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B市亮起萬盞華燈。
幾人最終決定去吃一家法國菜,大金好奇道:“老板,進這種店是不是還得穿正裝啊?”
夏琰笑了笑,說道:"這家應該不用那麼正式,我們去吃個飯而已,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等一行人到了餐廳,餐廳經理西裝革履的出來迎接夏琰,大家這才對小夏老板的財力有了一個更加充分的認知,原來,鑽石vip是會被親自接待的。
夏琰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針織毛衣配藏青色休閒褲,他皮膚雪白,眉眼清冷,穿什麼都難掩身上的矜貴氣質。夜風一吹,夏琰烏黑的頭發便隨著風飄揚,身上那股奇異的脆弱感又讓陸秉文有些心動。
陸秉文想抱抱他。
他也這樣做了。
陸秉文輕輕摟住了夏琰的腰,問道:"冷嗎?"
夏琰看向腰間的手,又有些害羞了,可並沒有躲開。
他搖搖頭,說道:“還好,我穿得很厚。”
劉老道他們跟著侍者走在前麵,陸秉文和夏琰並肩走在隊伍的最末尾。
餐廳裡好多人都在看夏琰,可夏琰並不在意。他在此刻,隻在意陸秉文牽著他的這隻冰冷的手。
餐廳裡的女孩子正在演唱《youngaiful》,她唱道:"Willyoustillloveme,WhenI'mnolongeryoungaiful*?"
想到陸秉文永遠不會變老,而他不僅生命有限,還會變老變醜,夏琰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酸脹。他發現,自己似乎也比想象中更加在意陸秉文。包間裡,大家給他和陸秉文留了兩個挨著的座位。
陸秉文本身對食物沒有多少興趣,等菜上來了,便默默弄了塊魚,給老婆挑起了魚刺。劉老道坐在陸秉文身邊,還以為鬼大佬愛吃魚,餘光瞅了半天,這塊魚最終進了夏琰的肚子。劉老道終於憋不住了,他低聲問道:“小陸,那邊的環境到底如何?是這邊好,還是那邊好?”陸秉文淡淡道:“你若是有牽掛,那自然是這邊好。”
從幾千年前,傳言冷漠不近人情的酆都大帝在娶了老婆之後,他的觀念不知不覺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前他並不懂
人類為何留戀這人間,可看著慢吞吞吃魚的夏琰,他也能從自己的心情窺知一二。
夏琰輕聲問道:"劉道長,你要不要喝點酒?"
“不不不,老婆管得嚴,我已經脂肪肝啦,我就不喝了。”
夏琰笑笑,便以茶代酒說道:“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店裡生意繁忙,感謝各位努力工作,今天
也會一小筆獎金打到大家卡上,那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劉老道查了一下銀行卡,發現每個人的銀行賬戶今晚都多了十萬獎金。
"這一刻,我真的想為彼岸事務所賣命。”大金站起身說道,“夏老板,你真的太好了!這誰不願意跟著你啊!"
晚餐結束之後,店裡幾個年輕的天師又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繼續狂歡。
大小金和新來的幾個天師坐在一塊兒搖骰子喝可樂桶,夏琰和他們一起玩了幾局,但今晚手氣不好,一直在輸,不知不覺就攝入了不少酒精。
一開始夏琰還能勉強不醉,但沒一會兒,夏琰就分不清楚自己出的是石頭還是剪刀,看著自己手指的眼神也逐漸有了幾分迷茫。
"啊,又輸了。”夏琰笑著歪到了陸秉文肩頭,“今晚我運氣好差啊。"
夏琰平日裡氣質清冷,但醉後很愛笑,而且意外的有些粘人。
他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靠在陸秉文的肩頭,但今晚已經靠了三次,倒是讓陸秉文獲得了意外的幸福。
陸秉文輕輕摸了摸夏琰的大腿,示意他不要玩了。夏琰便抬眸看他,長長的睫毛撲閃的令鬼心動。陸秉文靠在他耳側說:“琰琰,醉了就回家。”
“哥哥,你手氣為什麼這麼好啊?"夏琰卻答非所問,“我想………想贏回來。”
夏琰臉頰泛著粉紅,波光蕩漾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
陸秉文靠著他這樣近,隻覺得夏琰身上淡淡的椰香都格外撩人。
"石頭,剪刀,布!啊,老板,你要不彆玩了,你又輸了,你剛剛還欠了三杯呢。"
夏琰有些懊惱地用左手握住了酒杯,玉珠和玻璃杯碰撞到了一起,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夜燈之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3
4;好吧。"夏琰委委屈屈,“我不玩了。”
就在這時,陸秉文默默接過夏琰的酒杯,勾起嘴角說道:"各位,這三杯我替琰琰喝了。"
說罷,陸秉文一連喝了三杯威士忌,然後雲淡風輕地放下了杯子,接了一杯檸檬水喂給夏琰,夏琰便靠在他身旁乖乖喝掉了半杯。
夏琰平日裡也有種生人勿進的氣質,大家從未見過他這麼乖的模樣,一時間都看愣了。短暫的沉默之後,幾個年輕人開始起哄。
“哦喲!還得是陸哥啊!真貼心啊。”
“陸哥,其實你不喝也行,你們倆親一個,就不用喝了!”
“那我們也走一個,祝小夏店長和陸哥長長久久~乾杯!”在歡聲笑語之中,彼岸事務所的首次團建終於結束了。
陸秉文和夏琰目送幾個同事離開,在酒吧轉角處,夏琰第四次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在了陸秉文的身上,看上去像是一隻懶洋洋正在搖尾巴的布偶貓。
夏琰平日裡實在太過聰慧,但喝醉了就迷迷糊糊,甚至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此時,他正指著紅燈說道:“燈亮了,我們該走了。”
陸秉文見老婆已經醉的不太清醒,便輕輕摸了下夏琰的下巴,說道:“夏老板,今晚運氣真差。"
夏琰看向陸秉文,說道:“我運氣明明很好,我家裡有……有一隻好男鬼。”
陸秉文輕聲笑了笑,說道:“那琰琰要回家嗎?”
"不,我不回家,我要……要散步。"
夏琰抱著陸秉文的胳膊蹭了蹭陸秉文,像是一隻軟萌的樹袋熊。
酒精能夠放大每個人的情緒,夏琰覺得自己明明很開心,可心口的酸脹感卻變得更甚。他霧蒙蒙的眼睛又看向了陸秉文的眸子,隻覺得陸秉文好像離他很近,又離他很遠。
陸秉文對上夏琰的視線,這才發現夏琰似乎並不是很開心。
“怎麼了?”陸秉文說,"不舒服?想吐嗎?"
夏琰搖搖頭,隻覺得自己的精神還是清醒的,可是□□已經不太聽他的話了,眼皮也快要睜不開。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陸秉文描述自己心裡的酸脹,慢悠悠地想了半天,才說:“哥哥。”
"嗯。”陸秉文說,“我在
。"
夏琰混亂的小腦瓜組織了半天語言,最終他放棄了。
他有些期待地看向陸秉文,那種眼神是陸秉文從未見過的迷茫和可愛,看上去……甚至是在向陸秉文索吻。
夏琰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陸秉文的吻,蹙起了秀氣的眉頭,嗔怪道:“算了,你是笨蛋哥哥……嗚-
陸秉文再也忍不住了,他扣著夏琰的手腕,把夏琰壓在了牆壁上親吻,強健的大腿不知何時探到了夏琰的兩腿之間。夏琰沒有躲開他,而是本能地用唇齒回應著陸秉文洶湧澎湃的吻,直到被吻到腿軟,他又把身體的重量壓到了陸秉文的身上,似乎全心全意地依賴著陸秉文。
溫柔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陸秉文依舊是一絲不苟的模樣,可眼神卻也因為這個吻而有了波瀾。夏琰已經被親的亂七八糟,他臉頰泛著情.欲的潮紅,霧蒙蒙的眼睛映著陸秉文英俊的麵龐,呼吸也比方才要粗重不少。
陸秉文說:“夫人還要散步嗎?”
夏琰很輕地點點頭,卻已經醉的站不住腳,陸秉文便俯下身子,說道:“好吧,哥哥背你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