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野星。
我繳獲(x)了波本的襯衫一件,美中不足的是這襯衫掉了一顆扣子。
然後,我光明正大地穿上了波本的衣服。
雖然男式size的衣服大了一圈,穿著感覺空空的,但讓波本裸.著,我心裡頓時就爽了不少。
對於我扒了他襯衫的這件事,他好像並沒有很在意。一笑了之之餘,他沒多說我什麼,隻是從車裡拿了條備用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讓身上看起來沒那麼空。
看著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熟練操作,我皺了皺眉毛,問道:“你經常帶女人到車裡做?”
波本聽完直接乾嗆了一口,“咳!咳……!哈?”
他轉過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我看。
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麵露無辜地補充道:“不然你怎麼這麼熟練?”
“北野小姐你真是……有點語出驚人。”
“我說錯了嗎?你這又是毛巾又不反抗的。”不是經常帶人來搞是什麼?
“……搶我衣服的是你。”波本有點無語。
不反抗隻是他不想欺負女孩子罷了,說白了就是縱容。
後半句話波本沒有說完,他在意更多的,是對方還能有趣到什麼地步。
“衣服算是你賠給我的,你自己說的沒問題。”我答得理直氣壯,同時用食指指了指被丟在一邊的我那件撕裂的襯衫屍體,以示控訴。
我不清楚波本究竟在想些什麼,隻不過看著他略顯無奈的表情,我覺得他可能是被我戳穿了搞顏色的真相而在不好意思。
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老司機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道:“弟弟,沒關係的,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我懂,沒怪你什麼。”
波本又是失笑:“好像……我比你大吧?”
“是嗎?”我抬手旋了下後視鏡,對向波本,“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出去,說你是二十歲的大學在校生都說多了。”
波本把後視鏡扭了回來,用同樣的句式回複了我:“北野小姐如果不穿那身警服,說是高中生也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
我看著後視鏡裡的自己——
從警校畢業起就一直保持著的妹妹頭很顯年紀小,好像從中學起就沒再有什麼變化的五官比例的的確確沒有一丁點成熟女性的穩重。
唔,確實是有點幼態了……
呸呸呸!我怎麼能被波本帶著思路跑!
我猛地收回走遠的思緒,轉頭怒瞪了一眼波本時,我發現這個人竟然彎著眼睛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我。
敢情今晚他就是故意來戲弄我的吧!
我的拳頭又硬了。
從遠郊往市區駛回的路途空曠得十分通暢,早已過了高峰期的街道也沒了先前那般擁擠。
波本帶我去了一間高定西裝的門店,似乎是他已經和人提前打好了招呼,到了之後,對方直接就給我和他遞來了準備好的新襯衣。
其實我蠻驚訝的,他居然真的認認真真地賠了新襯衫給我。
不得不說著吊牌價幾十萬的襯衫穿在身上的感覺就是與眾不同。
我心中難免感歎了起來,原來情報人員這麼掙錢的嗎……
走到店門口準備離開時我看到了波本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覺得我還是要表達一下自己明確的態度。
我頓住了腳步,非常鄭重地麵向了他。
我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自己的答複:“我覺得我們沒可能的。”
我指的是合作沒可能。一晚上都在想事情,這沒頭沒尾的話是有多曖昧我一點都沒發現。
波本聽得懂我是什麼意思,順著我的話追問:“還是有餘地的吧?”
“沒有餘地。”
老實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波本合作,雖然態度上做了讓步,但我隻是想聽聽他對所謂的“合作”能向我展示多少誠意。
說我小人也好怎樣都好,鬼知道波本是不是在釣我魚。
他那話說得好聽是要跟我合作,實際上還不是想從我這裡套情報?
畢竟我是朗姆的下屬,他想通過我調查到朗姆的信息吧?
該死的二五仔,還想算計我?我可不會上當。
遲早有一天我會抓到他的把柄,讓這個叛徒祭天。
出於服務禮節正準備送行的門店服務員看到這一幕,那句“歡迎下次光臨”直接給吞了回去。在我和波本的視線同時掃向她時,她連連鞠了幾躬,說著“打擾了”退回了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