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虞荔大概生氣了,但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氣從何而來,就單純的現在暫時不想跟靳辭宴說話。可她並不知道,這架為什麼要打,她和舍友的確一起去了酒吧玩,但隻待了一會兒就走人了,而那之後靳辭宴再出現在那,跟那群人發生矛盾,半夜進局子,還得人來領回去。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綠燈已經亮了,虞荔往前走過馬路,靳辭宴一直跟在她後麵,等過完馬路了他就去牽虞荔的手,而後將手塞到自己口袋裡。
她就穿了那麼一點,嘴唇都有些發烏,該有多冷。但她一句話不說,也要掙脫開他的手,隻可惜靳辭宴力氣實在有些大,她的手就被他握著,放在他的口袋裡。
十月中下旬的北城,氣溫驟降,特彆是晚上,風吹到身上刺骨的痛。虞荔的手很涼,被靳辭宴捂著好一會兒才暖和點。
等到快走到學校時虞荔把手抽走,靳辭宴也才說:“換寢那女的有沒有私下找你麻煩?”
他為什麼這麼問?
虞荔看向他,腦海中飄過幾個人影,恍惚間她想起什麼,反問:“那群人是不是那女的找的?”
靳辭宴沒回答她這個問題,隻說:“這事我來處理。”
他處理?他以什麼身份來處理?
虞荔不需要,直說了:“我自己會處理,這事你彆管。”
靳辭宴依舊不接她的話,說自己想說的:“她這人報複心重,這次沒堵成就會有下次。”
幾乎是他剛說完這話的下一秒,虞荔就接了句:“你怎麼知道她報複心重?你很了解嗎?所以答應跟她見麵?”
靳辭宴眉心微蹙,不明所以:“你聽誰說的?”
虞荔不講了,她覺得現在不適合談這事,她本來不關心不在乎的,就因為他要摻和自己寢室的事,所以沒控製住。
這天晚上兩人聊得並不愉快,但都是虞荔單方麵不想同靳辭宴繼續講了,也強調不要管這事,雖然她大概知道,靳辭宴去酒吧打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但她依舊不想他來管這事。
之後幾天,換寢那女的不常回寢室住,等到她終於回來了,寢室裡隻有虞荔一個人。
虞荔不打算拐彎抹角,直說了:“之前在酒吧你是不是想找麻煩?是不是還帶了人想堵我們?”
她也直接,很隨意一句:“是啊。”
“我不想跟你打,也懶得跟你講,收拾好你的東西滾蛋。”
她來了火,瞪著虞荔:“你憑什麼指揮我做事?輔導員同意了嗎?”
虞荔已經不再看她,撂一句:“下午輔導員會聯係你,早點收拾好東西,彆到時候被扔出去了又過來嚷嚷。”
她不知道虞荔怎麼說服的輔導員,隻知道她又被人趕出寢室了。
一句話說完,虞荔瞥向她:“還有,下次說謊之前先打打草稿,靳辭宴不是你想約就能約上的。”
靳辭宴是什麼樣的人,虞荔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之前情緒激動說漏了嘴,但其實從換寢那女的說出她約到靳辭宴這話後,虞荔就已經知道她扯謊了,就是攀比心作祟,虞荔沒揭穿,她也從來沒想過這件事要是是真的要怎麼辦,靳辭宴不是那種人,但至於他是什麼樣的人,還真沒法說。
-
當天下午換寢那女的就搬行李走了,不知道又被輔導員塞去了哪,這些都跟虞荔沒關係,她有事要忙。
舅媽打電話過來托虞荔去接她兒子放學,她兒子早成了年,今年到北城複讀高三,虞荔跟他關係中規中矩,要有事她也不會應下這事,畢竟人都成年了,還接送像什麼樣,但虞荔知道舅媽的意思,就是想要她多管管這位弟弟,要不然明年又得落榜。
虞荔開車到一中校門口時剛好打下課鈴,她坐在車裡等了一會,沒見著人出來,她就下了車,站校門口去了。
又過了十分鐘,人終於出來了。
虞荔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他,一米八幾的個子,長得也帥,穿著一身校服,笑起來還有顆淺淺的梨渦,是這個年紀的女孩會喜歡的類型。
但此時此刻虞荔隻覺得煩,她都等了他那麼久,他明明都看到自己了,還跟身邊幾個人談笑,不知道走快幾步?
虞荔就打算轉身走人,他丟下朋友們小跑過來,笑起來:“呦老姐你來啦。”
虞荔瞥他一眼:“閉上你的嘴。”說完這句,她往停車的方向走。
人立馬跟上她,討好似的說:“姐你最好了,彆生氣了啊,回頭我請你吃飯成不成?”
虞荔拉開車門準備上車,人還杵馬路邊上,好像威脅似的,要虞荔還有脾氣,他就不上車了。
虞荔不慣著他,隻一句:“樓誠影你是不是找死?”
下一秒,樓誠影麻溜上了車。
虞荔這次過來接他就兩件事,一是帶他出去吃飯問一下這邊讀書的情況,二是安全把他送回家。
樓誠影不想住校,他爸媽就給他在這邊買了房,兩室一廳,隔學校不遠,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他平常都是騎車上學或者叫車,他考了駕照,但因為之前跟朋友飆車差點出事,他爸就把他車扣下了。人小少爺,擠不了公交,上下學就都定好了車接送。
開車到預定好的餐廳,到包廂坐下後虞荔還沒開口問話,倒是他先問了句:“姐,你談對象沒?”他右手把玩著火機,翹著條腿,坐姿吊兒郎當。
虞荔看不慣:“誰準你抽煙的?腿放下去坐好。”
可明明靳辭宴比他還痞氣,也抽煙,有時說話還挺混的,但她似乎也隻看不慣樓誠影這副德性。
虞荔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索性沒管。
樓誠影當然不情不願,但被虞荔說幾句總比被自己媽念叨一整天好得多,他就聽著,說好好好,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敷衍完他也忘了剛剛自己提的那個問題了,有沒有談對象。
虞荔不是故意不回答的,隻是剛好看到他轉打火機,渾身上下沒點學生樣就說了一句,等到她說完了,想起剛剛那個問題,她也覺得沒必要回答了,因為要回答她也隻可能回答沒談。
吃飯過程中虞荔象征性的問了些有關學習學校朋友的問題,她不是個喜歡插手彆人事的人,問這些也都是沒辦法得走個形式,走完形式了,她就沒再說什麼專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