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稀還算滿意,但仍舊沉默,她想說話時唇被傅言洲封住,他舌尖的口子好了,與她唇舌交互,深吻她。
她原本因為心情不悅而硬邦邦的身體,在他吻裡漸漸變柔軟。
閔稀兩手繞在他脖子上,含著他的唇回吻他。
傅言洲捉住她左手攥住,忽而他皺了皺眉,放開她手,捏住她無名指的鑽戒。
閔稀正吻得熱烈投入,兩人都有了感覺,她突然停下:“你摘我戒指乾嘛?”她條件反射般彎手指阻止他,動作卻慢了半拍,他已經摘下戒指。
傅言洲道:“誰晚上睡覺還戴戒指?”
閔稀沒吭聲,大概隻有她了。
不知不覺已經戴習慣,經常忘了摘。
傅言洲把戒指放一邊,手從她脖子下穿過,握住她後勃頸,輕吻她,聲音沾染了一層性感的沙啞,問她:“什麼時候跟我健身?”
她體質不行,他隻能克製自己,把夫妻生活的時間間隔開來,中間給她休息一晚。即使這樣,當晚如果次數超了,她第二天還是會喊腰酸腿疼。
閔稀沒有健身的打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她借題發揮:“那你什麼時候每次事前都抱我十分鐘?隻抱著,其他不允許做。又什麼時候能天天給我枕胳膊睡整夜?你做到的時候,我保證鍛煉。”
跟她談不下去。
傅言洲不再給她反唇相譏的機會,重新吻上她的唇。
閔稀手上的戒指摘了,空空的,很不習慣。
直到他抵入,閔稀才暫時忘記戒指。
房間裡沉悶的、柔軟的聲音都停下來時,一串汗珠順著閔稀脖子滾下來,不知道是她的汗還是傅言洲的。
閔稀不管身上黏不黏膩,抱住他,臉貼在他肩頭,累成一攤泥。
傅言洲揉揉她腦袋,讓她鬆開,他要去衝澡。
閔稀累得不想動彈,手從他脖子上拿下來都費勁,隻想眯眼歇歇。
傅言洲見她不動,以為她還想要。
他又抵上去,閔稀並腿,一把推開他。
“我明天還要去公司。”她可不想一瘸一拐去。
傅言洲伸手開燈,從她身上起來。
浴室足夠大,各洗各的。
閔稀吹乾頭發從浴室出來,傅言洲已經換好床單。
今晚不用枕他胳膊入睡了,她累到頭一沾枕頭就睡著。
第二天睜眼,她猛然想起戒指。
昨晚傅言洲把她戒指摘下來直接放枕頭邊,後來床上一片狼藉,他重換床單,沒看到他把戒指收起來。
她身側沒人,傅言洲早起鍛煉了。
閔稀在床頭櫃上沒找到她的戒指,又去衣帽間珠寶台裡找,也不見蹤影。
傅言洲在樓下,她打電話給他。
“我戒指不見了。”
“床下呢?”
“…找了,沒有!”
“丟不了。丟了再給你買一個。”
話不投機,閔稀掛電話。
洗漱過,正在化妝,傅言洲上樓,她從化妝鏡裡睨他。
傅言洲把床上床下、連地毯都掀開來看,沒找到。
“讓阿姨安排人把主臥徹底找一遍,戒指不會出這間臥室。”
閔稀擰開口紅,邊塗邊幽幽看他:“你對婚戒好像很無所謂,可有可無,丟了就買。”
“所有用錢買到的,都不用看得太重。”
“那在你眼裡,什麼東西值得你珍藏?”
傅言洲從床頭櫃上拿起自己那枚戒指的戒指盒,取出戒指,說:“手工製作的禮物。”
閔稀忽然想到什麼:“我明年生日想要一件你送的手工禮物。”
傅言洲正往無名指上套戒指,動作頓了半秒,繼續把戒指推到指根,緩緩抬頭,在鏡子裡和她視線對上。
欲言又止。
閔稀看出他不願意,也不強人所難。
“開個玩笑。”她擰上口紅。
傅言洲放下戒指盒,下樓去。
離家時他不忘交代阿姨,給閔稀找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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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訂婚那天起,閔稀的鑽戒不曾離手,鑽戒款式特彆個頭又大,一直是公司八卦組茶餘飯後閒談的談資。
今天她乍一沒戴,她們又私下議論起來。
“有情況。”
“婚變了?不能吧。婚禮還沒辦呢,我都沒看到新郎長什麼樣。”
“婚變就婚變唄,她又不愁找,說不定下一個鑽戒更大呢。”
傳著傳著就變了味,變成閔稀婚變,在鬨離婚。
還傳到了餘程潭的耳朵裡。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閔稀剛開完小組會議,收到餘程潭的消息。
她把筆記本給助理,直接去了樓上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