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三合一(1 / 2)

第二天的運動會照常舉行。

上午有孟遙清的八百米比賽, 岑檸一早就在賽道旁候著了,是一個離起點很近的位置。

選手陸陸續續到達起點,孟遙清到得不早也不晚, 人來的時候還有一半選手沒齊。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襯得露出來的那點皮膚白得晃人眼睛,站在自己的起跑點後, 規規矩矩地熱身。

抻肩的時候, 旁邊的選手主動和他搭話,他就側過臉看向他,偶爾回幾句,臉上的表情很淡,又像是沒睡醒,時不時打個哈欠。

這個狀態跑八百米能行麼?

岑檸有些擔憂。

身旁的幾個女生都是其他班的,她們嘴上為自己班上的選手加油應援,舉起的手機卻極其誠實地對上了孟遙清,還都開著攝像模式。

見此, 岑檸沉思一瞬,選擇拿起手機選擇加入她們。

這時,裁判老師高舉發令槍,“各就位——”,尖銳的木倉聲隨即響徹天際。

岑檸抑製住想要眨眼的衝動, 一瞬不瞬地望著起點,那道黑色的身影似離弦之箭,步履輕健卻矯捷, 沒一會兒就占據第一的位置,遠超第二名一大截。

到第二圈的時候,有幾個選手突然發力追了上去, 有兩個還隱隱有著後來居上的趨勢,岑檸看著手機鏡頭裡被拉進的畫麵,心下一緊。

鏡頭內的孟遙清卻同樣不動聲色地加快速度,頭發被疾馳的風吹得後仰,臉上認真的表情終於不像是一開始沒睡醒的樣子了。

最後,在應援的浩大聲潮裡,他不負眾望地衝過了終點線。

終點處圍繞的人太多了,孟遙清的身影很快隱沒在人群裡,也消失在了岑檸鏡頭的畫麵裡。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放下手機,下一秒,那道高挑的身影忽然又毫無預兆地躍入她的鏡頭裡,在人群中走動著,似毫無目的地環視四周。

某一個瞬間,他的視線正好與鏡頭相對,讓岑檸心跳頓滯,忽然想起來那個暴雨前夕闖入她鏡頭的玳瑁貓。

她神思遊離,指尖輕點屏幕,停止了拍攝。

與此同時,孟遙清脫離人群朝行政樓的方向走去,真正的,徹底消失在了岑檸的鏡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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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比賽岑檸沒什麼興趣,正好金悅可約著一起回教室拿貓糧和零食去宿舍樓後邊喂貓,岑檸就答應了。

兩人很快腳步輕快,很快回到教室。

裡麵就坐著幾個人,都在看書或者做題,看得岑檸一愣一愣的。

“要卷死誰啊?”

好在岑檸也不是什麼勤奮刻苦的好學生,看到這一幕也就心裡納罕幾句,並不會產生什麼想要立刻學習趕上他們進度的危機感。

她記起自己包裡還有幾根貓條,就都拿出來了,金悅可的東西比較多,乾脆是直接拎著包走了。

往外走的時候,有個同學還詫異地出聲,“你們就背書包回家了?!”

“不是。”金悅可拍了拍鼓起來的書包,解釋道,“去喂學校的流浪貓。”

“原來如此。”問話的同學頓時鬆弛下來。

學校裡的野貓經常有同學喂,在貼吧上甚至有帖子總結了它們長時間流連的根據地。

宿舍樓後麵的那片空地就是小貓們的常駐地之一。

這裡遠離操場,也遠離了那些喧囂的加油聲和經久不散的運動員進行曲,岑檸一路走來,覺得腦子都清淨了。

綠茵茵的草坪上,或坐或臥著好幾隻膘肥體壯的貓。

它們整體都挺乾淨的,興許是習慣被投喂了,見人過來也不跑,甚至還咪嗚咪嗚地湊過來,圍著她們轉悠,像是知道她們帶來了好吃的。

“一個個都夥食很好的樣子嘛。”金悅可蹲了下來,眼疾手快地抓住一隻小狸花的尾巴往上掀,“哦,也做了絕育。”

“喵嗷!”被冒犯的狸花貓炸了毛,一下就跑開了。

沒有半點邊界感的人類,真討厭。

但是在金悅可掏出貓罐頭,用指尖在金屬殼子上敲出清脆好聽的聲音後,那隻跑掉的狸花貓又比誰都跑得快地回來了,朝她叫得歡實。

金悅可一聽,這貓還夾著嗓子叫喚呢,真務實。

很快,見這一片的貓都圍了過來,她麻利地拆了幾個罐頭,用自帶的勺子將裡麵的肉攪碎,放在了地上,然後拆開貓糧,倒進貓碗裡。

岑檸也早早地撕開了貓條,有兩隻貓一直圍在她的手邊互相擠,這隻貓舔兩口被擠到一邊,另一隻貓又立刻上位舔貓條。

岑檸兢兢業業地貢獻出自己所有的貓條,儘量照顧到身邊的每一隻貓,讓它們都能蹭上幾口。

等貓條都吃完後,她就開始對躺倒在地的貓咪們上下其手了。

“毛絨絨真好!”岑檸的臉上浮現出愜意的笑,“感覺身心都被治愈了!”

作為一個家裡隻養魚的可憐人,她每次想擼毛絨絨就隻能去貓咖狗咖或者是金悅可的家裡,路上的流浪貓一般都很警惕,吃完她給的零食就會飛也似的跑掉,能乖乖給她摸的很少。

所以,在見到學校裡的貓都那麼親人,可以讓她隨便摸以後,她就很高興,決定以後要常來喂貓。

“嘿嘿,好可愛啊嘿嘿......”金悅可一臉傻笑地流連在好幾隻貓咪的肚皮上,一雙手都擼不過來了。

和岑檸不一樣,金悅可家裡貓狗雙全不說,還養了兔子和鸚鵡,花園裡還有一池子的錦鯉和龜,可以說是海陸空都養全了,就這,她還要經常去逗外麵的貓貓狗狗,嘴裡總叨叨著:家裡的哪有野的香啊?

偏偏每次岑檸問她家裡的寵物聞到她身上屬於其他動物的氣味會不會生氣時,她總搖頭,然後擺出一切儘在掌握的表情。

“哪有鏟屎官不在外偷吃的?它們會理解的。”

岑檸:“......”

但是根據金悅可手臂上時不時就會出現的貓爪印以及被叨出來的痕跡,岑檸知道,她家的小家夥們根本就沒有她說得那樣大度。

但無所謂,金悅可活該,誰家沒事養那麼多毛絨絨啊?受再多傷那也是她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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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這一片的貓以後,兩人回到操場,正好趕上了高一教師組的短跑比賽。

隻聽發令槍聲響起後,她們的班主任陳國良跑得飛快,把年級主任等一眾老師狠狠甩在了後頭,勇奪第一。

在他領第一名的獎牌時,金悅可還在和岑檸探討班主任的這個第一到底是他的真實實力還是人情世故。

岑檸好幾次都以為她們班主任聽到她們談話了,往這個方向瞪了好幾眼,讓岑檸都不好意思再配合金悅可做捧哏了。

日漸西沉。

所有比賽結束,統分結果出來後,九班得了座銀獎,班主任拿著獎杯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岑檸倒是沒什麼實感,畢竟自己什麼項目也沒參加,跟著鼓鼓掌歡呼幾聲,就幫忙搬著班級處的椅子回教室了。

這屆熱熱鬨鬨的運動會徹底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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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期中考的幾門試卷被課代表發了下來。

岑檸全程坐立不安,視線緊盯著教室裡穿梭的物理課代表的身影,水杯拿在手裡好幾分鐘硬是半點水沒喝。

“彆這麼焦慮嘛,放輕鬆放輕鬆。”

金悅可注意到前麵有兩個女生在喝檸檬茶,杯蓋上正好有她要收集的小麻將,就去交涉了一番,順利討來了兩個。

和桌上自己收集好的麻將一組合,誒,正好是一副大四喜。

“這是喜兆啊!”她摸著牌,一本正經地對岑檸說,“一定是預示著我們的考試成績也很喜人。”

岑檸憂愁地歎了口氣,忍不住雙手合十,虔誠地低喃,“我隻要都能及格就行。”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失衡的心跳消停下來。

很快,物理課代表就抱著一遝卷子走過來了。

他先把金悅可的試卷放到了她的桌上,向她投去的目光飽含豔羨,“你的物理是全班第二誒,年級裡也是前十。”

“全班第二?”金悅可拿起自己的試卷看了一眼,下意識問道,“那第一是誰?”

“哦,對了,”她很快反應過來,自問自答道,“又是孟遙清是吧?”

“對,是他。”物理課代表無奈地扶了一下眼鏡,周身散發的酸味升級,“滿分,真是眼紅死我了。”

“也眼紅死我!”金悅可重重地歎了口氣,把試卷給湊過來的岑檸看了看,忿忿道,“我物理96分都隻是年級單科前十是吧?!”

“聽說全年級是有三個滿分來著。”課代表氣餒地聳了聳肩,在一堆卷子中找起了岑檸的,“我才91分呢,班上第四名,在年級裡都排不上號了......”

“那我們班第三是誰啊?”

“白芝之。”課代表終於找到了岑檸的卷子,抽了出來,“她物理就比你低兩分。”

“追那麼緊......”金悅可擰著眉,輕嘖一聲,“她每天放學和周末都要去打工,是從哪裡擠出來的時間去學習啊?”

她越想越不甘,“在白芝之打工的時間裡我應該都在補課吧?”

岑檸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試卷,看到上麵鮮紅的68分,重重鬆了口氣。

“可能人家每天打完工回家後又學習到淩晨一點吧?”

原書裡有提到過女主每天隻睡五個小時來著,淩晨一點左右入睡,然後六點起床趕早讀,看到這一片段的時候,岑檸就忍不住感慨:女主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那孟遙清呢?”

“他也補課的。”

“......”

聽到她脫口而出的內容,金悅可神色複雜地扭過頭,語氣艱澀,“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逛完商場回家的路上遇到他了。”物理及格後的岑檸心情舒暢了許多,自然是問什麼答什麼,“然後聊了兩句,知道他當時是剛補完課然後在路邊等家裡的車子接他回家。”

“是嗎?”金悅可撓了撓後腦勺,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怎麼感覺你和他好像還挺熟啊?”

岑檸不以為然地答道,“就是剛巧碰上所以說兩句話而已啊。”

金悅可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索性不再想這件事,“算了,那不重要。”

“總之,知道他也補課後我的心情就好多了。”她長籲一聲,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最煩那種平日不見學習考試就考超好的那種人了,真是想起來就恨!”

岑檸笑眯眯地覷她一眼,“你那是恨嗎?你那是嫉妒,是眼紅,是心裡泛酸水!”

“以上情緒在我這裡統稱為恨。”金悅可雙手合十,闔上眼,語氣異常平靜,“平等地嫉恨每一位天才,無所謂,我會努力把他們都拉下去。”

在最中二的初中時期,金悅可經常會把自己幻想成逆襲文裡的廢柴主角,天資平平,在前期一直被各大天才瞧不起,但那都不重要,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初一的時候還隻是年紀前五十呢,但在她廢寢忘食的學習和補習老師的不懈努力之下,她初三不還是穩坐年級前三了?

不過高中的知識更難,競爭對手也更加難以對付,所以金悅可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

咦?這樣一看,家裡給安排這個學期就補課還真合理啊!

岑檸在聽完她的淩雲壯誌後,久久無言。

半晌,她才弱弱地出聲,“那要是你超級努力學習了,最後還是沒辦法得年級第一咋辦?”

畢竟在小說裡,年級第一基本是孟遙清常駐啊。

金悅可還是很豁達的,聽到岑檸潑冷水也沒多在意,“沒關係啊,我隻是很享受那種努力中不斷提升自己的感覺而已,就算最後得不到第一,那也不能否認我的優秀啊。”

她攤開手,自信滿滿地陳述事實,“我家裡這麼有錢,我又多才多藝的,成績也這麼好,雖然拿不到年級第一還是會有點遺憾,但總不可能什麼好事都被我給攤上吧?”

岑檸默默等她說完,遞給她一個沉重的眼神,“你不如直接報孟遙清得了。”

金悅可斂起笑容,似是沉思,眉頭皺起,“......可惡!好像還真是。”

她倒吸了一口氣,“唉,不是,家裡有錢長得好看也就算了,他憑什麼還能得年級第一啊?我差他哪裡啊?!”

岑檸沉吟片刻,才斟酌著答,“嗯,可能是因為你工作日的補課隻用補一小時,但他要補兩個小時?”

“......”

聽到這話,金悅可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就泄了氣,“補課真的很累啊,淦!”

岑檸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沒關係啦,天道酬勤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再說了,孟遙清又不是真被釘在年級第一了,說不準哪天就被你拉下馬了呢?”

在原小說裡,他不就好幾次被白芝之逆襲了年級第一麼?

白芝之可以,金悅可說不定也可以啊!

但如果一定得是主角才能上年級第一,那......

那岑檸隻能去附近最靈驗的寺廟為金悅可拜一下文殊菩薩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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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幾科試卷沒有發放下來,但岑檸也算對自己這次的總成績有了點ac數,因此,在知道總成績單貼出來以後,也不至於太緊張。

“真不緊張?”挽著她的手臂去看成績的時候,金悅可全程在笑,“你的手一直在抖誒。”

岑檸麵無表情:“一些帕金森早期症狀而已。”

金悅可輕嗤一聲:“早不用功,現在緊張有什麼用?”

“彆念了,師父。”岑檸貼著她艱難地擠到公告欄前,仰頭看向成績單。

榜首自然是孟遙清,她看著他名字後麵的那一串亮眼的成績,心生敬意。

視線往下,她很快找到了金悅可的名字。

“你年級十七!”她興奮地撞了一下金悅可的肩膀,“進步了好多啊,上次開學考是年級三十二吧?”

“開學沒考好是因為我暑假玩去了沒複習,這次才是我真實的水平。”金悅可拿出手機,將排在她前麵的那些人的成績拍了照,“你看看你的名字在哪呀。”

“我的成績?那得去第三頁找了。”岑檸咕噥著,往旁邊踱了兩步,從第三張成績單上找起了自己的名字。

沒找到。

她蹙起眉,暗道一聲奇怪,難道還退步了?

這時,金悅可驚喜地指著第二張成績單,“你在那兒,年級兩百七十三!”

她又仔細看了看岑檸全科的分數,有些欣慰地說,“你這次的語文、生物和化學都考得挺好的嘛,數學也及格了,雖然也就九十出頭......”

“是嗎?”岑檸喜出望外地湊進來,將那一小排成績看了又看,喜滋滋地說,“挺好的,我可以好好過個生日了。”

金悅可哈哈笑了兩聲,帶著她從看成績的人群堆裡又擠了出去,“考不好也不影響你過生日啊,你爸媽對你的成績又沒什麼要求。”

“畢竟他們自己上學的時候就是吊車尾嘛,所以對我當然沒什麼要求。”岑檸撇了撇嘴,“但是退步的話,我肯定會心情不好啊,心情不好就會影響食欲,到時候壽宴都吃不好了。”

“那你的心情不好持續得還挺久啊。”金悅可的手從她的臂彎滑至手掌,要去牽她的手。

但當指尖劃過她的手掌心時,突然聽她小聲地抽了口氣。

“怎麼了?”

“手掌心突然有點......”密密細細的刺痛自手心蔓延,岑檸茫然地抬起手,視線在觸及那一道幾乎橫跨整個手掌的劃痕時,瞳孔驟縮。

她張了張嘴,從喉嚨擠出的聲音異常乾緊,“什麼時候......”

金悅可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劃痕周邊完好的皮膚,“什麼時候劃傷的啊?也不說。”

岑檸怔忡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沒感覺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呀,之前也不覺得痛。”

“這種傷口一開始感受到的可能是癢?也可能是你比較遲鈍?”金悅可幫她吹了吹手掌,涼絲絲的風很快緩解了她傷口絲絲縷縷交織在一起的癢與痛。

“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出現在你手上了吧?”

“那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接觸到什麼鋒利的東西了吧。”岑檸凝視著掌心的痕跡,用另一隻手的指腹緩慢描摹著傷痕的走向,腦海中驀的閃現什麼,抑製不住地顫栗。

她突然想起來,上一世她的掌心也被劃過這樣一條傷痕,是在吃八寶粥的時候掀開罐蓋,被鋒利的蓋子邊緣劃了一下。

同樣的位置和長度,同樣隻破了皮沒有見血,仔細回憶了一下,甚至連傷口出現的時間點也——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幾不可聞,“一模一樣啊。”

作為家裡的獨生女,岑檸自小嬌慣,要什麼有什麼的,可以說是泡在蜜罐子裡長大也不為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幾乎由“享樂”組成的記憶拚圖裡,有關於“痛”的片段就異常突兀。

鮮少受傷也鮮少生病,所以有關於這方麵的印象,岑檸就記得格外深刻一些。

仔細回憶一下,她以為的那些稀疏平常的換季感冒,和上一世生病的節點似乎也能對的上......

岑檸定定地凝視掌心的痕跡,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攏起了手指......

或許隻是巧合也說不定。

畢竟更多的,她也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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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金悅可要留下來打掃衛生,岑檸就一個人先走了。

不過她並不是直接離開學校,而是特意繞到了教學樓後麵喂了會兒貓。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隻想從毛絨絨裡攝取能量。

躺在草地上的胖貓異常乖巧,她上手撫摸它綿軟的肚皮時,它的喉嚨裡還會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讓岑檸很想直接把臉埋進它的肚皮——當然,隻是想想。

毛絨絨就是有著讓心情變好的魔力,岑檸自覺充滿了電,就擦了擦手,起身離開這裡。

沒什麼溫度的太陽從建築物的另一側落下,她緩慢地走在高樓投下的巨大陰翳中,看向遠處的籃球場。

那裡總聚集著一群精力旺盛的男生,十一月的寒風好像永遠吹不到那裡,一方28*15的球場裡總是熱火朝天的。

不過現在的球場裡,有幾個男生好像起了什麼衝突,甚至動起手來。

本來岑檸還隻是隨意地往那邊看幾眼,但看見有人打起來了,她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雖然不是很能看清楚,但好像很激烈的樣子啊......

拂麵的風裡好像也帶上了幾分躁動的熱度,讓岑檸不自覺加快了腳步,想要再離近一點看。

這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平時很少人走,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路旁的雜草生長得要比其他地方的都旺盛一些,路麵也不是特彆平整,凸起的石塊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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