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囂張地橫在她心裡)(2 / 2)

我們的愛 春風榴火 10604 字 11個月前

“這些都是小事,隻要你乖乖聽話,爸爸不會讓你不開心的。”

“快點,我弟弟要回來了。”

“你出去,等我換衣服。”

路霈沒看到,她一直掐著自己的手背,手背已經快讓她掐出血了,紅腫了一片。

“……”

路霈的手緊緊摟著她,她能感受到男人情緒的翻湧:“爸爸也答應你,儘量控製脾氣,行嗎?”

“安安,爸爸不想懲罰你,隻要你乖乖聽話,不要像你媽媽一樣…”

“你該回家了。”

“好多了。”

“彆胡思亂想。”

想到母親用死亡換來的自由,路安純絕對不願意走母親的路。

他看看魏封,又看了看床上的路安純:“打、打擾了,你們繼續,拜拜!”

過了會兒,路安純下樓來到二手機修理店,小學生趴在茶幾邊伏案寫作業,看到路安純的時候、鬼使神差地臉紅了。

活著,就是要和世界對抗。

路安純盯著男人居高臨下的英俊五官。

“魏封,你內心好少女哦。”

路安純不能再犯蠢了。

說完他奪過魏封手裡的卷子,奪路而逃,還順帶幫他們把門帶上了。

他走過來掀開毯子,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有些微燙:“感覺怎麼樣?”

她要好好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等父親離開了房間,路安純跑過去關上房門,但沒有用,房門鎖早就被拆了,在家裡,她不可以鎖門。

一味順從和屈服,她永遠無法掙脫囚籠。

路安純坐到書桌前,繼續學習,將自己的背影留給了牆上的攝像頭。

夜間,路安純寫完了一套數學試卷,回想著今天魏封的話——

就在路安純磨磨蹭蹭賴床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魏然風風火火地衝進來:“哥,考試卷子要簽字!”

她莫名竟有些害羞,將臉埋進被窩裡:“我就起來了,你彆看我。”

“你對爸爸還有需要什麼隱私?你是我的親生女兒。”

寬敞的臥室裡無處可逃,令人窒息。

魏封懶淡地解釋了一句:“小孩,我跟你姐姐什麼都沒有。”

路安純眨巴著眼,望向魏封:“他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小姑娘鮮少主動給父親打電話,路霈顯然有些訝異,沉著嗓音道:“這邊有幾個客戶,在莫桑會所,怎麼了安安?”

魏封理了理衣領:“誰知道,現在的小學生,思想都很複雜。”

魏然抬起頭,一臉純潔地說:“我隻是個小學生,什麼都不懂。”

“謝謝爸爸!”

像是某種自殘的懲罰。

路安純點了點頭,第一次主動地依偎在父親身邊,宛如受傷的小獸一般,用撒嬌的調子說:“爸爸,以後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傷害球球了,也不要傷害其他人包括柳阿姨,我做錯的事我自己承擔,可以嗎?”

路安純不好說什麼,低聲對魏封道:“你快解釋,他想多了!”

“被你發現了,喜歡這款嗎?”

“哦!”

“爸,您今天什麼時候回家。”

提及那個女人,路霈眼底劃過一絲陰鷙,“你知道,你媽媽傷透了我的心,你要是學她,我會很生氣。”

“那不要寫作業了,今晚早點休息。”

路安純將毯子蒙過頭頂,躲在被窩裡偷笑。

但那少年就像一堵固執的黑牆,囂張地橫在她心裡。

路安純也知道應該離開了,但她舒舒服服地抱著他的被子,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賴著床:“不想回家。”

“我會乖乖聽話。”路安純垂著頭都答應了。

掛了電話,路安純站在落地窗邊,望著窗外濃鬱的夜色。

……

路霈的手掌輕輕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充足的休息才能讓身體快些恢複。”

路霈看著女孩乖巧的模樣,低頭思忖了片刻,終於應了下來:“行,臥室的監控可以拆下來,明天爸爸就讓工人過來。”

魏封見她這慵懶的模樣,如貓咪一般,也有點被她可愛到,俯身撐著床:“睡上癮了?”

眉眼在黯淡的光線裡顯得溫柔又性感,他這張臉啊…真是讓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換個屁衣服,你根本就沒脫。”

母親生前每分每刻都在對抗那個男人,直至生命的落幕,她都沒能逃脫。

她險些踩滑摔跤,而關鍵是魏封竟然還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問她啊。”

她腦海裡忽然浮現了少年模糊的身影,竭力想要將他的身影驅散。

誰能保護她?

“爸,我身體不舒服,今天還發燒了。”

說話間,他眼神飄到了魏封的床上,跟床上的路安純驚悚地四目相對,眨巴著眼睛,試卷也掉在了地上。

她要對抗,但不能再采用以前那種愚蠢的硬碰硬的辦法了,那樣除了讓自己和身邊人受傷,沒有任何作用。

“頭還有點昏。”路安純放下了中性筆。

路安純對兄弟倆道了彆,背著書包走出了店門口,卻又聽見魏然小聲地問他哥:“你什麼時候和她結婚?”

路安純的心緊繃著,麵上卻仍舊是溫柔小意的表情:“不是隱私,就是不方便,爸爸,我已經長大了啊。”

門上那個拆了鎖留下的空洞…就像她的心一樣,也被開了一個洞,漏著風,處處都涼,時時都冷。

魏封還算淡定,撿起試卷看了看,裹成卷敲了敲他腦袋:“60分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讓我簽名。”

電話那端,路霈沉默了幾秒,說道:“爸爸馬上回來。”

“嗯,吃過了。”路安純用乖順的調子,對路霈道,“您能不能早些回家陪陪我呢?”

“嗯,還有一件事。”路安純頓了頓,沉聲說,“爸爸,我是女生,我臥室的監控,可以撤了嗎?我…我也需要自己的隱私。”

魏然腦子一團漿糊,居然鬼使神差地臉紅了,但絕對不是為他剛及格的試卷。

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時,路霈的轎車便停在了彆墅門口,他大步流星地趕回家,來到路安純的房間:“安安,感覺怎麼樣?”

她眼底一片濃鬱的死寂。

路安純主動給路霈打了電話——

路安純竭力抑製住身體的顫抖,用乖順的語氣道:“爸,我是您女兒啊,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媽媽很蠢,她背叛了你,我絕對不會學她。”

“吃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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