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叫著晴生了還要加上前輩嗎?”
“反正他也不在,這麼叫叫也沒關係吧?”
“不怕我告狀嗎?”
“你才不會那麼乾呢,對你又沒有好處。”
蛇喰夢子沉默了一會。
“前輩出事了。”
“所以?要報複嗎?”
“他自己看起來挺開心的。”
桃喰綺羅莉笑了起來。
“那就沒必要了吧,會被前輩討厭的,而且也瞞不住,所以私底下也算了。”
蛇喰夢子癟了癟嘴。
還以為在這件事上,她們能達成共識呢。
兩個人犯錯總比一個人來得強。
這件事捅出來的簍子比五條悟想象的大。
畢竟一個可以花十億日元買孩子的大少爺,是想象不到,三十八億日元是怎麼樣一筆拉扯住不少人神經的巨款。
夏油傑早上一登上暗網——他也開始逐漸習慣從上麵找一些關於咒靈的邊角資料了,就被某個標紅置頂的巨大懸賞晃到了眼睛。
“是哪個詛咒師膽子大的在賭場裡帶著咒靈賭博?”
這條帖子不斷地被人回複,滾動到版麵的最頂上,一個一個選項被提出,又一個一個排除,夏油傑甚至在裡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咒靈操使夏油傑就算是長發吧?”
但是這條很快就被否決了,有人在下麵回複說你是不是傻,咒靈操使是黑色頭發,不是都說了好多遍了,那個男人的頭發是白色的。
所有的監控錄像手持攝像設備都被莫名奇妙的黑掉了——具體體現為被咒力弄了個對穿,竟然連一張照片都沒能留下來。
位於主板的帖子吸引來了大量的隔壁咒術專區和賭博專區的看新奇的人,有人分析了那個男人的賭博手法,相當精湛,鬆弛有度,一頓分析後的結論是這人的手法看起來像是從大型賭場裡退下來的工作人員。
也有人提了一嘴是不是百花王學院的畢業生,手法看起來有些類似,卻又被很快否決了——那些有錢的大少爺大小姐,沒幾個人會這麼閒,而且家族的背景和榮譽也不允許他們這麼乾。
根據零零散散的情報,七拚八湊出來的信息,當晚目擊者的平鋪直敘或者添油加醋,這群人還真的還原出來不少東西。
十二月六日晚上是一行四人,但是其中三人都沒有出手,隻有一名黑發的女性為其提醒了可能的出千,另外兩人中有一人的氣息很像是咒靈,很有可能是某個外形極其類人或者可以改變外表的咒靈所變,另外一名男性可能是普通人,或者刻意收斂了咒力,沒有留下痕跡。
而那位真正的參與了賭局的人...
“你們對他的印象除了氣質很好臉蛋漂亮當眾脫了外套就沒彆的了嗎?”
“他應該用了術式。”
這是某個貌似相當有水平的詛咒師的回複。
“畢竟在場所有的人都沒人記住他具體長什麼樣子,甚至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在明明知道有問題的情況下還趨之若鶩,顯然是術式的效果。”
“白色長發,金色眼睛,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外形優越,氣質很好...術式效果極有可能是精神類的,實力起碼是一級術師,誰對這樣的詛咒師有印象?”
夏油傑的心裡猛地一空。
整個帖子從上到下刷了下來,那種不可言說的恐懼感就越發明顯。
白色的長發...金色眼睛,身高超過了一米八五。
“我很難形容,他一開始應該沒有用術式,但氣質仍然很卓越,就是那種你走在大街上,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的類型。”
“他走起路來像是戲劇演員或者芭蕾舞者一樣,很輕盈,如果沒有類似的基礎,一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是不可能單憑力量就有如此輕的腳步的。”
“......”
夏油傑的嘴巴有點發乾。
他站起身來,離開書房。
白色的咒靈在和女孩們一起玩,像是小狗一樣的,被一根繩子逗弄的滿地亂滾,哈哈的吐著氣。
“夏油大人!”
菜菜子喊了一聲,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笑容。
白色的咒靈也順勢停了下來,趴在地上,抬著腦袋,吐著舌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夏油傑對姑娘們點了點頭,彎下腰,把白色的咒靈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狗一樣的咒靈還是滿臉都寫著無憂無慮,用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
他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白色的咒靈歪了歪腦袋。
“...算了。”
夏油傑輕輕的,輕輕的把它放回了原處。
不可能是那個人的。
他在心裡默默咀嚼著自己的情緒,反複告誡自己。
他應該不會賭博,他們平時玩撲克牌,或者五條悟來了湊局玩日本麻將的時候,一色晴生總是輸的多贏得少,經常稀裡糊塗的給夏油傑喂了不少牌,每次被人調侃就會笑的很尷尬。
“我不會玩牌啊。”
夏油傑往往是最大贏家,搖頭歎氣說晴生哥你可千萬不要和人玩錢,會輸到什麼都不剩的。
一色晴生老老實實挨罵,舉手發誓絕對不會,不然以後沒錢養你怎麼辦。
五條悟當時笑的老神在在,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說話。
...他更不可能是術師。
他更不可能是術師,絕對不可能,也不會有這種如果。
夏油傑不敢細想。
他隻覺得整個胸口都細微的疼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