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了就不要亂動 心慈手軟不是他的風……(1 / 2)

夏油傑在一樓的前廳睜開眼睛。

熟悉的咒力殘穢,相當精湛的結界術。

這次要硬說沒有詛咒師...就純屬自己騙自己了。

接二連三的被同一個詛咒師坑到,說是不窩火絕對是假的。

夏油傑甚至自暴自棄的想著,要不直接暴力破帳算了,再怎麼精巧複雜的結界術,在真正的絕對暴力麵前其實都是無濟於事的。

隻要叫出一級和特級,對準脆弱點狂轟亂炸,基本都能打開。

但就怕那隻很會躲貓貓的咒靈又要溜之大吉。

...真要說起來,如果對麵的詛咒師是抱著要拿夏油傑腦袋的心態來設這些局...那他就得做好自己丟命的準備了。

他好歹是正經的特級咒術師,剛剛也不過是因為一瞬間的失神和慌亂才中了招,雖說對咒術師趕儘殺絕不是他的風格。

但很碰巧,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沒什麼對戲弄自己的人寬容的準備。

...白色的咒靈又消失不見了,不知道該說它倒黴還是太過倒黴,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和夏油傑分開,要祓除咒靈就算了,還要負責把它提溜回來。

不能確定它現在的狀態如何,所以也不能貿然下手,彆誤傷了自己人。

——————

...一色晴生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白了他對結界術一竅不通,更彆提是這麼複雜的結界。

抱著“起碼探探路的事情我還能做”的心態……他上了。

結局就是誤打誤撞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速度之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失策了,說白了這種鋌而走險的做法簡直是自殺。

下次絕對不能這麼冒進...

如果他還有下次的話。

白發的青年身下墊著雪白的咒靈,仰仗著那些絲線維持體征。

平日活潑的白色咒靈此刻安靜到不正常,六隻黑色的眼睛儘數失去了金色的眼瞳,隻留下漆黑的空洞,像是沒有被激活的傀儡。

白發的青年有些費力的抬起頭——白色的絲線為了保護他,結結實實的在脖子上纏了好多圈。

他再次看到了那隻外貌如同潘神般的咒靈。

它的體型似乎變小了一些,近似兒童而非成年人,體重也輕了不少。

...幸好一色晴生已經不需要呼吸了,現在被它蹲在胸口上,也不會有什麼壓力了。

潘神咒靈還在喘著氣,呼吸沉重的像是破舊的風箱,或者行將就木的老人。

外貌幾近非人的咒靈和仍舊保持著人類姿態的咒靈就這麼沉默的對視著。

一色晴生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動不了。

他的四肢像是被某種巨力死死束縛住了,彆說掙紮,就連輕微的活動一下都困難的要死,用力過度還會產生要被從四邊直接撕成幾塊的錯覺。

他放棄了,恢複肢體是需要時間和咒力的,誰知道現在他眼前的咒靈是不是就是在等著他斷臂虛弱後的狀態。

對麵的敵人保持著安靜,甚至沒什麼殺意——它的眼神簡直像是隻好奇的小猴子打量著人類。

“......”

白發的青年轉了轉頭,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一片漆黑,這地方根本不像是什麼正常的空間,除了恍若實質般的濃黑色霧氣外什麼都無法看見。

唯有他麵前的咒靈——蒼白,瘦弱,眼睛明亮又疲倦。

一陣細微的,像是小動物的鳴叫的聲音從身下傳來。

自從進入這個空間開始,崽崽就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來保護好一色晴生的安全,將白色的絲線纏滿他的全身之後,勉強的掙動了幾下,不可抑製的失去了意識。

白發的青年甚至沒法操控它,隻能感覺到咒力還在穩定且源源不斷的輸入過來,維持著這具身體。

現在它醒了,開始像小動物一樣的發出細微的聲音,緩慢的甩著腦袋,想要抽身而出。

它被壓製住了,就和一色晴生一樣,連一根毛發的挪動都困難。

白色的咒靈微弱的掙紮了幾下,試圖脫離這份沉重的束縛。

“不要動。”

一色晴生出聲阻止了他,嘴角輕微活動。

“不要動,保持咒力和體力...現在不是隨意掙紮的時候。”

“彆緊張...我會想辦法的。”

崽崽看不到,他卻看的很清楚,此刻蹲在他胸口的咒靈突然變得更加的鮮活了,甚至稱得上是起死回生——它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奇而興奮的盯著嘗試掙紮的白色咒靈。

崽崽仍舊焦躁,但起碼足夠聽話,不再亂動,老老實實的趴了下去。

空氣略微凝滯了一會。

這點時間裡,一色晴生努力的試圖讓自己這種束縛住的狀態裡脫出。

用咒力包裹手臂,反向拆開,白發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嘗試各種可能,奈何禁錮沒有半點被解開的痕跡,他對咒力的運用和了解還遠遠不夠,單憑自己的努力大概是要花上一段時間了。

他不知道設下這個情況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麼後手,如果不快點解開...

咒靈從他的胸口站了起來。

它真是像極了個小孩子——身高體重,甚至眼神——隻是外表仍舊是可怖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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