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給你帶。”
路安純沒有回應,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薄荷氣息,嘴角抿了抿,淺淺地壞笑:“我喜歡…野的。”
路安純停下腳步,回頭觸到他意猶未儘的眼神,似有些猶豫。
“還威脅我。”魏封牽著狗,加快步伐朝前方的下坡路跑去,“怕你啊。”
魏封也站了起來,喉結不爽地滾了滾:“行吧。”
路安純提著小蛋糕,糾結地望了望腳邊的球球,球球也抬起黑幽幽的小眼睛盯著她,似在鼓勵一般。
“謝謝,它也不吃鐵板魷魚!”
魏封想試試把手搭在單薄的肩上,然而剛伸出手,小姑娘立刻站了起來,對他道:“不可以碰我,你答應過的。”
路安純見他好像不生氣了,於是也蹲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摸著狗狗:“你總是這樣。”
“你衣服太醜了,下次逛街叫上我,我幫你參考。”
“對啊。”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路安純態度很強硬,“你下次不能來這邊了。”
路安純牽著狗狗,接過了他手裡的蛋糕:“謝謝了,我會把它吃光的。”
球球在他們腳邊蹭來蹭去,一會兒看看魏封,一會兒又望望路安純。
“行。”魏封提著蛋糕的手放了下來,眼底的熱切散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算老子賤。”
她拒絕過不少男孩,但沒一個能讓她的心絞成這樣的,看著他黑色的背影漸遠,她沉了一口氣,對球球說:“去幫我把哥哥追回來,好不好。”
她忍著笑,將球球的牽引繩遞給他,故作嚴肅地說:“如果不好吃,拿你是問。”
路安純趕緊上前來奪,魏封退後一步,冷淡道:“它咬我。”
“那可以。”
小狗跟著他跑沒了影。
“沒有咬你,我叫它留住你來著。”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偏他毫無抵抗力。
“至少,比你眼光好。”
“……”
魏封齒間輕咬了咬唇肉,快速道:“你很乖,比我見過的女生…都乖,行了吧,操。”
魏封聽話地揣回了糖,對球球道:“下次我給你帶鐵板魷魚。”
“誒!魏封!”
“不能!”
球球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狗狗,聰明得很,似乎能聽懂她的話,拉著她追上了魏封,一口咬住他的褲腳,拖拽著,似不讓他走。
他囂張地反問:“怎樣?”
他脾氣也是大得很,轉身便走。
路安純低著頭,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魏封,你覺得我打扮…很老土嗎?”
“那…彆的女生都比我好看?”
“以前男生追我,都沒你這麼過分。你又不聽話,脾氣又臭,弄得像我對不起你似的。”
魏封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道:“你喜歡對你言聽計從的?”
球球在他手裡掙紮著,求助一般望向路安純,發出嗚嗚的叫聲。
魏封是個有話直說的,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超級直男,但在路安純身上,他長了一百八十個心眼子,瞬間就察覺到了她話裡彎彎繞繞的意思。
“我知道附近有家小麵館。”魏封舔了舔乾燥的唇,“人不多,也在巷子裡。”
“哎,你彆欺負球球。”
路安純看看周圍來往的車輛,壓低了聲音:“魏封,你不可以來我家附近的。”
“哎,球球,不許跟他去!”
“……”
“這附近都你家的?哪來這麼多不可以。”
穿了半個城來給她送蛋糕,開口第一句是如此生硬的拒絕,又沒個緣由,任誰都沒法不火大。
他在包裡摸了半晌,摸出一枚口香糖,問路安純:“能喂嗎?”
“那走了。”
路安純揪著魏封的袖子,鑽進旁邊的一個小巷子,沿著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和階梯一路往前走,確定了周圍絕對安全之後,她才鬆開他。
路安純心裡也不好受。
她睫毛根根細密修長,皮膚白皙,如初雪般美好,隻是穿著打扮,永遠是板板正正、老氣橫秋的,和她撩他的技術一樣,生硬又笨拙。
魏封見她準備離開了,忍不住叫住她:“找個地方一起吃啊。”
“有些話,我也不大說得出口。”他掀起單薄的眼皮掃她一眼,“路安純,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偏頭垂眸,對上了小姑娘狡黠的眼神。
魏封接過了繩子,低頭對球球道:“你主人很嘴硬。”
他都快走過轉角了,聽到她細微的叫聲,百米衝刺地折返了回來。
路安純:……
路安純低頭笑了笑:“你這家夥,誇人都沒什麼好話。”
要不要這麼快。
“你再說,不去了。”
“要不要啊。”
“你還會幫女生挑衣服啊?”
魏封沒有勉強,他相當懂得分寸,被拒絕一次之後絕不會再有任何勉強與糾纏。
魏封看到地上的小白狗,躬下身,單手將它提了起來,一點也不溫柔。
魏封也放下了小狗,蹲下身摸了摸它毛絨絨的腦袋。
“魏封,可能不行,我爸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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