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很久沒見過那小子出現了。”
目暮十三撓著後腦勺,這也不算是謊話,他的確很久沒見過工藤新一。
“藤原警視,其實我們還沒找到除了發生地點外,這案件究竟和工藤家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案發現場——主要案發現場分成兩個,一個在存放主人衣物的房間裡,另一個則在相反的方向。
“屍體的死狀很詭異,像是遭到什麼大型猛獸襲擊,周圍也出現了形狀不像人形的帶血腳
印,但是……”
目暮十三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兩具屍體,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們所處的位置屬於東京米花町,方圓幾裡之內連動物園都沒有,哪兒來的大型猛獸?
就算真的有,那種體型的猛獸在街道上流竄,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沒出現目擊者。
“一定是凶手沒法及時清理腳印,又不希望警方從中獲得線索,乾脆專門穿了特製的異形鞋!”從兩人身後突然竄出來的毛利小五郎篤定道。
目暮十三:“毛利老弟……”
看看忽然來現場視察的上級,再看看清醒時從沒靠譜過的毛利小五郎,目暮十三覺得頭更痛了。
藤原政次倒並不在意這些,他緊接著來到另一個案發現場,地上同樣橫著兩具形態淒慘的屍體。
隻是比起之前兩位,這兩具屍體的情況好了不少,勉強稱得上保存完整。
現場散落著不少彈殼,牆壁上的痕跡也寓示著這裡經曆過怎樣的一場戰鬥。但令人感到疑惑的是,除了受害者周圍,其他地方幾乎沒有留下血跡。
“沾血的奇怪腳印到這裡就不見了。”毛利小五郎擰著眉毛站在屍體前,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凶手在殺死最後一個人後,是從天上離開的嗎?”
他正絞儘腦汁地思索著凶手的作案手法,忽然被人從身後輕輕拍了拍:“毛利偵探?”
回過頭,鬆田陣平站在他身後,低聲問:“您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
什麼一個人不一個人來的?
毛利小五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然呢?難道我家還有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名偵探嗎?”
鬆田陣平:“……不,沒事,我明白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留對方站在原地撓頭。
如果說地上的腳印還隻是讓他暗自揣測,那麼毛利小五郎的外置大腦沒跟著一起來破案這件事,就更讓這詭異的案子露出些可疑的端倪。
……這才幾天啊,就又出事了?
哦,好像距離他們從月影島回來,也確實有段時間了。
鬆田陣平低聲歎了口氣。
一回來就加班寫報告,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案子。等今天跟著目暮警部跑來出這起案子,他才意識到似乎已經有段時間沒和栗山陽向聯係過。
至於什麼斷肢重續、心臟不跳的詭異現象,更是完全沒時間整理和思考。
上次見麵還是讓對方來自己這裡取鑰匙,不過……
高強度加班了好一段時間、幾乎沒怎麼回過家的警官仔細回憶了一下,先前出門時,似乎看到玄關處躺著把鑰匙。
應該就是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回來的。
走出案發現場,他一邊在手機上編輯信息,一邊到隔壁研究所門前按下門鈴,卻被旁邊的同事叫住:
“這棟的住戶現在不在家。不過我們已經聯係到本人,他說大概半小時後就會趕回來。”
鬆田陣平點點頭,同時按下
了發送鍵。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姑且還是問一問本人吧。隻是如果這起案子真的又和青年扯上關係,他對破案的估計很不樂觀。
天知道到時候報告要怎麼寫,一隻異形犬一口氣殺了四個人?而目擊者是個沒有身份的年輕男人?
想想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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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的消息?”
“不知道啊。”栗山陽向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又沒看手機,我怎麼知道誰給我發了什麼消息?”
降穀零:“……”
他眯起眼睛,總覺得對方似乎根本不懼怕抵在後腰的槍。
要麼是蠢得可以,要麼……
“比起這個,我倒是很好奇另一件事。”青年忽然偏過頭。
兩人已經從人來人往的大街轉移到了人跡罕至的小巷,不過準確來說,主導這段移動的人是降穀零——拿槍的人說了算。
但走著走著,栗山陽向的表情也古怪起來。
這不是通往研究所的路嗎?
對方不可能知道圖紙的準確位置,也不太可能是位置泄露,否則對方大可以直接找過來,而不是留下聯係方式,等他主動聯絡。
那往這個地方跑乾嘛?工藤宅被警察圍得水泄不通,栗山陽向就算夢遊都會直接繞著走,哪有像這家夥一樣主動往前湊的。
“你真的想要那張圖紙、那個武器嗎?”栗山陽向問,“除了在電話裡,我看不出來你對它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降穀零覺得這是廢話,如果可以,他當然要想辦法破壞組織得到厲害武器的機會。
當然這種真實想法絕對不可能告訴眼前的青年,因此他隻打算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
但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們是警察吧?好多人,還圍了警戒線……這棟彆墅是不是出事了?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