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卑微打工人#13 你要用那玩意撬……(2 / 2)

看波本這動作,好像……真的有戲。

可當我不屑的心態逐漸因為波本嫻熟的動作而轉變為隱隱的期許時,現實馬上就給了我重重一巴掌把我抽醒。

隻聽到一聲小到可能稍不注意就會忽略的硌聲,波本頓住了手裡的動作。

他突然轉過頭來看我,麵色有點尷尬:“斷了。”

“………………”

我就知道!!!

什麼用發卡就能把鎖撬了這種離譜事,怎麼可能發生嘛!

最可怕的是剛才有那麼幾分鐘,我是真的信了波本的邪信他可以打開……

“…………媽的,豬啊!!”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本來接著還有一萬句臟話,可是一時氣急本能想要拉高聲調,下意識深呼吸蓄氣,那滿是腥臭的空氣刺激之下,不適的嘔吐感又從喉間湧了上來。

“……”

我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怒瞪了波本一眼後,著急地向前靠,為的是能更清楚地看到手銬上是什麼情況。

因為原本就和波本的距離很近,我也沒注意到自己幾乎都要貼在他身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貼近的時候他好像有些僵硬。

不過此刻,我的關注點全在手銬上,其他怎樣都無關緊要。

鎖孔的地方插.著已經斷得剩下半截的發夾,另外的半截在波本的手上。

波本好像也感到意外,對於撬鎖失敗這種事似乎非常的出乎意料,他拿著半截發夾,落在上麵的目光有幾分困惑。

“都說了那玩意一掰就斷!你還……”我晃了幾下被束縛住的手臂,金屬碰撞在貨架杆上發出的沉悶聲響一如我此刻暴躁的心情,“算了……”

罵再多也沒用,這手銬還是鎖的。

波本沉默了一會,隨即緩緩吐出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北野小姐,出去之後我給你買個新的發卡吧。”

怎麼?這是看不起我買的偽劣產品?

我翻了個白眼,“現在出去都是個大問題吧?還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果然從一開始彆指望波本能幫到什麼忙的想法是對的,我應該信念堅定點才是!

境況一下又陷入了無從突破的瓶頸,正當我和波本在找尋是否還有其他脫困的突破口時,一陣老式手機的尖銳鈴響仿佛要撕裂空氣般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複古的電子機械音鳴響著名為《七個孩子》的童謠。

原本就是小調的樂曲加上老式手機特有的音準失真,這首童謠的曲調在倉庫中回響得詭異又陰森,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聲音的來源在我們的正上方,後退些許,確實能在貨架的最頂層看到一隻老式手機在閃光。

手機的位置很高,就算是波本也沒辦法拿到。

我和波本當然都很清楚這首童謠意味著什麼,相視交換了個眼神之後,似乎又達成了某種無言的默契。

他衝我點了下頭,我絲毫沒有猶豫地用沒被鎖住的那隻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他順勢將我托起抬高。

“拿到了。”

高度還行,勉勉強強能夠到手機。

而在視角變高的同時,我有了新的發現。

貨架上方的一層有足夠容納我鑽過去的空隙,而那一層恰好是手銬掛連卡住的位置。

也就是說,隻要我鑽過去,至少能夠解決手臂被高高懸吊的難受姿勢,至於怎麼打開……可以再做其他考慮。

我沒有猶豫太多,直接對波本提了要求:“波本,把我再抬高些。”

“怎麼了?”

“抬高點就是了。”

波本的配合十分到位,他將我又抬起了一些,而借著這個姿勢,我也從最初他托住我大腿的狀態,往上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手機,你先接。”

我把還在響鈴中的手機丟給了波本,他對我的疑惑在問出口之前,我已經測算好了距離,爬進隔層。

嗯,踩著波本的腦袋上去的。

手銬與波本鏈在一起的限製讓我能移動的距離變得非常極限,但好在也足夠我從夾層裡繞出。

我從夾層中跳下之後,也成功解除了被扣死在貨架上的限製,終於得以解放的手臂得到了久違的放鬆。

於此同時,波本按下了接聽鍵。

開了擴音外放之後,聽筒中傳出的雜音更大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個宛如惡魔般冷酷嗓音:“喲,醒了啊?”

“琴酒!”

聽到是琴酒,我的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這個家夥……每次攪事怎麼都有他的份!

可是,找我談的是貝爾摩德,怎麼是他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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