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涼子想好叫鬆田什麼了嗎?”
“嗯…”川山涼子思考著諸伏景光問他的問題, 有些猶豫。
諸伏景光看了一眼追著萩原研二打的鬆田陣平放緩腳步,給萩原研二一個“我救了你有報酬嗎”的眼神。
結果下一秒,鬆田陣平就像獵豹等待到了放鬆警惕的羚羊一樣撲到萩原研二身上, “哈哈被我抓住了吧!”
萩原研二這一回是真的把求助的眼神放到諸伏景光身上,卻隻見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說——“沒法救了愛咋咋地”。
這就是塑料友誼嗎!
萩原研二自救, 身子一轉從自家幼馴染手下逃離,躲到川山涼子身後,那樣子明晃晃的“有小涼子在, 小陣平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想和他計較得鬆田陣平板著臉坐回來,假裝一點也不在意的聽川山涼子和諸伏景光說話。
“啊…”川山涼子敲了敲腦袋, 像是恍然大悟。
“…我想不到。”
鬆田陣平:……嘖
諸伏景光:哈哈…咳
其實早在他們一起玩大富翁時,川山涼子就想給鬆田陣平換稱呼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叫了陣平。
但是很奇怪,因為涼這個稱呼是屬於鬆田的, 獨一無二、第一個這麼叫他的鬆田的,所以就想要…特殊一點。
大家或許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從來不像鬆田那樣, 叫他涼。
“其實就算叫鬆田也沒關係。”鬆田陣平把吃完的盒飯收拾好,扔進垃圾桶。
川山涼子跟在他後麵,聽到這句話哼了一聲,“我才不要,除非你改口叫我涼子。”
說完,用眼神威脅,你要真的改口, 我一定會叫你一輩子鬆田!
“哈?”鬆田陣平有一瞬間想撬開這家夥的腦殼看看他在想什麼。
川山涼子抱著胳膊看著他, 隨時準備跑路。
“…同學你需要幫…”忙嗎?
兩個人一同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是不認識的同學,但是聽他剛才說的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再看現在的場景。
拐角處,垃圾桶,一個卷毛一臉凶相的盯著另一個看似倔強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卷毛。
正常人看到這個場景都會說一句校園霸淩吧!
“不好意思,我們是在排練校園祭的節目,”萩原研二走過去勾上這個同學的肩膀,“你剛剛也聽見了吧,他倆在演裡麵的惡霸和公主。”
“你是萩原…不對,公主???”這個同學認出來是萩原研二,剛想打招呼就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他扭頭看了看那個棕發卷毛同學,怎麼看都是個男生啊!
萩原研二鬆開他,非常理所當然的聳聳肩膀,看著他說道:“反串嘛反串~為了更有意思啦!”
真的嗎,還有校園祭竟然現在就已經定下了嗎?男同學懷疑的看了幾人一眼。
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膀,食指放在唇上同他說悄悄話:“噓,彆說出去,校園祭就知道啦。”
萩原的話,應該不會開這麼大的玩笑吧,男同學點了點頭,怕打擾幾個人排練,轉身離開了,在轉角還是擔心的扭頭看了一眼,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他好像看見萩原同學身後出現兩個冒著黑氣的人。
是眼花了嗎?
怎麼感覺“要被霸淩”的更像萩原同學啊!
萩原研二正準備向幾個人炫耀一下他完美解決了問題,結果轉身就看見川山涼子和鬆田陣平冷笑著看著他。
“解釋一下。”
“誰是公主?”
“誰是惡霸?”
萩原研二:我現在說我是還來得及嗎
“不對,先解釋一下怎麼突然出現校園祭了!”
川山涼子和鬆田陣平合夥抓住了萩原研二,把他帶到剛剛看戲的三個人麵前。
幸好這裡沒有人,降穀零想,要是有人估計現在又得開始演戲了,他看了眼鬆田陣平,想起萩原研二剛才找的借口,惡霸…噗…
現在一旁的伊達航突然啊了一下,打斷了兩個人的審問。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另一個班班長和我提到過這個事情,但是我當時太忙了就交給萩原了。”
……
“伊達,你現在忙嗎,我想和你聊聊校園祭的事。”
伊達航抱著一打文件,擺擺手,抬起下巴衝一個方向努了努,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教官急用,你去找萩原吧。”
“行,那你忙吧,我去找萩原了!”
……
“然後呢,研二,”川山涼子攔住要逃跑的萩原研二,看著他,“說好了去打一會棒球的,不許跑。”
因為距離下午的活動還有一段時間,正好隔壁的棒球場也開了,幾個人就打算去打一會棒球,而這件事自然而然落到去棒球場的路上探討。
“咳,還沒定下來呢,隻是山村班長和我說要在咖啡廳,舞台劇還有大型舞蹈裡選一個。”
萩原研二看著這五個人絲毫不放在心上的表情,有些心虛的繼續說道:“大型舞蹈因為咱們班全是男生,所以這個我放到了最後,舞台劇要自創劇本,所以剛才我是瞎編的劇本。”
“至於咖啡廳…要女仆咖啡廳…呃哈哈…”
說著他尷尬的抓了抓頭發,就是不肯看著幾個人。
但是耳邊傳來川山涼子陰森森的聲音:“研二,你和他定下了嗎?”
“還沒有,”萩原研二正色,“畢竟還要大家決定嘛,所以打算運動會結束的時候投票決定。”
聽了這話,川山涼子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