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栗山陽向卻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隨後壓低聲音:“我記得,宮野小姐當時用的槍好像……”
“也是瓦爾特PPK。”鬆田陣平肯定了他,同時意識到什麼。
栗山陽向:“我手裡的那把,還是同一個型號。”
入侵者與劫匪們用的是相同型號的手槍,讓人很難不懷疑他們之間門的關係。
甚至說不定是同一個批次的走私貨。
“難道是來救她出去的同夥?”栗山陽向隨意猜測道,“但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宮野小姐想要見我。”
鬆田陣平看了眼鐘表:“直接問班長吧,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了。”
兩人原路返回,如他所料,伊達航已經包紮完了傷口,雖然臉色還有點蒼白,但顯然並無大礙。
聽了他們帶回的結果,他眼前一亮:“我正要找你們說這件事……啊,差點忘了,栗山君,謝謝你特意過來一趟。”
“舉手之勞。”栗山陽向和他客套兩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達航詳細跟他們講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他本來留在警視廳加班調查車牌號,結果在工作時忽然發現案件卷宗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具體可以定位到一宗三年前的醫院舊案,還有外麵有關這件他們還在調查的新案子的文件。
說到這裡,伊達航與鬆田陣平的視線集中在青年身上,後者眼中浮現出一絲了然。
“看來那人有意調查我。”栗山陽向平靜道,“入侵者是男是女?”
“那個人假扮成警察潛入進來,不過我的子彈擊落了對方的假發——是的,的確是個女人。”伊達航點頭。
栗山陽向:“我記得辦公室裡也掉著一把槍,那把槍的型號是……”
他記得他擊落了那位假久田妙美的槍,並且那東西並沒有跟著對方一起消失,而是在骸骨間門被警察找到了。
“那把是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鬆田陣平接道,“6.35MM口徑,比這把還要小巧,不過,如果要找到它們之間門的聯係……”
這兩種槍都以體積小、易於隱蔽為主要特點。
而且,型號都很經典。
“瓦爾特PPK倒很像是丟了那把M1906之後的臨時過渡的備用槍。”栗山陽向道,“既然有易容,警察是怎麼發現她的?”
伊達航頓了頓:“是犯人叫了警察。”
麵前兩人一起露出驚訝的表情。
栗山陽向:“也就是說,難道……”
“就是那位宮野小姐叫破了這點,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伊達航歎了口氣,“隻是這下警視廳內部又要加強培訓演練了,前段時間門明明已經加強了防備,沒想到……”
栗山陽向剛冒出一個問號,就聽鬆田陣平涼涼道:“沒想到還是有疏漏,差點讓前段時間門的屍體失竊案又重演一次。”
伊達航本來想伸手去撓頭,結果動到半路牽動傷口,頓時痛得一呲牙。
隱隱覺察到什麼的栗山陽向眼神飄忽上移。
什麼屍體失竊案啊,跟他有什麼關係。
再說,屍體自己長腿跑了的事能叫盜竊嗎?
“不過也正是多虧之前加強了戒備,才馬上就有警察趕到現場了嘛。”伊達航苦笑著道,“我就是聽到警報才追過去,可惜……還是讓她給逃了。”
他看起來顯然很不甘心,鬆田陣平倒是拍了拍對方肩膀。
當然,是避開了有傷那一邊的。
“還有機會,下次努力。”
伊達航已經很習慣調整這種挫敗的情緒,他也隻是在朋友麵前沮喪了一瞬間門,便重新振作起來。
收回手,鬆田陣平卻不經意瞥到青年淡然微笑的神情。
作為有多年刑警經驗、見慣案子的伊達航,都難免會因為差一點沒抓到犯人而感到懊惱沮喪。
那對於栗山陽向……
一點、一點沮喪與失落的情緒都不曾出現過嗎?
若真如此,究竟要多習慣才能變成這樣?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晃而逝,卻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暫時被埋在心底。
偏移的思緒被重新拉回到眼前的案子。
“我後來和宮野小姐交談過幾句,至於談話的內容,我猜如果她本人或許會對你說得更清楚。”伊達航正看著栗山陽向道,“她之後就提出了想要見你一麵,和你單獨談談的請求。”
“我已經向我的上級提交過申請,並且拿到了批準。如果你方便,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審訊室。”
“啊,當然。”伊達航看了一眼鬆田陣平,“從流程上說,作為警察,我們兩個會陪同旁聽……不管是在房間門裡麵還是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