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像hagi對千速姐說的,不要一個人難過。
麵前的小卷毛愣了下,看著他的眼睛,倒映出今早的天空,似乎醞釀好情緒了,剛要開口,早訓的鈴聲響起。
川山涼子:憋回去了
鬆田陣平:嘖
他站起身抬手拍了拍小卷毛的腦袋。
“我隨時等著你。”
川山涼子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鬆田陣平直球攻擊。
但是他並不反感,他甚至在想——不愧是陣啊。
隻是有點意外。
一點而已。
他麵無表情的把頭埋進胳膊裡,閉上眼睛無聲的呐喊。
這就是被直球攻擊的感覺嗎!
啊!!!
“川山,幫我收一下作業,教官找我。”
他抬起頭,說出這話的伊達航已經消失在班裡了,話說,那幾個人今天都不在座位上,怪不得伊達哥會找他。
於是站起身,一個個收作業。
“田中去哪裡了?”川山涼子疑惑的問坐在田中後座的同學。
那同學嘻嘻一笑,招了招手,小聲道:“他去看醫生了。”
看醫生?
“去醫院了?”
難道生病了嗎?
這同學晃了晃手指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去醫務室了。”
田中…等等,這個不就是之前萩原說的那個喜歡森惠美和的同學嗎?!
“他去看了森惠醫生?”
同學點了點頭,有些疑惑他為什麼這麼驚訝,“怎麼了川山?”
又像忽然反應過來了,笑道:“如果你也想看森惠醫生的話,得趕緊去,據說她今天是來辭職的。”
川山涼子把作業塞到他懷裡,讓他幫忙收一下,轉身向醫務室跑過去。
森惠美和來學校了?
的確,也是到了辭職的時候。
趕到時,醫務室的門開著。
而森惠美和正抱著東西從裡屋走出來,看到他點了點頭。
他愣了下,突然想起來他和森惠醫生其實一點都不熟悉,頂多也就那一天的交流。
“誒,川山,是你啊。”在沙發上的田中看見他有些驚訝的說道。
“嗯,”川山涼子回過神,目光與放好東西的森惠美和相交一瞬,又錯開,他看向田中,笑道,“田中,你作業還沒交呢。”
聽他說這話,田中朝他招了招手,見他湊過來悄聲說:“噓,我就是來看一眼森惠醫生,因為聽說她要辭職了嘛。”
川山涼子:……
他歎了口氣,轉身看向收拾東西的人,摸了摸口袋,有些遲疑的喊道:“森惠醫生。”
見她看過來,從兜裡拿出兩顆糖遞過去,“抱歉,小蘭和新一不能來送你了,這就算我替他們給你的謝禮吧。”
“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見麵吧。”
這簡陋的,兩個沒有意義的糖果,就當是定金吧。
森惠美和聽著他的話愣了下,低頭看著那兩顆糖,抬手接過。
“多謝。”
川山涼子沒有再說什麼,抬手揮了揮,便離開了。
隻是離開時,鬼使神差的扭頭看了一眼。
屬於森惠美和的那雙眼眸看著他,帶著笑。
不知道為什麼,黑色的瞳孔中好像流露著一抹藍。
…?
是他的錯覺嗎。
森惠美和的狀態…好像好了很多?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怪異感。
回到教室,等了一會兒,見田中回來,走過去,“醫生走了?”
“嗯,剛剛就走了。”說著,田中有些難過,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他想起剛剛的事情,有些遲疑低聲問道:“田中,你覺得森惠醫生,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啊?什麼?”田中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川山涼子見他沒察覺到什麼,搖了搖頭,將心中那點違和感壓下去。
隻是等到結束課程,回到寢室腦海中還在想。
一夜之間,一個人的狀態真的可以恢複的那麼快嗎?
而且心底的違和感到底是為什麼。
川山涼子像是頭一次知道自己有強迫症一樣,非要把這件事情想出來。
是鬆島葉和她說了什麼?
不,不對,鬆島葉現在行蹤不明,也不會主動去接觸森惠美和,之前的那次接觸估計隻是為了讓公安關注森惠美和。
那就是森惠美和本人的問題?
他用筆在紙上畫了個問號。
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抬起頭,透過窗戶看見了遠處的房屋,最後落在在玻璃上——屋內的燈光映出他的雙眼。
動作一頓。
有什麼不一樣!
他離開時,扭頭看見的那一眼——
那個眼神!
他拿出手機,顫抖著手,幾次才撥通萩原千速留給他的電話。
趁著撥通的時間推開門,敲開萩原研二鬆田陣平他們兩個的寢室。
“嘟——涼子,怎麼了?”電話被接通,傳來萩原千速的聲音。
“千速姐!拜托你送我們去一趟森惠美和家!”
“…我現在在你們街區附近,你們立刻下樓。”那頭車子的油門聲忽然格外明顯,下一秒電話便被掛斷。
“涼,發生了什麼事?”
一出來就看到他這副模樣的鬆田陣平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想要把他的焦躁不安也壓住。
“來不及了,路上再說!”
川山涼子正要拉起他的手帶著他們往大門口跑去,就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跟了上來。
不能讓他們兩個過去。
川山涼子停下,看著因為他的動作愣住的人。
“降穀零,你和諸伏景光留下。”
說完,他轉身往外麵跑去。
“涼子…”
諸伏景光緊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跑遠。
不讓他們去,是因為有那個組織的人出手嗎?
四個人到門口時,熟悉的車正巧停在門口。
“上車,”萩原千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能看出來時間緊迫,等幾個人上車做好,掛擋踩下油門,開上主路,“地址。”
“米花町3丁目4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