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奈美被盯著看 漂亮的臉蛋總是好待遇……(1 / 2)

白色的咒靈被抓著脖子壓在洗手台上,拆開一支新的牙刷,狠狠的刷了牙。

小東西試圖把自己變得更小一點,從夏油傑的手裡像泥鰍一樣的滑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它被狠狠的揪住了,然後就是被牙刷和牙膏糊了一嘴,咕嚕咕嚕的吐著泡泡,怎麼扭動身體都沒用——夏油傑把它抓得很緊,刷的也很用力,簡直就是在泄憤一樣了。

最終,等到這根牙刷已經硬毛亂飛,基本報廢的時候,夏油傑滿意了。

咒靈是不可能被區區一根牙刷刷破嘴唇,但滿嘴的泡沫也絕對很不舒服,白色的咒靈舔舔嘴巴,滿臉寫著委屈。

...這神態實在是太像是小狗了。

夏油傑隻覺得本來被某種詭異的報複心理所激發了快感的心,突然冷卻了。

他小心的把白色的咒靈抱到了臂彎裡。

“......抱歉。”

他摸了摸咒靈軟軟的鼻尖,像是在哄小孩,放低聲音,輕輕的說。

真是沒有由來又不該有的脾氣。

菅田真奈美睡醒時是有點懵的。

作為一個平日裡還算得上努力學習的當代大學生,就是偶爾閒得無聊會出門找刺激,她還沒有怎麼夜不歸宿過。

身子底下的床還算柔軟——起碼要比宿舍的床舒服多了,是雙人床,此刻就睡了她一個人。

臉上的妝沒有卸掉,糊在臉上糊了一晚上,好難受。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輕輕捏住眼睛兩邊的假睫毛,一點點拽了下來。

...一下子就輕鬆多了。

女孩輕輕呼出一口氣,昨夜的飲酒讓她此刻有些頭痛,明明就不是什麼好酒量的體質,外加她的術式本身所帶來的頭腦的消耗...

太糟糕了,昨天明明想著喝掉那一杯之後就不喝了的,怎麼之後又去和人喝酒了。

身上的衣服不需要檢查,一醒來就感覺到了,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睡了一晚上,貼在身上,還挺難受的。

菅田真奈美施施然的起了床,去洗臉刷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

她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套衛衣牛仔褲,是寬鬆版的,無論是對高矮胖瘦都會很友好。

先不管衣服,洗漱間的東西還算齊全的,洗麵奶肥皂牙刷...但是沒有卸妝油。

可能是因為宿醉之後腦袋實在不舒服,也就連帶著脾氣也差了不少,一看到沒有卸妝要用的東西,年輕姑娘的火氣就開始上湧。

她胡亂套上深紫色的衛衣,拉高牛仔褲——褲腿和袖子都有點長了,衣服下擺也是。

沒關係,不礙事,至少不妨礙走路。

菅田真奈美呲牙咧嘴的蹦躂著,把自己已經腫了不少的腳塞進不好走路的高跟鞋,無視了那雙毛茸茸的粉色小兔子拖鞋。

小女孩才穿那個呢,把自己撿回來的人怕不是個獨自離異帶著叛逆女兒的社畜。

這麼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她用力的一把推開房門。

“......”

她從樓梯口,蹲下身來,和這一黑一白的姐妹倆默默對視。

菜菜子和美美子一人拿了一根牙刷,一個漱口杯,菜菜子的是粉色,美美子的是淺藍色,漱口杯一個是小兔子的,一個是小熊的。

女孩們動作整齊劃一的刷著牙,表情也完全一致,都用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

一時靜默,隻有女孩們用牙刷摩擦牙齒發出的聲音。

...從小就能看到那些奇怪的生物,菅田真奈美也自認為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了,她從女高的血路裡殺出來,好不容易考上東京大學,正是誌得意滿打算進一步學習留學出國尋找大好前程的時候,平日裡不放飛自我的情況下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卻從來也沒被小女孩們堵在樓梯口...被迫看她們刷牙。

兩個女孩整齊劃一的停下了刷牙的動作,互相對視了一眼。

然後動作絲毫不差地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開始以同一個頻率咕嚕咕嚕的漱口。

期間又恢複了本來的狀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菅田真奈美要崩潰了。

這是誰家養的兩個小孩?是不是訓練過啊,這也太整齊劃一了吧?

一陣細微的布料摩擦毛發的聲音,甚至有著輕微的靜電的劈啪聲。

從兩個孩子中間,鑽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小狗?

這是剛看到一大團白色的毛發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直到這團毛茸茸甩了半天,露出像是小獅子和狐狸的結合體一樣的腦袋,也露出了六隻黑底的金色眼眸,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啊,是咒靈啊。

她反應過來了,這份氣息也像是咒靈,和式神差彆還是很大的。

...哪裡來的咒靈啊!!

“唔!”

菜菜子看到了白色的咒靈,顯然興奮極了,但是嘴裡還含著一大口漱口水,根本空不出嘴巴說話,隻能唔唔兩聲表達自己的興奮和打招呼。

白色的咒靈變戲法一樣,叼出一個小盆子。

女孩們乖乖的把漱口水吐了進去,又用杯子裡剩餘的水再漱一遍口,再把牙刷和漱口杯放進白色的咒靈用毛發舉起來的另一個小盆子裡。

“謝謝小白。”

這回先說話的反而是美美子,小女孩細聲細氣,還主動接過裝了牙刷杯子的小盆子。

“哇!美美子好狡猾!居然把有漱口水的盆子留給我!”

菜菜子哇的喊出了聲,氣鼓鼓的接過白色咒靈嘴裡的盆子。

“謝謝大白!”

這話說出口就有些怒氣衝衝的意味了,甚至是些挑釁的意味。

“所以說是小白不是大白。”

美美子說話還是輕言細語的,不急不緩,像個小大人。

菜菜子要不是手裡還端著水盆,大概是要對著妹妹做鬼臉了。

“我說是大白就是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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