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青年順利進入組織。
聽聞過那隻怪物造成的慘烈現場,降穀零並不排斥讓獵犬給組織添點麻煩。隻是有個絕不會退讓的底線:他不打算讓青年和自己扯上關係。
栗山陽向表現得非常好說話:“臥底想順利存活下來很不容易,你的職責很重要,我明白。”
降穀零一頓:“你知道就好……但如果你想待在組織的保護圈裡,就絕不能當外勤。”
研究員其實是個好思路,如果成為外勤,無論是他這種情報人員,還是被組織雇傭的或是直接隸屬於組織的打手,大多都以自由身份在外遊蕩。
“但研究員……”降穀零懷疑地問,“你做出這個計劃的時候,真的考慮過要怎麼偽裝下去嗎?”
目前已知的組織內部研究員種類,除了像宮野誌保那樣的藥物項目負責人,其他其實都不清楚,不過……
“雖然當時想的是先進去再說,但我也考慮過這點。”
降穀零:“那張武器圖紙還是彆人幫你造的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雖然我不了解武器構造,但我了解造出武器的那種生物啊。”
栗山陽向道:“如果我沒猜錯,組織其實對這種事也很感興趣吧?”
在對方詫異又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青年大方地又披露出另一件在今天看來幾乎有些久遠的事。
“我曾經在找一個疑似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孩,她身上可能有我想知道的情報。”栗山陽向說,“但她最後被組織的人帶走了。”
降穀零眸光逐漸深邃:“知道她的名字嗎?”
“枡空優。”
在青年開口之前,相應的文字就已經浮現在降穀零腦海,與隨之響起的聲音相對照。
降穀零定定地看了青年幾眼:“誰帶走的她?”
“應該是一個女人。”栗山陽向說,“她先是試圖以領養的方式帶走她,在小優失蹤又偽裝成了福利院裡一位名叫久田留美的誌願者……對了,既然你是警方的人,察看卷宗應該很容易吧?”
“如果你去查閱卷宗就會發現,不久之後,又有一名入侵者偽裝成警察潛入警視廳,試圖殺死被指控為十億日元搶劫案主謀的那位女士——”
有關栗山陽向的案件卷宗,降穀零幾個小時前才全看過一遍。而宮野明美那個案子,他更是一直有在暗中關注。
青年話裡這些信息的特征太鮮明、指向性太明確,幾乎立刻就能和他知道的某人對上號。
“我不能冒險用我自己的身份為你做擔保。”降穀零笑起來,“但好消息是,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一位合適的人選。”
或者,換句話說——
他找到了一位就算出事也不至於傷筋動骨,就算真的傷筋動骨他也隻會拍手叫好,一看就很適合拿來坑一把的背鍋俠。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
栗山陽向頷首:“請。”
“既然你要進入組織,我就不能告訴你太多組織內部的情報。”降穀零道,“你明白原因嗎?”
首先,當然是因為降穀零還不夠信任他的能力,知道得越少,出事後的損失就越小。
其次,他們不是同事,降穀零理論上不需要為他負責,也沒有手把手帶他的義務,隻是因為相同利益合作的盟友。
不過,最重要的大概還是……
“你手上有不少情報無法確定來源與真偽。”栗山陽向說,“最淺顯的哪些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明白。而按照我所了解的組織結構,上下級間聯係緊密,成員間聯係卻相對鬆散,保密性強——也就是說,如果發現情報外流,有時隻要稍加確認內容,就能反向推出泄露的根源。”
降穀零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對組織的了解比我
預想中還多些。”
……這個其實是宮野誌保告訴他的。
栗山陽向默默地瞥了一眼天花板,有關宮野誌保的事他暫時還沒有和降穀零說。
“結論風格很學院派。”降穀零作為有經驗的前輩評價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很好,至少現在我能相信你應該不至於拖後腿。”
通過簡單考試的青年盤腿坐在地板上,看對方當即打出一通電話。
“貝爾摩德。”即便明知道對方看不見,降穀零仍然笑吟吟地道,“沒什麼重要的事,不,也不是要傳達什麼吩咐,我打電話過來隻是想要特意提醒您……”
“——您之前在東京留下的尾巴好像沒有清理乾淨,有隻老鼠沿著食物殘渣的味道爬過來了。”
好過分的當麵告密行為。
栗山陽向一邊聽著電話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一邊抬眼瞧著降穀零的表情。
“這種揣測真是令人難過,我特意打電話來好心提醒,怎麼偏要說成在看熱鬨呢?”
和以前的警惕、懷疑、嚴肅或是無語都不同,此時此刻,幸災樂禍的情緒幾乎要從對方表情中溢出來了。
“雖然我十分想要幫忙,不過很可惜,組織還給了我其他任務,我可不想在那位大人那裡留下我辦事不力的印象……”
“你們組織內部的同事關係一定很差。”
待降穀零掛斷電話,栗山陽向悠悠道。
“還有可以有更差的呢。”降穀零看過來,“如果我在組織裡見到你——”
栗山陽向很懂地接話:“我一定表現得和你非常不熟。”
非常、非常不熟。
反正他們本來也不熟——他跟警察有什麼好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