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卑微打工人#11 蘇格蘭死了這件……(1 / 2)

莫名的,我突然很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多月前琴酒能信了波本的鬼話。

因為我好像……也被波本那聽似無意的清淺話語給帶跑偏了思緒!

這麼試想回去,感覺波本就好像個忽悠帶師,說出來的話很難不讓我一直去反思自己。

可惡他這是在精神控製我嗎!(x)

明明我早就給自己打過預防針,波本這個二五仔鬼話連篇不能信。

但事實上,我的思路還被他說過的那些話影響到了,甚至,我還對自己的立場都有了些許動搖。

什麼我的本心就是如此?

什麼心懷正義?

還有,早就救過人又是什麼鬼?我根本沒有那樣的印象!

我自恃迄今為止我所作的每一件事,全都是忠於朗姆,忠於組織,並沒有做過什麼額外的閒事。

可波本那話聽起來就是意有所指,我也不得不去考究他會說出那種話是有其他緣由。因為,他極有可能在對我透露什麼信息。

比如先前的那一次,他對我說朗姆可能讓其他組織成員進入警備局這樣疑似挑撥離間的話,而事實確實不是他在胡說八道,朗姆真的有在不通知我的前提下派出了庫拉索。

那他到底在暗示我什麼呢?

或許想通了這一點,我就能抓住波本身份有問題的把柄也說不定。

在那之後,我真的回想了一遍四年前發生過什麼。

救人的事我沒有任何印象自己做過,不過……意外的,我想起了一件快要被我徹底忘了的事。

四年前的某個晚上,我跟當時還是組織成員的萊伊打過一架。

打輸的人是我,輸的樣子蠻慘的,受了傷住了院,還有點輕微腦震蕩。不過傷不是萊伊打出來的,而是在做防禦後撤時,我撞到了鋼筋堆。

現在回想起來,我仍舊不大想麵對四年之前還不成熟的自己。

其實那時候的我已經進入了警校,會出現在校舍以外的地方還跟組織接上了頭,是我接到了朗姆的命令,有不得不偷跑出來的任務。

那段時間組織內發生過一件大事便是揪出了公安的臥底蘇格蘭,而朗姆給我的指令也與這件事有關。

當時身份已經暴露的蘇格蘭必然比平日裡更加警惕,蘇格蘭不認識什麼茱莉普,而作為警校的北野星去接近他的話,正好就能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完成抹殺任務。

雖然,在我見到蘇格蘭之前,就跟似乎同樣在追逐蘇格蘭的萊伊杠上了。

時至今日我已經記不大清那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唯一清晰的是我打輸了架。如果那時候沒有撞翻鋼筋堆,我應該也不會輸得那麼難看。

醒來的時候人在警校的醫院裡,模糊的記憶最後還是我在和萊伊對線的場麵。

再後來,我聽說了蘇格蘭死了的事。

*

在我去找了波本的那晚的兩天之後,庫拉索主動和我聯係上了,為的自然是與她潛入警察廳有關的事。

庫拉索並沒有跟我說過多的和任務有關的信息,隻是根據朗姆的命令,她告知了我需要協助她的部分。

比如她需要警備局內部人員排班的時間表,再比如通風管道線路還有電路網之類的內部資料,還有一些以我的身份要比她更容易獲取的信息。

既是朗姆的指令,我自是要配合庫拉索的要求。唯一有些困難的地方,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在警備局就職,無法直接提供最大的方便。

但好在庫拉索的能力特殊,她並不需要把資料實體帶出,這讓計劃簡化了很多。

我提醒了庫拉索,她需要靠自己避開守備的人員,以及在侵入檔案係統後,抓住係統監控每日啟動防護時短短幾分鐘的空擋,記下所有信息。

這麼做其實風險還是很大,但似乎朗姆的確在著急要什麼。

一切準備工作完成就緒,到了庫拉索正式行動的當天,還是出了意外。

晚上我沒有接應到從警察廳撤離的庫拉索,取而代之的,是聽說警察廳內部出了事。

再然後,首都高灣岸線發生了重大爆.炸。

火光幾乎照亮了半片夜空,哪怕離那裡還幾公裡開外的我,都能看到那個方向的橙紅色亮光。

至此我便了然了,出事的是庫拉索。

情況差一些的話,她可能已經在爆.炸中身亡。

潛入警察廳的計劃和配合內部警備人員巡邏路線以及監控流轉時間的流程,我和庫拉索已經確認過多遍。

機會隻有一次,即便的確存在較大的風險,但憑借庫拉索身手,隻要不出意外照理說今晚應該會很順利才對。

如若那個不太可能的意外還是發生,那隻有一種情況——公安內部有人事先察覺了這場計劃的動向。

有能力查到這種事的人我隻想到了一個。

波本,隻能是他。

他作為公.安的臥底,這不正好是他能夠施展手腳的範圍麼?

看著那漫紅滿天的火光,我突然想明白了波本這段時日以來的行為舉止為的是什麼。

他在害怕。

朗姆出了手,想必這次庫拉索帶出的信息裡,也必然有波本是臥底的實錘證據。

什麼要與我合作?什麼說我其實是心懷正義的鬼話?

其實都是在故弄玄虛轉移重點吧?波本就是擔心真的有人從警察廳把信息帶出來以證實他的身份。

我沒有多猶豫,直接撥通了朗姆的電話想要彙報這件事。

正當我以為自己快要抓住波本把柄之時,聽筒中卻傳出了“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語音提示。

我難以置信地又撥了一遍朗姆專門與我聯係的那個號碼,以確認無誤,可結果還是一樣的。

號碼是空號。

雖然平日裡我聯係不上朗姆的確是常事,可但凡涉及到任務相關或者是一些重要情報的報告之類的事,他不會不接我的電話。

即便真的不接,也不至於號碼變成空號。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同時我也感受到了這個所謂空號給我所傳遞的信息。

回想起這段時間接連不斷發生在我身上那些不順的事,好像每件事之間都被無形地聯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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