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對方的手臂,半攙半拽地強迫對方跟隨自己移動。
在穿越熱烈交火區域時,青年趁對方不注意,往平時放筆記本的口袋裡摸了一把——摸了個空。
栗山陽向為這個結果愣了一秒,馬上反應過來,趁著獵犬火力被那些人吸引的同時迅速將城野行成帶了出去。
“快點帶他坐電梯下樓!”有個戰鬥人員又指揮道。
他們的確很沒有消防安全意識,栗山陽向又驗證了一遍這個結論,接著果斷按下按鍵,準備在電梯門打開時那刻就趕快把失去獨立行動能力的城野行成塞進去。
說實話,仔細想想這場麵還挺滑稽的。
他在幫毫無道德的科學研究者倉皇逃命,背後是以不擇手段聞名的黑衣組織成員極力吸引住獵犬,為研究員爭取逃亡的機會。
確實挺滑稽。
電梯很快上來,門打開的那一刻,栗山陽向立刻就將對方塞了進去,接著猶豫了半秒他要不要跟上。
他的確隻猶豫了半秒,因為半秒後他就想起他早就已經在鬆田陣平麵前做過決定。
栗山陽向跟進電梯,門扉合攏的最後一眼,是看到獵犬蒼白色的身軀踩住一名戰鬥人員的身體,伸出包裹著藍色膿液的舌頭攻擊另一名舉著槍的男人。
“應該沒事了。”他聲音冷靜地道。
因為這次獵犬出現的時間也快到了。
屏幕上的數字不斷變小,青年的思緒也逐漸離開現實,轉而去思考下一個計劃。
隨著這怪物一次次襲擊,組織早晚都會覺察到這裡麵存在的怪異,認識到霧與怪物的聯係,最終懷疑到他身上也隻是時間問題。
第一次襲擊,栗山陽向摸清了實驗室地建築結構和獵犬對這裡建築的破壞效率;
第一次襲擊,他確認了實驗對象並沒有藏在他們實驗室門口的空間,那裡是為上當者刻意設置的機關。
第三次襲擊又在大約半個月後,不過留給他的時間可不算多。
“真是豈有此理!我們這次不知道損失了多少數據資料!”
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城野行成從驚嚇中徹底緩過來,便開始惱火地斥責起這古怪的襲擊。
“入侵者一定早有準備。”他憤怒地一拍大腿,“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怪物……不行,我得去聯係馬爾貝克——”
“那是誰?”
城野行成警惕地看了青年一眼,想起是對方帶自己避開怪物的追捕,心中的戒備終於鬆懈兩分。
轉念一想,對方還參與著實驗,早晚會知道這條消息。
“你知道組織裡對成員的
命名準則嗎?”城野行成說,“當然,我是不在其中的,我們可跟那些人又不一樣——”
這句話栗山陽向隨便聽聽就丟過去了,他又不是沒見過有代號的研究員,人家有機會就趕緊跑了。
“我有所耳聞,據說那些人都用酒的格式命名。”
聞言,城野行成立刻鄙視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你知道……馬爾貝克當然也是一種酒,明白了嗎?”
栗山陽向:“……”
好吧,這次他吃虧在酒類知識不夠豐富上。
對方的態度已經擺到這個份上,想必接下來也沒法再問什麼。
於是栗山陽向果斷換了個對象。
既然在這個時間發生這種事,實驗勢必要暫停至少半天。栗山陽向第一次在午飯之外的時間來到食堂,就看到研究員坐在報紙架旁邊。
青年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感到衣兜裡霎時一沉。
“我現在什麼都不欠你了。”對方壓低聲音道。
栗山陽向笑了笑:“是嗎?”
研究員一個激靈,咬著牙瞪過來:“你還想怎麼樣?!”
如果在此處來一句“彆讓你的把柄輕易落在彆人手裡”恐怕將會是絕殺,不過栗山陽向的性格沒這麼趕儘殺絕,因此他隻是克製地又笑了笑:“彆太激動,隻是想和你聊聊——你知道馬爾貝克嗎?”
在對方即將跳起來之前,栗山陽向及時補充:“城野博士告訴我他會找馬爾貝克處理這件事,但博士的脾氣……大家都知道。”
於是他順利地又從研究員嘴裡撬到三條情報。
第一條,馬爾貝克外觀上是位光頭壯漢。
第一條,他在組織裡地位頗高,
第三條,這個人總是有手段為研究員弄來他們想要的消息——就是他幫城野行成排除了米戈式體外大腦的研究方向。
栗山陽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同時忽然發自內心地有些感慨。
幸虧當初沒選擇走外勤入隊的路。看看降穀零,再看看貝爾摩德,交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花樣多,哪有這些與世隔絕的研究員好對付。
不過,鑒於這兩人做的壞榜樣,導致他對這位馬爾貝克也提前有了警惕與防備。
“可以了吧?”這位被他逮住狠薅的研究員試圖用不耐放掩蓋自己的慌亂,“我可以走——”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保證這次的確是最後一個。”
再次趕在對方冒出魚死網破的念頭前,栗山陽向補充道:“馬爾貝克是什麼類型的酒?”
研究員一愣:“什麼類型的……酒?”
“對,就是字麵意思,那是什麼類型的酒?”
“馬爾貝克酒是源自法國卡奧爾地區的一種紅葡萄酒。”對方最後乾巴巴地說,“因為釀出的紅酒顏色極度接近墨水,所以還被稱為黑酒——不管你再說什麼,我的確隻知道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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