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從泥土裡拿出那個被塑料袋裝起來的u盤,而是繼續假裝演戲,抬手捶著地麵,手指一動,趁機將那東西塞進袖口。
這裡麵的東西就是田中被盯上的原因吧。
裡麵到底是什麼。
泉田進介又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呢?
“川山!”
這幾天天天都能聽到的聲音響起,川山涼子手一抖差點把袖口u盤掉到地上,連忙站起身看過去。
來人拿著槍,他也握著槍站起身,確定真的是服部平藏後才鬆了口氣,但是依舊沒放下警惕。
“我們約定了什麼。”
“…活下去。”
“還有呢。”
“…帶你吃好吃的,”服部平藏黑著臉,也不管他是不是還警惕一點,上前,“我要真的是的話,剛剛不用叫你就可以動手了。”
“…服部前輩注意言行啊,”川山涼子指了指身上的竊聽器,雖然已經開了乾擾,“小心公安認為你有問題。”
“…結束了?”服部平藏看出那竊聽器開了乾擾裝置,沒和他繼續扯皮,見他點點頭,拽著人就往山下走,“下山。”
“…我…”
“你要是不想手廢了的話,可以繼續說。”
“不,前輩我隻是想說,我們可以先把槍收起來。”
“…閉嘴。”服部平藏黑著臉說道,然後把槍收了起來。
靜華說的沒錯,他麵對川山的時候應該更凶一點,不然壓根就治不住。
兩人到山腳下時,這裡已經封鎖了,川山涼子被有先見之明的服部平藏塞上救護車。
值得一提,服部平藏下車時還給他扔了塊糖——“平次讓我給你的”,然後黑著臉轉身控製現場。
那顆糖不算甜,一吃就不是小平次的風格。
…自己竟然開始學著研二叫人了!
啊等等…川山涼子悶哼一聲,忍著痛,這才發現醫生正將麻醉打進去,打麻醉怎麼比中槍還疼啊,他想著,口中的糖也在不知不覺下被咬碎了。
對了,完蛋了!
他接上剛才的思路,更痛苦了。
之後要怎麼和研二他們解釋自己的傷啊!
………
“伏特加,你要是再來晚點,我就死了!”
“博摩爾,我已經夠快了,那東西你取出來了嗎,”帶著墨鏡的男人冷聲道,“每次讓你拿東西都會碰上警察…”
“還有,那個警察認識你?”
“…嗬,你不知道我之前在警校當校醫嗎,”鬆島葉冷笑一聲,也不慣著他,秉持著博摩爾的人設,“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每次出任務都會遇見警察,還有。”
“為什麼我一個搞網絡的要去和警察麵對麵搏擊。”
駕駛座的人一噎,的確是,因為他們當時把鬆島葉找回來,就是想讓他施展網絡方麵的技能,但是朗姆那邊信不過,非要先派幾個任務。
“東西給你,”鬆島葉見他不說話了,把東西一扔,“下次彆再把這種重要的東西弄丟了。”
“把他拿走的是個叛徒,至於內容,你不是知道嗎,”伏特加注意到後麵有幾輛車跟過來,加快速度,“輸錯密碼會被定位,那個叫田中什麼的警察不就是這麼被乾掉的嘛,雖然對了也會,一會拿去銷毀吧,沒用了。”
“讓叛徒拿著大阪警局的內鬼資料,你們可真行,還不要了,那下次彆把這種臟活累活交給我。”鬆島葉臉色有些不好看,說著,將止血針紮進胳膊,用消毒鑷子把子彈取出來。
“送我回安全屋,讓醫生給我開點藥過來。”
“…你這家夥要求真多。”
哢噠一聲,槍口對準駕駛座人的腦袋。
“伏特加,快點,我可不想在你車裡昏過去。”
伏特加開著車,雖然對他的行為不滿,但是想想這家夥一個搞網絡的被派出來搏擊,做任務被警察逮到,又被打了一槍,現在要他拿的東西又沒有用了,忽然一下子沒有那麼生氣了。
要慘還是這家夥慘。
鬆島葉沒理會他那些想法,見他加速超車,便收起槍。
他得趕緊找個地方,幫助那個小家夥解除u盤裡的定位裝置。
…一旦被定位,那個小家夥和他都有危險!
………
川山涼子包紮完傷口後,並沒有急於檢查那個u盤,在他的推測中田中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查看過u盤才會被鎖定的,所以為了鬆島葉的安全起見,他不會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下去查看這個u盤。
不過他還是有個疑惑。
為什麼鬆島葉會選擇“泉田進介”作為刺傷阪田的凶手,在此之前,他們並沒有任何交集…
除非監控也被覆蓋了。
“等等,前輩,我們去哪?”他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反應過來,扭頭問一旁開車的人。
“…去酒店,你先換一身衣服,吃個飯,其他的之後再說。”
不是服部平藏誇張,而是川山涼子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儘管包紮過了,但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感覺下一秒就要倒在車裡了。
“…好。”川山涼子也沒有拒絕,實際上他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或許是麻醉的原因,又或許是和鬆島葉打鬥的那幾下,可是剛準備閉上眼睛,手機就亮了起來。
“……”他看著上麵顯示的電話,歎了口氣,接起來,“喜多川。”
“前輩,線索斷了,車牌號和監控都出了問
題。”
“…我知道了,”意料之中,估計是組織的人乾的,他掛斷電話,有些疲憊的倒在車座上,“前輩,泉田進介那邊結束後,就暫時告一段落吧。”
“現在的我,前輩你都沒有辦法再去涉及更深的事情了…”
田中的死亡應該不是鬆島葉下的手,而是其他人——組織的人,又或是…內鬼。
那這個u盤裡很有可能是內鬼名單,那群人負責下手,而鬆島葉負責清理。
想著,他忽然有了個離譜的念頭。
組織是…想給警視廳進行“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