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日記的是伊達航,他接住日記中滑落的紙片,沒去看而是遞給川山涼子。
“應該是我當時寫的。”川山涼子接過來,上麵的鉛筆字已經有些模糊了,而且小時候字跡不工整,但川山涼子還是勉強解讀了這張紙上的意思。
“好像是寫著…太陽落在彩虹上,又在地上落下彩虹?”
降穀零:?
“地上落下彩虹?”
“這是什麼解密嗎,”鬆田陣平湊過來看了眼紙上的字,“後麵好像還有?”
川山涼子把紙翻過來,繼續念道:“送給你的禮物…”
“…小涼介。”
“涼介…?”鬆田陣平愣了一下。
“嗯,是我以前的名字,”川山涼子沒有隱瞞,將紙片遞給一旁的降穀零,“我以前叫涼介,後來因為一些事情,用了姐姐的名字。”
“雖然很容易被當成女孩子,但是我還是很喜歡的。”
鬆田陣平啊了一下,想起自己叫他涼時他的反應,“怪不得你說第一次有人叫你涼。”
因為涼是屬於川山原本姓名中的一個字。
小陣平,也算是誤打誤撞,直球了一下啊,萩原研二扶額。
“沒有頭緒啊,”降穀零看向伊達航手裡拿的日記本,“日記裡會不會有線索。”
那本日記有些舊,可是卻用很好的包書紙包著,不止這一本,書架上彆的日記本或者塗鴉本也是這樣的。
“如果說是有關姐姐的話,隻能是這兩本了,”川山涼子從書架上抽出另一本,裡麵沒有紙片,卻有著一幅畫,那是彩虹,“拜托你們
幫我找到真相啦。”
幾個人坐到地上、椅子上與床上,翻看起那些記錄著川山涼子小時候的日記。
………
“景光,交了很好的朋友。”
諸伏高明看著已經有他高的弟弟,有些恍惚想起小時候,那個時候他在櫃子裡找到景光時,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並沒有景光所想的那麼冷靜。
他開關著每一扇門,也不在乎是否凶手還在,他隻是想找到那一點希望。
“高明哥,辛苦你了。”這麼多年,諸伏景光上前擁抱住自己的哥哥,這個擁抱從很久以前他就想實現了。
而那雙手也如同曾經那樣拍了拍他的後背,“那個金發的孩子是你說的zero嗎。”
“嗯,是zero,”諸伏景光退出那個懷抱,笑了笑,“當時也要多虧zero了。”
“那就好。”
氣氛沉默了一瞬間,諸伏高明歎了口氣,看著自家有話想說的弟弟,“若是要問川山君的事情,為何不自己去問問他。”
“不過我言之有誤,你們經曆之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困擾。”
“我知道,高明哥,”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我也覺得涼子不會因為這件事困擾。”
至於其他的,或許還要等到萩原與涼子願意說出來,或者他自己發現的時候。
“該走了,”諸伏高明看了一眼手機,“這次行程我並沒有告訴那邊,如今也該去警局處理事情了。”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去敲臥室的門。
聽到敲門聲,離著門最近的伊達航打開門,“諸伏,結束了嗎?”
“嗯,高明哥那邊還有事情要離開了。”
川山涼子放下日記本,走出臥室,看到站在一起的諸伏景光與諸伏高明,心說,無論多少次,還是覺得兄弟兩人很像啊。
“多謝。”諸伏高明簡而言之,因為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和景光成為朋友,還是抓住外守一,他都沒有立場去說,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說出這句話,然後去處理接下來外守一的事情。
這是屬於他的路。
更何況,他也有他的夥伴那裡等他。
幾人將諸伏高明送到門口,諸伏景光上前與他交換了一個擁抱,“高明哥,再見。”
“嗯,”諸伏高明回抱他,鬆開手時看向那位金發青年,“零君,多謝。”
一直以來,從他離開景光以來,多謝你可以和景光成為夥伴,陪伴他。
“…hiro也是我無法離開的朋友。”降穀零說道。
所以他也很感謝可以遇到hiro。
諸伏高明帶上帽子,點點頭,正要轉身離去,便看見川山涼子上前幾步。
“勿要再送了。”
川山涼子停下腳步,揚起笑。
“高明哥,下次見麵時,我會實現我的承諾!”
那笑容幾乎有些亮眼睛了,讓諸伏高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心想,自己的朋友裡大概沒有能露出這樣笑容的人,不過,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嗯,總有再見之時。”
看著諸伏高明走遠,幾個人才走進屋。
萩原研二終於可以開始感歎,他看著川山涼子,目光如炬,“直球,真的是一大殺器啊。”
他餘光看到諸伏景光等人點點頭。
就猜到他們也沒錯過高明哥發愣的那一瞬間。
“是啊,”諸伏景光感歎,“高明哥可是難得露出那種表情,涼子…還真是…厲害啊。”
他沒有去提川山涼子所提到的承諾,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幼馴染身上。
“我剛剛好像錯過了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講講嗎?”
萩原
研二眯起眼睛,看了眼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的諸伏景光,又看了眼歪頭疑惑的川山涼子。
哇哦。
小諸伏這招“欲擒故縱”用的可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