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的春假跌宕起伏 菜雞咒靈沒資格……(2 / 2)

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拎著自己的布製購物袋——他好像從來不用塑料製品。

“嗯...最近總是睡不太好,然後呼吸也不太舒服,身上粘膩膩的,,,倒是去看醫生了,但是也沒查出來什麼。”

他安慰的對夏油傑笑了笑。

“我沒關係的,隻是春困吧,多睡覺應該就會好一些了。”

“......”

夏油傑沉默的注視著纏繞在白發青年身上的怪物,它有著一顆人類女性的頭顱,黑發如瀑,但是嘴角一直裂開至耳根,漆黑的,非人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種人類般的情緒——滿含了扭曲而邪穢的欲望。

她桀桀的笑著,用蛇一樣的身體緊緊纏繞在青年的身上,死死勒住他的腰腹,雙臂在他的腋下穿過,用力抱緊他的胸膛,這姿態簡直接近於男女之間抵死的纏綿,在蛇尾的緊束之下,人類單薄的身體幾乎要被硬生生的抱斷。

她幾乎挑釁的瞪著夏油傑,又從裂開的口器中吐出一條黑紫色的舌頭,緩慢而淫.穢的舔舐過青年的麵頰,再緊緊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妖怪不可被普通人看見的唾液。

...這動作簡直像是在宣告所有權。

白發的青年依舊無知無覺,淺淡的微笑著,神色因為過勞而顯得有幾分茫然。

夏油傑握緊了拳頭。

這家夥雖然不強,但也遠遠超過平時會寄宿在人類身上的妖怪了,對方的身體情況絕對沒有他自己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晴生哥。”夏油傑抑製住那股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平靜一些,“站著...不要動,閉上眼睛。”

白發的青年有些困惑,但卻聽從了他的話——他合上雙眼,素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夏油傑伸出手,用力的掐住蛇形怪物的脖子,看它的神色從自信滿滿到惶惑不安——可它偏偏又逃不掉,隻能顫抖著承受,最後變成了少年手中的一顆黑色圓珠。

夏油傑收回手,看都沒看手裡的這顆,一把把它捏成了碎渣。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露出一個不過分的,甚至有幾分無所謂的笑容。

“現在可以睜眼了,有沒有覺得好些?”

“啊...怎麼說...”白發的青年睜開眼睛,有些猶豫的動了動肩膀“好像一下子就輕鬆起來了?”

“那就好。”夏油傑裝出一副小孩子吹牛專用的表情,一句話沒有多解釋,轉過身,背對著青年揮揮手“那我回家啦!”

“等一下。”一色晴生喊住他,“傑的父母...最近是不是不在家?”

他笑著,揮了揮手裡的布袋子。

“今天晚上我不營業,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飯?”

“不樂意的話也沒關...”

“不。”夏油傑這次是搶答,表情有點空白“我很樂意。”

夏油傑老老實實的坐在廚房的高腳凳上,看著白發的青年在灶台前忙活。

他開始後悔自己因為被邀請,一時間衝昏了頭腦,直截了當的答應了來吃飯這件事了。

明明都是一樣的雙層獨棟的房子,這個人卻把自己家收拾的不像個家,像個博物館。

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到處擺著擺件,從陶瓷工藝品到花瓶一應俱全,幾乎每一個花瓶裡都插著花——全部是乾花,一束鮮花也沒有。

沙發是布藝的,上麵的抱枕和靠枕卻不成套,牆上的牆紙也是,隔一個地方就是一塊和周圍完全不同的花色,亂糟糟拚接起來。

最奇怪的是,明明東西那麼多,居然一點也不亂,隻有種擁擠的溫暖,這種裝修風格讓夏油傑想起宮崎駿電影裡的場景,幾乎是一模一樣,如果哪天宮崎駿的電影要拍真人版,這裡就是不需要改動的取景地。

等他進了廚房,本來還想著幫一色晴生打打下手,卻發現在晴生哥的廚房裡自己完全是多餘的——白發的青年動作麻利,完全不像在家裡,夏油夫人那樣需要老公兒子來幫忙,他做菜的節奏緊湊的讓夏油傑根本插不上手,隻能老老實實的看著。

“冰箱裡有飲料來著。”他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個回頭給夏油傑“要喝的話自己去拿就好。”

一色晴生的冰箱裡除了新鮮的蔬菜水果就是各種夏油傑沒見過的瓶子罐頭,不是外文就是些看著就很高端的地方產品,幾乎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的都有,在其間的一易拉罐的可口可樂就格外的明顯甚至於突兀了。

...他的猜想是對的,晴生哥根本不吃零食喝可樂。

夏油傑拿出那瓶不該出現在這個冰箱裡的拿瓶可樂,合上冰箱,然後重重把腦袋砸在了冰箱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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