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程潭特意沒關門,她敲了兩下。
“餘總。”
餘程潭在煮咖啡,隨手一指對麵的沙發:“坐。”
他親自把咖啡端給她,特意看了一眼她左手,無名指上空空的,久戴戒指留下的那道痕也不再明顯。
那枚鑽戒太大,他還打趣過她,戴著不累?
她笑著說:不累。等哪天累了不想戴了,就是我離婚的時候。
中午吃飯時,秘書居悠悠心事重重,告訴他:閔姐今天沒戴她那枚大鑽戒,也不知道她們傳的是不是真的。
聯想到她以前說的那句話,再加上她跟傅言洲本來就沒感情,也不是沒離婚這個可能。
“上周末你說要去江城,確定去了?”
閔稀茫然:“去了呀。不是還拍了照給你看?”
餘程潭點頭,卻說:“特意拍照,有點此地無垠。”
閔稀無奈笑了:“我彙報行程還彙報出錯來了。”
她收起笑:“到底什麼情況?”
餘程潭把自己所聽、所想一概告知,然後端起咖啡喝。
閔稀沒想到她們比她自己還要關注戒指,戒指目前還沒找到,她隻好撒謊:“戴著有點鬆,傅言洲讓人拿去店裡調整戒指托。”
餘程潭暫且信了,他之前擔心婚變是不是因為他而起:“我打著傅言洲的旗號替你爭取到盛時科技的項目,以為你們因這事鬨矛盾了。”
“怎麼會。傅言洲知道這事,還和盛見齊一起打高爾夫,如果不是他出麵,昨天下午的方案討論可能不會那麼順利。”
餘程潭懸著的心放下,問她咖啡怎麼樣,笑說:“今天多給你加了兩條糖,嘗沒嘗出來?”
“我說怎麼那麼甜。”
她喝咖啡隻加半條糖,再加少量鮮奶油。
餘程潭估計擔心她婚變心裡苦,多給她放糖。
咖啡這個小插曲過去,他們說起盛時科技的案子。
餘程潭:“盛時集團這個大客戶算是留住了,不然說不定就落到卓然公關手裡。”在業界,比他們嘉辰公關資曆老的,就隻有卓然公關。
閔稀借著喝咖啡不用說話,隻點頭回應。
卓然公關的創始人是祝攸然父母,現在公司主要業務都由祝攸然和她哥哥祝悠卓負責。
就因為她和祝攸然是同行,兩年前,傅言洲才會向她打聽祝攸然,他當時眼裡的溫柔,當時言語間小心翼翼把祝攸然放在心上的樣子,就像一把利刀揮向她。
餘程潭瞧她漫不經心,認識她那麼多年,跟她聊工作時她絕不會出現不走心的狀態。他突然不確定,她的婚戒是不是真的拿去調換戒指托。
“今晚有空嗎?請你吃飯。”
閔稀回神:“改天我請你。晚上跟我哥吃飯。”
餘程潭開玩笑:“那隻能改天,我爭不過你哥。”
閔廷妹控,熟悉他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閔稀下班後帶上從江城買的煙灰缸,直奔家裡。
閔廷比她早回來兩分鐘,剛進彆墅,外套還沒來得及脫,院子裡有車進來。
閔稀滑下車窗,對著從彆墅款步出來穿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喊道:“哥,回來這麼早。”
“剛到家。”
他下午有洽談,從談判桌下來立即往家趕,還推了朋友晚上的牌局。
閔廷不僅和閔稀長相有幾分相似,兄妹倆氣質也差不多,冷冷淡淡,冷峻深邃的臉上隻有在家人麵前才會浮現溫和。
對妹妹道:“下來,車我停。”
他腿長,說話間幾步邁到車前,拉開駕駛座車門。
隻要他在家,閔稀就不需要自己把車倒在停車位上,這也導致閔稀倒車技術很一般。
閔稀解開安全帶,按了後備箱按鈕:“你等下倒車,我要拿禮物。”
“給我的?”
“嗯。一個煙灰缸,在江城買的,很特彆,給你戒煙用。”
閔廷鬆了西裝扣子,坐上車,“多特彆?上麵畫了變黑的肺?”
閔稀頓口無言,從後備箱拎出禮盒,“哪天你跟傅言洲坐下來比一下,看誰能把誰噎死。”
閔廷停好車,從妹妹手裡提過禮物,目光落在妹妹手上時不由一頓:“跟傅言洲吵架了?”
又是戒指惹的禍。
閔稀無奈解釋:“沒。戒指戴著鬆,總是掉,拿去調戒指托了。”
進了彆墅,閔稀發消息問傅言洲:【戒指還沒找到?】
傅言洲在簽字,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才回:【找到了。】
【那你也不告訴我。】
【忙忘了。】
白珊抱起文件要走,傅言洲擱下手機叫住她:“向你谘詢個事。”
“傅總您說。”
“你家女兒在幼兒園是不是經常做手工?”
白珊女兒今年上中班,她給女兒報了創意手工課,每周都會製作新奇的手工,偶爾她會在朋友圈曬女兒的傑作。
她笑著回:“是的。”
傅言洲問:“有沒有賣手工製作材料的實體店推薦?”又把要求簡單說給白秘書,他要求的手工不是把半成品簡單的按說明書拚接,是創意手工,需要自己動手製作設計。
他說:“我送人。”
白珊為了方便推薦,詳細詢問:“送給多大的孩子?男孩還是女孩?”
傅言洲:“…不是送給小孩子。閔稀想要手工禮物,我給她做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