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涼子啊。”
諸伏景光承認自己又輸了, 他舉起手做投降狀。
“就是景光你帶的頭,”川山涼子抱著胳膊看諸伏景光,這個句式這幾年經常被陣用來冷嘲熱諷他, “你都不知道這句話現在用於什麼!”
“大概就是涼子不好好吃飯, 然後被鬆田說'不愧是涼子'之類的吧。”諸伏景光推測,看到川山涼子的神情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不過,是我說錯了,涼子, ”他抬起手,揉了揉小卷毛的腦袋, “剛剛的話, 如果zero在的話,真想讓他也聽聽。”
隻可惜zero和他不能作為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談話, 隻能作為波本和蘇格蘭。
“等到時候, 我會親口和zero說!”
看川山涼子躍躍欲試,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 還是沒告訴他如今zero已經可以偽裝的爐火純青,非常是…嗯,讓人誤會那種。
他歎了口氣,把話題掰回來。
“涼子,剛剛你提議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的。”
“起碼現在是這樣。”
“…我知道了。”川山涼子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子,但對上諸伏景光那雙眼睛時, 他點了點頭。
“那…關於組織,有什麼可以透露的, ”見他要拒絕, 川山涼子立馬做出從江村上太郎那裡學到的凶狠表情, “你知道我就是乾這個的,不要用'我怕你遇到危險'這種借口!”
“…噗,咳,不好意思,”諸伏景光捂著嘴笑了起來,其實他沒打算隱瞞,見某個自認為凶惡的小卷毛瞪眼,收斂笑容,“我會說的,但是涼子得答應…”
“…保證遠離危險人物是嗎。”川山涼子知道他要說什麼。
“…嗯。”
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因為一旦踏入這個警戒線,踏入的人就會被站立在枝頭的烏鴉們盯住,唯一的選擇就是抗爭、殺死,或是,同歸於儘。
“…我之前和一個人合作過。”諸伏景光緩緩說道。
見諸伏景光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就連情緒也變得低落,川山涼子皺起眉,看來這個人很危險。
“他有著一頭金發,眼睛是偏紫灰色的,是個神秘主義者。”
川山涼子腦海中閃過一個人,但是很快晃晃腦袋,景光這是在說組織的事,而且都說了是個神秘主義者,他怎麼想到zero身上去了。
不過,組織竟然有和zero特征一樣的人…之後遇到zero有可能要警惕起來,說不定是易容的,他想著,繼續聽諸伏景光往下說。
“他精通情報,但是打鬥也非常厲害。”
情報!川山涼子警覺起來,無論是他們還是那些人,其實最忌諱的人就是情報販子,更不用說這是個打鬥派。
“有沒有更具體的信息,”這個人必須進他的黑名單,觸及的領域太危險,他必須做好準備,把景光和zero和其他臥底的檔案徹底保管好,或者是“表麵清除”,“這個人的代號是什麼。”
“他叫bourbon,波本,一種深色的美///國威士忌。”
川山涼子:……?
“等等。”
他再不明白諸伏景光話裡的意思他這四年就白推理那麼多案件了。
這說的不就是降穀零嗎!
“…這絕對就是zero吧!”
話音還未落,他就看見諸伏景光忍不住勾起的嘴角,而且還感覺到他難得露出的喜悅,惡狠狠的捏住他的臉。
“可惡啊!我差點就把zero拉進黑名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涼子哈哈哈哈……”諸伏景光捂著肚子笑倒在沙發上。
“咳,這也算是情報的一種,不是嗎?”
“而且很久沒看到涼子了,稍微有一點…”藍眼睛的人惡劣的斟酌了一下用詞,“想要惡作劇。”
明明不隻是惡作劇,還是在猶豫吧,川山涼子心下毫不留情的想到,但是感覺到諸伏景光情緒鬆了些,便哼了一聲,鬆開手。
情緒不會演戲,但是會被隱藏,隻是川山涼子不會盲目去信任自己感受到的,就像那個時候他和藤原原一說的,有時候感覺也是會騙人的,前提是,騙他的那些人也騙過了自己。
就像他重見鬆島葉時,鬆島葉的惡意。
重見諸伏景光時,蘇格蘭的冷漠。
“其實…”
“景光,你忘了嗎,陣說過的,”他止住諸伏景光想要說話的動作,川山涼子掏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墨鏡戴上,學著鬆田陣平的樣子說道,“不想說,就不要說。”
“我會自己找出來的。”
“…很拙劣的演技,”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的評價道,目光銳利,“但是那樣更危險吧。”
涼子真的是很會拿捏人啊,諸伏景光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歎了口氣,抬手往後梳了下頭發,他並不是那種固執的人,也知道川山涼子並不會放棄機會,也不會放棄了解那些人的機會。
與其讓川山涼子自己盲目尋找,不如說出來。
“涼子也知道一些人吧。”
“我這邊重點關注的隻有貝爾摩德,”川山涼子說著,指指自己的臉,“她就是曾經易容成森惠醫生的人,但是我並不清楚她的真麵目。”
“還有代號琴酒,特征明顯,銀色長發…”
“朗姆,樣貌未知,和琴酒地位相似…”
這些都是藤原遲也曾經告訴他的信息,但多少年過去了,信息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諸伏景光點點頭:“我曾經見過貝爾摩德一麵,她是以克裡斯溫亞德麵目出現,我並不確定她的真麵目到底是什麼。”
“至於琴酒…他的狙擊和體術很厲害。”
“朗姆,我們都沒有見過。”
“同我和zero成為組織一員的還有一個人,他叫萊伊。”
“rye?黑麥威士忌…你們三個都是威士忌啊。”川山涼子岔了一下話題,讓諸伏景光的情緒沒有那麼沉重。
“…這麼說來的確是,”三個威士忌裡,竟然有兩個是臥底,諸伏景光想起那個萊伊,搖搖頭,“涼子,無非必要,不要去查他和琴酒。”
“狙擊,”能讓諸伏景光這麼說的,應該是這兩個人的狙擊能力了,“那個萊伊狙擊和琴酒相比誰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