幾率。
比起與格洛弗對峙,布魯斯更關心阿弗現在的安危。
卡車駛入韋恩莊園,一輛警車停靠在一旁,莊園的大門虛掩著。
埃德溫讓布魯斯待在車上,他右手握著從車上找到的手.槍,小心翼翼地接近門口,左手輕輕推開屋門。
“是誰!”
一道聲音從門內傳來,阿弗站在門廳,端著槍指向門外的埃德溫。
看到彼此,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槍,布魯斯也從車上下來,幾乎是跑過來確定阿弗的安全。
阿弗的額角流著血,身上有著多處青紫擦傷,但所幸都是輕傷,埃德溫從莊園內找到醫療箱為阿弗進行了簡單處理。
而事情也如同埃德溫所猜那般,阿弗在第一時間撥通了哥譚警局的電話,但他在準備急匆匆趕向晚宴現場時發現莊園外停著一輛警車,來了三位陌生的警員。
而這距離他撥打警局電話才過去了不到五分鐘。
阿弗注意到了他們的問題,但與三人纏鬥也耗費了他不少時間,現在那或是假扮警員,或是哥譚警局內鬼的三人此時正被捆著躺在地上。
莊園中的電話在纏鬥時遭到了損壞,阿弗的手機也不知去向,這才沒接到布魯斯剛才的電話。
阿弗用埃德溫收繳上來的手機重新撥打了哥譚警局的電話,這次來的是老熟人,哈維警官。
這位擁有著亂糟糟胡子的警官先生看到了完好無損的布魯斯時終於鬆了口氣。
慈善晚宴那邊的動靜讓哥譚警局所有的警員整完都沒有休息,最後發現現場布魯斯·韋恩的失蹤更是讓所有人焦急尋找,他們派人準備去韋恩莊園時有人彙報已經有人前去了,這才沒有及時趕到韋恩莊園。
而這時阿弗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埃德溫將事情的一切告訴了哈維警官,哈維警官也通知了安德森警官前去格洛弗家抓人。
“明天來警局補個筆錄。”
在一切事情辦妥後,哈維警官沒有要求布魯斯三人現在立刻前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