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在耳邊呼嘯而走,少年回頭,感受著女孩緊貼他後背的臉蛋,還有胸前明顯的兩團柔軟…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路安純明顯感覺到自己和他們是兩個世界。
瞄準,俯身,推擊…一氣嗬成。
“不了。”她仍舊拒絕,卻也不失禮貌,“謝謝你的好意。”
他走到她身後,手很不規矩地捧著她的腰,作勢要教她推球。
花襯衫不依不饒地跟著她:“來嘛,我教你嘛,你這樣一個人耍,怎麼學得會呢。”
魏封將自己身上的校服脫下來,甩在她身上:“快上車。”
“不是你逞什麼英雄!”
魏封和祝敢果倆人有來有回地打著球,說著生活中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譬如他們共同的朋友做了什麼操蛋事,誰跟誰又結了仇、在巷子口打了起來…
花襯衫打量著女孩清美乖柔的五官,色咪咪地舔了舔唇:“來,我教你,俯身,三點一線,上身下身呈九十度。”
“誒,美女,球不是這麼打的。”
說話間,他握住那花襯衫揮來的拳頭,用力一折,花襯衫哎喲哎喲地叫喚了起來,衝他那一幫哥們喊道:“看啥子看,給老子上啊!”
“不行。”
路安純抬眸,望見了魏封挺拔有力的背影。
魏封踩下引擎,摩托轟鳴一聲,呼嘯著飛馳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徑直衝那幫小混混中間穿行而過,撞得他們四散開來。
後排的祝敢果,看著路安純單薄的肩膀和後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哎,小千金,我可不可以抓你的衣服?”
平時魏封打架,一挑幾是常事,哪用彆人幫忙啊,但這次護了個姑娘,束手束腳的,腦袋上也生生挨了幾棍子。
說話的人是魏封。
魏封轉身將她護在懷裡,幾悶棍落在了他背上,路安純聽著那聲音…都覺得疼。
她回頭看了眼虎視眈眈衝上來的小混混,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踩著摩托的腳踏,跨坐了上去,用他的衣服遮住自己的大腿根。
路安純穿的是短裙子,有些猶豫:“我…我怎麼坐啊。”
而有的人喜歡憑感覺,一擊製勝,即便失敗了也不會太懊惱,享受撞擊的過程帶來的滿足,卻並不奢求完美的結局。
“不是嗎。”路安純單手拎著杆子,“我打進去幾顆球呢。”
過了會兒,有幾個穿背心花襯衣的男人說說笑笑走進了台球室,叫老板過來開了一桌球,其中一個花襯衫的小青年,見路安純這麼漂亮的女孩一個人推杆擊球,每次都打得稀爛,於是走過去搭訕——
花襯衫也看出這小姑娘不普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教養良好的貴氣。
花襯衫臉色一沉,冷聲問:“你婆娘啊?”
就很煩,有種被動變成流氓的感覺。
路安純從來沒坐過這麼刺激的摩托項目,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下意識地緊緊抱著魏封勁瘦的腰,不敢撒手。
如果不是魏然,路安純大概永遠不會來這種地方,也不會認識他們。
“不是。”
他俯身擊球的動作,總給路安純一種乾脆利落感。
“魏封,彆打了!不要打了。”她嗓音顫抖著,雖然這樣哀求,但很明顯眼前這局情勢,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
祝敢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幫忙。
身後幾個小混混抓著台球杆一哄而上,魏封抬腳踹開了離他最近那人,又有幾個人從後麵偷襲。
路安純見他們舉著杆子,氣勢駭人,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身後,祝敢果也坐了上來,倆男孩把她夾在了中間。
他在享受遊戲的過程,而最終那顆球去往何方,他不在意。
想提醒她,又不太開得了口。
他出門的時候,還順帶從包裡摸出五十塊錢,擱在了桌台上。
祝敢果抓起台球杆,和這幫人乾了起來,直到台球室老板衝了進來:“再亂來報警了!要打出去打!”
祝敢果衝背後追車的小混混囂張地豎起了中指:“來啊,狗日的!”
路安純仔細觀察著魏封,他每一杆子都推得很隨意,命中的時候居多,但也有不中的時候,每一次兩球碰撞,他嘴角微輕微上浮,視線並未跟隨那顆遊離的台球。
祝敢果斷後,三人一路跑出巷子口,一轉頭,看到那幫家夥居然也追了出來,不依不饒地還要找他們尋釁。
話音未落,溫厚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力量將她拉扯到自己身後。
魏封笑了,眼角帶著沉沉的戾氣:“如果是我的妞,你這雙手已經廢了。”
魏封回頭喊了聲:“祝敢果,你他媽看老子挨揍是不是!”
路安純敏感地往旁邊閃躲:“不、不用了,我就自己打著玩。”
她以前聽繪畫老師跟她形容過斯諾克,說有的人喜歡瞻前顧後,所以總要測算精準再精準,容不得半點行差踏錯;
他越發來了勁兒,糾纏不休:“彆客氣啊,交個朋友嘛,你一個人玩球多寂寞啊。”
魏封的摩托正好停在前麵的自行車棚裡,他邊跑邊從書包裡翻出了鑰匙,敏捷地坐了上去,衝身後倆人道:“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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