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卑微打工人#14 “……很痛啊,……(1 / 2)

“茱莉普,驚喜嗎?”

聽到是我應的電話,琴酒少有地來了興致,說話語調間甚至還夾雜著幾分快要壓抑不住的興奮。

我也不知道他在興奮些什麼。

難道是因為我此時此刻的處境離死亡很近嗎?

以我對我這前任搭檔的了解,也隻有送人下地獄這種事,才會讓他有快.感。

我皺了皺眉毛,語氣不佳地回道:“驚喜什麼鬼?貝爾摩德呢?怎麼不是她跟我說話?”

琴酒冷哼:“她在我邊上呢,不過……送行的話,我還是挺樂意由我親自來對你說。不論如何,我們也是曾經的搭檔,對吧,茱莉普?”

對個屁。

這股聽起來好像對我仁至義儘的口吻可真是惡心。

如果真把我當搭檔的話,合作關係應該是相輔相成,而不是他自己在前麵爽完轉頭就把爛攤子丟給我,讓我在後麵累死累活。

聽琴酒這意思,明顯就是篤定我已經死路一條。他還故意提了搭檔這碼事,簡直不能再諷刺了。

手機中傳出的那絲毫不掩飾譏諷語氣的聲音還在繼續:“對了,有波本陪你,黃泉路上就不會寂寞了吧?”

提及波本的時候,我瞥了波本一眼。

結合琴酒這陰陽怪氣的話,波本的表情也告訴了我,他的遭遇和我一樣,也是被強行“請來談話”。

也許是被偷襲了,所以才會以昏迷的狀態和我鎖在一起。

不過,現在的重點並不是去糾結波本是怎麼被搞到這生鮮倉庫裡來的。

“波本應該也醒了吧?”琴酒問。

“是,醒了。”被點了名的波本終於開口,作了正麵回應,“琴酒,你到底想乾什麼?弄死同伴嗎?”

同伴?

從波本嘴裡聽到這個詞,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特彆好笑,好笑程度不亞於他說他自己不是二五仔。

電話那頭的琴酒更是直接笑出了聲:“同伴?我們是同伴嗎?庫拉索傳回的臥底名單,你和茱莉普可是榜上有名。”

庫拉索傳出的名單?

果然一切的變數和庫拉索從警察廳帶回來的消息有關。

臥底名單上麵有波本的名字我信,可是不應該有我才對啊!

“什麼名單?我隻知道我不是臥底。”在我質疑的話說出口之前,波本直接打斷,話語間好像真的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的茫然,“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的話,這其中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們確認過名單是否是真的了嗎?光靠那種沒憑沒據的幾個字,就簡簡單單地給同伴判死刑?”

波本很敏銳地發現了這之中的疑點——琴酒拿到的名單應該並不完整,或者尚未得到完全確認。

而這一點我倒是和波本想到了一起。

昨夜庫拉索出了事,極有可能什麼信息都沒有帶出來。可琴酒既然能精準地抓到波本頭上,那前種可能被排除了,庫拉索必定是傳回了什麼信息,隻是這信息還有待確認亦或者是不完整。

也許庫拉索在信息全部傳送之前,正好陷入了再也無法行動的狀態。

否則,如果是確切的名單,琴酒絕對果斷開槍,而不是等到貝爾摩德出麵,聲稱所謂的談一談,把我和波本雙雙關起來。

波本反駁得聲情並茂,好像他真的很無辜。

我不能再讓他繼續說話帶節奏了。

借著他停下的空擋,我搶話道:“波本在名單裡我沒有意見,我敢斷言庫拉索的任務失敗,絕對跟波本脫不了乾係。”

我當著波本本人的麵,毫不客氣地揭露著他可能乾過的事。

可琴酒並不相信我的話,甚至還把矛頭對向了我:“脫不了乾係的是你吧茱莉普,直接配合庫拉索的人可是你,在警察廳任職過的人也是你,讓庫拉索的幾乎失敗不正是你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嗎?你當了條子的走狗嗎,茱莉普?”

“走狗?我是什麼立場、我是怎麼當上條子的這件事還需要再重複嗎?這些朗姆全都知情……”

提到朗姆時,我能清晰地聽到琴酒不屑的冷哼和嗤笑。

其實我也有點沒底氣,在不被賦予信任的時候再提朗姆,的確是有那麼點可笑了。

至此,我隻好話鋒一轉,數落起了琴酒的不是。

“關於波本這家夥,我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就提醒過你了,琴酒你不僅不信,還反過來懷疑我,你簡直像個笑話一樣。”

“笑話?可笑的是你,茱莉普。”琴酒冷笑著,“一個多月前你和波本在我麵前演的那出戲,可真是逼真。”

“演戲?”

“那時候沒直接爆了你的頭,實在是太可惜了。我還是很想看看茱莉普的腦袋開花會是什麼樣的,一定……很美妙吧?”

“……”

聽著琴酒句末那越發躁動起來的扭曲語調,我明白這個人已經沒法正常溝通了,他的腦子裡估計裝的全都是怎麼鯊我。

既然提到了一個月前的事,我忍不住又給波本發去了一記眼刀。

我覺得現如今我的處境會越來越糟,起點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這一切是波本的算計嗎?

應該也不完全是吧?

波本總不至於蠢到會把自己算計進去,落得與我一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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