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看著眼熟 這是用玩笑口氣說出……(2 / 2)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夏油傑行走在一片風雪茫茫的山林間。

風太大了,夾雜著薄薄的雪片,打在臉上,灌進眼睛裡,一陣陣的刺痛,讓他幾乎抬不起頭來。

他的手被前方的人緊緊牽著,力氣很大,幾乎要抓痛他了。

那個人的手心冷的像是冰。

他被帶到了一片開闊的空地上,雪似乎在一瞬間停了,慘白的太陽照耀著覆雪的大地。

那個本來拉住他的人鬆開手,往前快走了幾步,站在雪地的中央。

“她”身穿的是一身白無垢,就是在婚禮上所穿的和服,從巨大的白色兜帽裡流出一縷白色的長發垂在胸前。身高和夏油傑相差無幾,溫順的低著頭,好像在等待誰去揭開“她”的兜帽。

隻是在和服的腹部處,純白的衣料染的一片猩紅,巨大的創口暴露在冷風中,好像還在往外滲血。

素白的人形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一棵千年前就死去的,落滿了雪的樹。

夏油傑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背後傳來了跑動的聲音,悉悉索索的,好像有隻兔子在雪地上蹦蹦跳跳。

夏油傑回過頭,卻看見一個孩子,那孩子有著白色的頭發和紫色的眼睛,皮膚雪白,五官精致,麵容柔軟可愛的像一隻團子。

他笑著跑過夏油傑的身邊,撲進了白衣女性的懷裡

“母親大人!”他笑著喊,又回過頭,對著夏油傑露出燦爛的笑臉。

被呼喚之後,身著白衣的人終於抬起頭,他歪了歪腦袋,淡金色的眼睛深深望向夏油傑。

“...傑君?”他小小的微笑了一下,表情好像夢如初醒。“你怎麼在這裡?”

一色晴生的麵容本就屬於溫潤而柔和的類型,他神色茫然,眉眼有些憂鬱的低垂。落寞蒼白的麵孔此刻更是帶上了幾分中性的美感,一時間甚至雌雄莫辨。

夏油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無聊的把戲。”

但他終究沒有出手,“雪女”和雪童也隻是靜默的相互依偎。

“...他的手很熱。”夏油傑仰起頭,眨了眨眼睛“絕對不會握起來像冰一樣。”

“以前我故意想逗他一下,就和他說,你想想如果我們可以有後代,那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明明在開玩笑給他聽,他居然既沒笑也沒打擊我,很認真的聽完了。”

“他說不管男孩女孩,眼睛的顏色得像我才行,是紫色的,像我一樣的顏色才好看。”

“然後對我說,”夏油傑先忍不住笑起來“而且我們得更努力一點,實現的概率會大一些。”

“...神經兮兮的,當時差點錘他。”

他看了看雪童粉雕玉啄的小臉,那孩子還是抱著媽媽的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真的和幻想一模一樣啊。”

“...虹龍!”

巨龍從雪地裡咆哮著衝出,未等對麵反應,便直直撞在了那兩個白色的身影上!

巨大的震動聲讓遠處的山嶽都為之顫抖,白雪細沙一樣被從地麵揚起,女鬼死前發出了淒厲而不甘心的叫喊,雪童不再掩飾,化作可怖的原型,野獸般的嘶吼。

夏油傑恍若未聞,還是仰著頭,隻是閉上眼睛。

“到底我還要說,要重複多少遍啊...他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啊。”

一色晴生已經麻了。

你要是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無限套娃,每一關的boss都是你妻子的臉,你也得麻掉。

他坐在解屍鬼的身上——這是目前唯一一個保持了鬼怪原型的家夥,剛剛還想割掉一色晴生的頭,隻可惜翻車也是最快的一個,此刻四肢都被金色的光球所包裹著,一動也不能動,隻能拚命的嘶吼。

四周景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腳下是黃泥的鄉間小路,的確是解屍鬼愛出現的好地方。

“彆嚷嚷了...讓我靜一會。”一色晴生踢了踢它“誰知道下一扇門裡會有什麼啊...”

每次乾掉一個女鬼,就會出現一扇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同時當前的空間會崩塌掉,強迫你必須移動。

一色晴生托著下巴思考。

目前出現的全部都是二十六女鬼中的鬼怪,而如果傑和他一起進來了,那很可能是他們一人要過十三個房間才能結束。

他倒不太擔心傑,連自己都能解決的鬼,堂堂特級咒術師,會翻車才奇怪。

而且他也不認為傑有可能對著“一色晴生”的臉下不去手,那不是他的風格。

“那麼...這是第十個。”一色晴生又低頭看了看這隻解屍鬼。“如果預判沒出錯,還剩下三個...”

“原本我是不生氣的,可是你們一個個的都用他的臉就過分了吧?”

“萬一傑先出去了,看見我的咒靈外殼扔在地上,我再從半空中突然出現...我就可以考慮找個坑把自己埋掉了。”

“所以,要加快進度啊。”

金色的光球悄無聲息的將解屍鬼融化消去,黑色的木門浮現在一色晴生身後,周圍的景色開始崩塌。

他起身轉頭,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那扇漆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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