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的春假跌宕起伏 菜雞咒靈沒資格……(1 / 2)

結果下一次再見到一色晴生都已經是放春假的時候了。

倒不是夏油傑不想去見他,隻是每當想起自己沒有學會的東西就開始心虛,他一貫責任感很強,做不到放下要完成的事情跑去玩。

而且無論是老師還是父母那邊,他可都信誓旦旦的保證了自己肯定可以考上,哪怕是出於少年人的那點虛榮心,夏油傑都不會允許自己失敗。

這個春假幾乎一直是細雨連綿的,日本也算是個多雨的國家,今年更是如此——雨倒是不大,可就是不停。

整個世界被籠罩在一片憔悴的素白和淺灰裡,隻有偶爾的夜晚,夏油傑突然從床上醒來,無窮無儘的落雨聲才暫時從他的世界裡抽離了,夜空靜默,寂然的唯剩下時間的流動,那是牆上掛鐘秒針的走動聲,躡手躡腳。

夏油傑就那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從什麼都不想到想起那副富嶽三十六景的畫,還有梅花枝,憑借著記憶被他安放在自己純白的天花板上,活物般輕輕流動。

那個人還會畫畫,即便隻是臨摹。

有時候夏油傑會想起自己臨睡覺之前學的東西,結果思緒又轉到了那些奇怪的生物知識上,什麼是靈長類動物的分類什麼的。

他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起來,偶爾還會笑出一點聲音,在過於安靜的房間裡甚至有幾分吵鬨——把爸爸媽媽吵醒就不好了,母親肯定會過來輕輕敲敲他的房門,用困倦而沙啞的聲音小聲的,柔和的喚他。

“小傑不要睡太晚了,放假是要好好休息的,學習可以明天再繼續。”

夏油夫人是不會擔心自己的兒子因為玩才晚睡的,她的孩子一向自律、認真、勤勉、優秀,是她的驕傲。他如果大晚上還沒有睡覺的話,肯定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了。

夏油傑有時會因為自己在媽媽心中的形象過於光輝而感到不好意思。畢竟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他也沒少做,因而隻能更努力的把自己好的一麵展現給父母,不讓他們失望。

或許這樣有些累,但夏油傑很樂意如此,他喜歡父母提起自己時那副驕傲又幸福的神情,讓十五歲的少年心都雀躍起來。

這是愛和家人的證明。

等夏油傑迷迷糊糊的要再度入睡的時候,紛亂的雨聲好像又來了,虛幻的漂浮在他的意識裡,伴隨他一點一點沉入平靜無夢的安眠。

他會在入睡前的最後一小會想念薰衣草的氣味,自從上次他陪父母逛超市的時候暗搓搓的拿了薰衣草味的洗衣液之後,家裡的衣服就都是這個味道了,可是就是缺乏一點當時他在晴生哥身上聞到的那個氣息,所帶給他的那種讓他戰栗的感覺。

可能是缺乏那個人的溫度吧,他的手心也好,脫下來的衣服也好,總是要比彆人熱一些。

這樣等到了夏天,他要怎麼過啊...體溫高的人不都怕熱嗎?

這麼想著,夏油傑又忍不住輕輕笑出聲音來,這次的笑很淺,近似於微末的夢囈,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夏油傑總覺得在便利店看到一色晴生的感覺就像是...從一堆乾草裡突然蹦出來一條海豚...那樣的奇怪。

這人今天穿的是毛衣,還是彩色的,上麵是幾何圖形,下擺有些長,幾乎和有些女孩穿短裙一樣的長度了。下身是牛仔褲和運動鞋,手腕上戴著手表,脖子上掛著金屬的毛衣鏈。

這打扮看著就像個普通的大學生,尤其是今天他沒有把頭發高高束起,隻是簡單寬鬆的紮了一下,臉頰兩側垂下來不少碎發,遮住了帶有男性特征的麵部輪廓,乍一眼看過去頗有幾分柔美之意。

“是傑啊。”他笑著對夏油傑打招呼,從貨架上取下一盒處理好的生鮮蔬菜。

“啊...晴(haru)哥...”夏油傑手裡拿著膨化食品和可樂,莫名的產生了一點心虛。

總感覺晴生哥是那種從來不吃零食的類型,被他看見吃垃圾食品...其實好像也沒什麼,但就是讓夏油傑有點不自在,他默默的把手中的可樂瓶子放回貨架,把酸奶酪味的魷魚條往母親讓他買的沙拉醬和速食便當下塞了塞。

“是晴生(haruo)啊。”白發的青年抬手從貨架上拿了兩瓶可樂,把其中一瓶遞給夏油傑,另一瓶放進自己的籃子裡。

“.......”

完了,好丟臉,夏油傑默默的把可樂放回籃子裡。

父親和母親要去一趟關東,所以這個春假的最後一個星期他得一個人在家,所以母親才讓他出來買沙拉醬和速食便當,不然夏油傑能乾出來吃七天零食這種事情,買了便當才能保證他會正常吃東西。

夏油傑還是照舊的在家學習,有時候玩玩遊戲,傍晚了出去散步順帶到處抓妖怪,父母不在也有這個好處,起碼他可以夜不歸宿的和那些怪物死磕。

不過他最討厭的不是那些到處亂跑的,甚至可能傷人的。

夏油傑不止一次遇到過有些妖怪纏在人的身上,它們普遍不太強,幾乎沒什麼傷人的能力,他甚至不需要動手就能把他們捏成球——但難吃還是一樣的難吃。

可是被纏上的人幾乎都會被引起各種不適,性格脾氣也變得古怪起來,夏油傑不止一次從小偷乃至罪犯的身上見過纏繞的怪物——它們好像能誘導人類變得邪惡。

這就很讓人討厭了。

“...晴生哥,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夏油傑篤定的提問。

“嗯?”一色晴生有些困惑的揉揉眼睛——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眼底一片青黑,神色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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