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一般不都用玫瑰麼?看著還喜慶。”
無意被季燦發現後,他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孟遙清和這種情竇未開的直男沒什麼好說的。
“她喜歡鈴蘭,而且玫瑰花那麼高調,她肯定不好意思拿回家。”
“?”季燦又問,“那你送985支是什麼意思?一般不都是520或者999麼?寓意也好。”
孟遙清搖了搖頭,“可是那種寓意隻針對愛情啊,像是我在自賣自誇有多愛她一樣......好狹隘,還是985比較好,希望她最後得償所願,考個985高校。”
季燦一愣,居然被說服了,“有點道理......”
他也不忍心給孟遙清再潑冷水了。
“祝你成功咯。”
“嗯,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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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次和岑檸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孟遙清都處於一個狼狽又羞窘的境地。
好比這次,又是縮在角落裡哭。
他很不好意思,但又控製不住,還好岑檸沒有半點嫌棄,還抱著他安慰他。
但她抱得有點太用力了,他的臉好幾次都陷進她的胸部了,這讓他感到很驚慌,生怕她以為他是在趁機占便宜......
不過她好像並沒有在意,而且......
孟遙清發現,她好像還挺喜歡看他哭的。
每次他哭的時候,她都格外縱容他,儘可能地滿足他,還說他哭起來梨花帶雨的很好看......
真讓人難為情。
他沒忍住,在岑檸的指尖落到他下唇的時候咬住了它,還舔了一下。
齊齊湧起的羞恥感和滿足感像是井噴的岩漿,將他灼化了。
但岑檸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羞澀和不悅,隻驚訝地挑了一下眉,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出來,聽到他沒有帶紙巾以後,將指腹的涎液儘數蹭在了他的唇瓣上,把自己的手擦乾淨了。
孟遙清呆呆地看著她,可恥地起了反應。
她真是太、
太讓人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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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失敗了。
但又沒完全失敗。
起碼,鈴蘭花送出去了。
她說她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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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孟遙清總是會夢到岑檸,雖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般都不記得夢裡的情節,但胸腔裡湧動的歡喜和身體的亢奮總是在提醒著他的卑劣。
他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悵然若失又羞恥難當。
“真是......太齷齪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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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學期,孟遙清終於牽到了岑檸的手,沒有任何隔閡的肌膚相貼。
她的手很熱,被冷飲滲出的水珠打濕後又變得有點滑,貼著他的掌心遊弋,似有若無的觸碰,像是一條狡猾的魚。
孟遙清清楚地知道她沒有一絲挑逗之意,但他實在是沒出息,被她隨意地撫摸幾下就不可自控地意亂情迷。
這是不對的,他想,岑檸隻是很單純地摸了摸他的手,他不應該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包括後麵被岑檸踩到,他也在反複告誡自己,不該對這種意外有太多想法。
岑檸也磕磕絆絆地解釋,“雖然我平時挺......那個的,但我真的沒有那種惡趣味。”
孟遙清毫不意外她會作此解釋,但還是有些失落,“有也沒關係的。”
他願意被岑檸踩的,哪裡都可以。
隻要她能開心,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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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
花園裡應季的鮮花開得很是漂亮,孟遙清想起岑檸這段時間總愁眉不展,便剪下幾隻花,又找了個漂亮的花瓶,放到了她的書桌上。
希望能帶給她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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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這天,孟遙清帶岑檸來家裡參觀。
路過花園的時候,她折了一枝玫瑰彆在他的耳後,說他人比花嬌,還給他拍了照片。
孟遙清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但他實實在在的又被撩撥得臉紅心跳。
她真的好會......
她喜歡什麼人,絕對不可能拿不下吧......
幸好她沒有喜歡上彆的人。
當晚,孟遙清很認真地看了一遍乾花製作視頻,決心將那兩朵玫瑰永久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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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好倒黴的樣子,差點被車撞了,還好最後還是平平安安的。
等有了時間,去廟裡給她上一炷香祈福吧。
希望她永遠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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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會。
又一晚,孟遙清輾轉反側,捏著她親過的便利貼看了好久始終無法入睡。
如果她當時親到的是他的臉就好了......
但是便利貼也挺好的,他能一直保留下來,想看的時候就能拿出來看。
畢竟也算是......初吻吧......
“初吻”
孟遙清將發燙的臉頰掩在被子裡,始終無法真正平靜下去。
彆想了,明天還要去老師家裡補課的......
該睡了......
可是,這是他們的初吻啊......
一閉眼,滿腦子浮現的全是她親過來的畫麵。
怎麼可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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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了。
好突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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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以後,在海邊,孟遙清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伴著鹹腥味的海風,在嶙峋濕滑的礁石上,他們交換各自的體溫。
岑檸似乎很喜歡他的肌肉,接吻的時候也會很用力地揉,親完後,她偶爾會誇他的肌肉手感好。
孟遙清一開始會很害羞,但他很快發現,他越害羞,岑檸隻會越來勁,甚至要作勢拿手機把他拍下來。
......後麵確實也拍了。
岑檸骨子裡是強勢霸道且惡劣的,在交往後更是不掩飾自己的秉性,總會撩撥完他以後就把他一腳踢開,笑罵他不知廉恥,一點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
他一開始確實會因此感到羞恥和委屈,但後麵臉皮也厚了,被說了就樹袋熊一樣死死抱住她,她掙不開,也沒其他辦法,隻能哄他。
但她哄到後麵,總會越想越氣,質問他怎麼現在臉皮這麼厚。
“以前那個純良靦腆的孟遙清去哪兒了?”她踩了踩他的肩膀,氣喘籲籲地說,“越來越壞了,跟誰學的?”
他俯身親了她一口,汗涔涔的貼著她的臉頰蹭,微啞的嗓音像是裹滿了甜膩的蜜糖,黏黏糊糊的,“你呀,除了你還能有誰?”
岑檸故作嫌棄地推搡著他,“這時候就知道撒嬌了......”
孟遙清悶笑,緊抱著她回味歡愛後的餘韻。
“好想和你結婚啊......”他狀似喃喃自語,“想每天早晨醒來都能看到你。”
岑檸抓了一下他濕漉漉的頭發,“現在也每天早晨都能看到我啊。”
“那不一樣。”他說,“我想以丈夫的身份從你身邊醒來,而不是男朋友。”
“還講究這個……”岑檸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語氣,唉聲歎氣,“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答應你的求婚誒,沒有燭光大餐,沒有鮮花和戒指,有的隻有坦誠相見剛做完運動的我們。”
孟遙清被她說的話逗樂了,笑得有點停不下來,“我又不是現在就求婚,肯定會準備好啊……那等我準備好了燭光晚餐,鮮花和戒指,你會答應嫁給我嗎?”
岑檸咂了咂嘴,“看是什麼樣的求婚吧,我考慮考慮。”
“嗯。”他親了親她的耳朵,“不喜歡我的求婚也沒關係,我多求幾次,總有一次你會喜歡的。”
反正他們的時間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