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反光。
窗台擋住了青年的視線,接著是大樓粗糙的牆壁。城野行成嚇得魂飛魄散,風將他的臉拍得生疼,渾身的骨頭也在剛才的撞擊裡痛得幾l乎要散架。
“你瘋了,這裡是七樓!”他失聲大喊。
“七樓也不怎麼高嘛。”栗山陽向深深地吸了一口風的味道,鞋底與牆壁幾l乎要擦出火花。他偏過頭,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裡露出一個真正愉快的笑容,“城野博士,我說過了吧?——事情總會出現轉機的!”
城野行成在這個笑容裡不受控製地往上翻了個白眼。
那根神經的弦終於猛然繃斷,他在青年的笑容裡昏過去了。
栗山陽向立刻不笑了。
“……真這麼恐怖嗎?”
他有點想摸摸自己的臉,但現在完全空不出手。
雖然這回不是自由落體,但七層的距離仍然轉瞬而逝。栗山陽向熟練地卸去力道,將枡空優護在身前,同時扯著城野行成滾了一圈。他的腿骨被震得又麻又痛,幾l乎失去知覺——但沒過幾l秒,感官就又迅速回來了。
一樓接到消息的持械犯罪分子絕對在往他的方向趕。栗山陽向剛要起身,卻忽然感到衣兜裡有東西硌了他一下,頭頂緊接著傳來一聲槍響。
青年動作一頓,抬起頭,他用來逃生的玻璃在陽光下反射出尖銳的光芒。
現在不是停留深究的時候。
他迅速拎起現在全部毫不反抗的兩人,奔向貝爾摩德之前帶他來時去停車的地方——那裡就是這棟大樓的公用停車場。
七樓的位置,馬爾貝克舉起的槍口還冒著青煙,旁邊急迫想要提醒他子彈對這隻怪物完全沒用的行動人員目瞪口呆
地長大了嘴巴。
在他們眼前,廷達羅斯獵犬第一次發出了代表著痛苦的嚎叫,不知道是否是血的藍色液體從創口處緩緩流下,逸散成煙。
它消失在忽然騰升的霧氣裡。
“早這樣不就好了?”舉槍的男人道,“隻受原始欲望驅動的畜生還真是煩人。”
“這、這是……”行動人員結結巴巴地說,“請相信我,之前我們——我們的子彈完全沒辦法傷到這隻怪物——”
他沒有受到嗬斥,但馬爾貝克也沒給他任何解釋。這個神秘的男人隻是收起槍,頭也不回地道:“提拔個新人填上城野的位置,隨便誰都行,反正這個課題已經基本沒用了。”
“那城野博士……”
“他恐怕回不來了啊。”馬爾貝克語氣裡帶著十分的遺憾,雖然從表情裡完全看不出來,“真是會添麻煩,答應的事情怎麼能隨便反悔呢?”
是城野博士違反了什麼承諾嗎?
旁邊的人聽得一頭霧水,但沒敢再問,而是照著指令繼續進行——
而另一邊,直接一腳踢碎車窗,從裡麵拉開門鎖,青年將兩人全塞進後座,自己則從後麵爬到駕駛座去。
沒有車鑰匙,不過沒關係,他其實也懂一點短接啟動的知識……
“無證駕駛、盜竊財務……唉,這下可徹底不占理了。”栗山陽向現在不快樂了,他深深了歎了口氣,“剛從犯罪窩點跑出來,路上可千萬彆遇見警察才好……”
這棟大樓的位置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荒僻,或許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沒有一群黑衣人拎著槍追出來朝車尾掃射。
栗山陽向單手把著方向盤,這才有機會看看兜裡那個硌到他的東西。
——先前在枡空優手裡攥著的東西,不知何時被塞進了他那件已經變灰的白大褂口袋裡。
和它一起被摸出來的還有一張陌生的、青年確定先前絕對不在他兜裡的名片:
“望您撥冗出席社團於下月月初舉行的公開演奏會,東都大學長笛樂團敬上。”!
Enka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