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時毫不留情,走到門口卻被身後一股旋風迅速推進了門裡。
二人在漆黑的房間裡對視,窗外的雪倒是下得熱鬨,銀線一樣落下。
白棲嶺不講話,隻顧將她往懷裡帶;花兒也不講話,隻顧向外掙紮。她好歹是長了許多本事,竟也能跟白棲嶺抗衡良久,無奈還是體力弱些,被他扣進了懷裡。
心跳那般響,蓋過外麵的人語聲。白棲嶺愈發用力,快摟得花兒喘不過氣。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問她:“來京城不找我?”
“我有要事在身。”
“有要事在身也不能找我?”
“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花兒的耳朵被他的呼吸燙到,偏過頭去躲著,慌亂之間耳骨擦到他嘴唇,被他硬貼了上去。
花兒還念著他那隻手,發了狠推開他,撈起他的手打得啪啪作響,惡狠狠道:“讓你扶!讓你扶!”
白棲嶺一瞬間明白她為何看她的手生氣了,原是因為她看到了他扶著彆人走出畫舫。他身不由己,但花兒下手也是真狠,就連他自認皮糙肉厚都察覺到疼。但他也老實受著,直到她消了氣,將他的手丟到一邊。
“問你呢,來京城不找我,是怕麻煩嗎?”白棲嶺問。
“知道你還問!”
這三年來表麵上白棲嶺是與穀家軍斷了聯係的,不然婁擎也不會放任白棲嶺在京城這樣橫著走,早將他先殺以後快。
“現在我找上門了,你消氣了就過來。”白棲嶺扯住她手腕,見她不抵觸了,就再次將她拉回懷中,狠狠抱著。誰知這一千多個日夜是如何熬過來的,此刻心上人在懷,就覺得趟過的那些泥濘此刻都不做數了。
“我乾淨著呢。”白棲嶺道。他如今知曉花兒在意了,便要將她把話講清楚。逢場作戲歸逢場作戲,他素來坦坦蕩蕩,不至於因這事騙她。
“我隻問你是否信我?”他問她。
花兒抿唇不語,她自然信他,但也要嚇他一嚇,嚇破他的狗膽,她就覺得好玩。就好像當初他嚇她一樣,如今報應回來了。
嚇他歸嚇他,還是捧住了他的臉,以奔襲之速親上了他嘴唇。貼上的一瞬間,二人頭腦之中都有駭浪滔天之勢,好似天地崩塌,一發不可收拾。
舌尖兒勾纏到一起,呼吸就亂了,又不敢出聲,隻能任由它在體內橫流。越抱越緊,卻也隻能如此,因為外麵錢空醒酒了,喊著:“白二爺!白二爺!繼續喝!”
花兒將他推出去,等在外頭的人進了門。
柳枝打趣道:“都不掌燈?看得清嗎?”
“掌燈做什麼?黑燈瞎火才摸得透徹。”燕好年紀小,但口無遮攔。雖是女子軍,但整日與男人混在一起,懂了一些。
花兒紅著臉不言語,待那燈亮了,柳枝將燈舉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