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諸伏那家夥, 你們三個怎麼看都不對勁吧,”鬆田陣平摸了下帽簷,扭頭向公交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突然不繼續說了, 悶悶道,“車來了。”
萩原研二和川山涼子對視一眼, 跟在他後麵上了公交車。
周六出門的人有些多, 基本上都是領著孩子出門玩的,車子啟動時,窗外吹進風,讓有些悶熱的車內涼爽了不少。川山涼子還惦記著剛才的事情,站在萩原研二旁邊借著人群中的縫隙看了一眼鬆田陣平, 卻見他眯了眯眼伸出拳頭比劃了兩下。
川山涼子:?
“陣好像…沒有生氣?”川山涼子不確定的看向一旁的萩原研二,明明很生氣的樣子,為什麼感覺很興奮。
萩原研二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自家幼馴染, 也被威脅了一下, 帶著笑回頭。
“相比於生氣,小陣平更傾向於想要找出真相吧, 我們到底在隱瞞什麼事情。”
而那句岔開的話,意思更像是“不想和你們說了,反正你們不會說出來,還不如我自己找答案”。
可是研二你看起來也很興奮,川山涼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因為帶著鴨舌帽, 萩原研二的碎發被彆到耳後, 他能清楚的看到那雙眼睛裡的躍躍欲試, 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和鬆田打上一架。
“你不怕被陣知道你乾過什麼?”
萩原研二的笑容僵住了, 和幼馴染這種你有秘密我就找的興奮感一下子被凍結住。
…要是讓小陣平知道他在夢裡乾的事情,絕對,絕對會被打進醫院吧!
川山涼子看了他一眼,沒戳穿他的心虛。
萩原研二這家夥明明知道他有“測謊”的能力,還這樣一副樣子,是生怕他發現不了嗎。
三人做夢組聚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萩原研二想起曾經夢到他自己的死亡後,狀態很不對,即使按照自己的感覺,通過藤原遲也教他的心理方麵知識,他也能看出來,萩原研二不隻是在害怕、痛苦,他還在試圖隱藏起來一些東西——就像現在這樣的心虛。
猜測一下隻能是萩原研二還在拆彈現場乾了什麼吧,但是川山涼子不想去問,他怕問了之後更生氣,會忍不住拽上鬆田陣平一起揍他一頓。
遲早會知道的,他想聽萩原研二自己說出來,至於到時候會不會挨揍就另說了。
“宮城體育館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下車準備……”
離後門比較近的鬆田陣平率先下了車,走到一邊抱著胳膊等兩人,結果一抬眼卻看到有些嚴肅的川山涼子,愣了一下。
再一眨眼,又恢複以往的樣子,好像剛剛看到的是他的錯覺。
但那不是錯覺,鬆田陣平對自己的眼力還是有信心的,他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萩原研二,湊過去。
“hagi你乾嘛了?”
明明來之前假裝生氣的是是他,如今狀態奇怪的怎麼變成了川山涼子。
心開始解凍的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掛在自家幼馴染身上,隱約透露著一絲求生欲,“陣平,我要是乾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你能不打我嗎。”
“……”鬆田陣平後仰,像是看笨蛋一樣看著他,“你這家夥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都說了不可饒恕還想讓我不揍你?”
“而且,就算我不揍你千速姐也會給你一腳,還不如我讓打一頓過過癮呢。”
見自家幼馴染要抬起拳頭,萩原研二立馬抽回胳膊,往旁邊竄了幾步,有些沮喪。
這家夥不會真的乾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吧,鬆田陣平看他的狀態越來越離譜,直接湊過去拽住他,讓他看著自己。
“hagi,我不知道你和涼子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彆給我露出這幅樣子,你不是情商很高
嘛。”
所以無論遇到什麼,都給我好好的踩油門過去啊。
“小陣平…”
“不過當然了,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我也真的不會放過你。”鬆田陣平鬆開手,抬起拳頭晃了晃。
萩原研二沒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有些無奈,“小陣平,我想說的是,你沒注意到小涼子已經走沒影了嗎。”
“!!!”鬆田陣平扭頭看過去,隻看到偶爾走過的幾個人,而剛才走在他們前麵的川山涼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正想著打一個電話過去,川山涼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們人呢?”川山涼子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隻是聲音有些低,不知道在乾什麼。
鬆田陣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抬頭看了看附近,電話卻被萩原研二拿過去。
“在總地圖路牌這裡,小涼子在哪裡?”
“抬頭…”
兩人抬頭,看見川山涼子正站在不遠處的拐角,看到他們揮了揮手,於是便掛了電話,走過去。
“涼…”你怎麼跑的那麼快。
被川山涼子捂住嘴,鬆田陣平疑惑地朝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川山涼子其實是故意把兩個人落下的,他並不想和那個狀態的萩原研二待在一起,就像他說的,偶爾他不想感受到彆人的情緒,那像是在窺探隱私。
所以他就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鬆田陣平,畢竟身為幼馴染,肯定會很了解對方,把萩原研二從那種情緒中拽出來也會輕而易舉一些。
隻是他沒想到,跑掉後正巧看到不遠處等著他的影山飛雄。
雜誌裡的帥氣池麵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乾什麼,川山涼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把手機靜音,也就是在下一秒,一個電話打進來。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跟著川山涼子躲在一邊,看到他悄悄地湊到影山飛雄的身後,撲去了過去。
“飛雄,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