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殺手的調.教方式 關於新朋友這件……(2 / 2)

“我給你買過啊,應該就在衣櫃裡。”

白發的青年自然而然的打開了衣櫃,從一堆的病號服裡翻出來那些買過的衣裳,精準的找出了夏季童裝。

“我大概估量著買的,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小孩子總是長的很快。”

這是真的,幾個月以來,伏黑甚爾長高了三厘米,根據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成年後達到一米九應該不是問題。

“你們咒術師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啊。”

比劃一下,短袖短褲倒是無所謂長短,但是穿在身上有些緊繃繃的,一色晴生歎了口氣。

“先湊合著穿一下吧,一會就帶你去買新的,這一身...實在不行給小惠拿去試試吧。”

伏黑甚爾心裡微微一動。

但他什麼都沒說,沉默著任由青年給他整理好衣領。

“先去買衣服再去吃飯,可以嗎?”

伏黑甚爾總覺得,他很難把眼前的男人看作是同性。

白發的青年很有耐心的和女店員說著話,完全不介意她們有些虛情假意的推銷——男人帶著孩子來買童裝,分明就是來挨宰的,必須要趁著這個機會狠撈一筆才好。

他笑著,微微皺著眉頭,很委婉的拒絕了一件絲質地的短袖外套。

“隻要純棉的就好,輕便,透氣,彆的都好說。”

伏黑甚爾沒什麼買衣服的耐心,坐在店裡的小沙發凳上,焦躁的恨不得站起來團團轉。

一色晴生卻顯然心情好的很,像是擺弄娃娃一樣的擺弄著他。

作為同性來說他們簡直就是兩種人,從性格到脾氣到習慣都完全不同,起碼伏黑甚爾這輩子都不會花這麼長時間,這麼有耐心的給小孩子挑衣服。

...逛街這種事,就算是天與咒縛,時間久了也會累的。

最後,伏黑甚爾還是放棄了那些尊嚴和男人的氣節,被白發的青年背在背上了,整個人累到說不出話,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給他買的草莓冰激淩。

“所以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

伏黑甚爾垂頭喪氣,肚子餓的咕咕叫。

這個冰激淩還是他又一次放棄了尊嚴和麵子撒嬌賣萌來的。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脾氣很好,柔和,說話也輕,本質卻不是一般的惡劣,他好像很熱衷於看伏黑甚爾故作小孩子模樣的撒嬌——即便是顯然為了惡心他才這麼做的。

他的臉上是笑著的,神色微妙,偶爾會輕輕眯著眼睛,伏黑甚爾被他盯著看,隻覺得臉上的那些曾經用來哄女人的營業笑容都要繃不住了,這目光讓他如芒在背,心虛的很,總感覺自己要被看穿了。

他自己能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勁,整個人除了生理反應,就連心智都縮水了不少,曾經的他可以張口謊話就來,可以更加重視某些方麵的尊嚴...

現在,對著眼前的男人撒嬌賣萌...好像也不是不行。

撒嬌扮可愛本來就是小孩子的特權嘛,要好好善用。

伏黑甚爾一把年紀,兒子都已經上小學了,還得體驗一把再給彆人做兒子的感覺...

...呃,做兒子?

一色晴生把他拎到了五條悟的房門口。

上次來到這裡還是昏睡的狀態,也就不能怪伏黑甚爾毫無印象,這地方是高專附近,搞得他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抓緊了一色晴生衣服下擺。

“不要怕,隻是來玩而已。”

纖細,冰涼的手指,像是梳理小貓咪的毛一樣,輕輕的捋過他的頭發,按摩著頭頂,動作柔和,還輕輕的抓了抓。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伏黑甚爾便不再感到焦躁了。

他忍不住踮腳,用頭頂去蹭一色晴生的手心。

白發的青年很輕的笑了一聲。

“走嘍。”

伏黑惠在放暑假,按道理來說是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然後高高興興瘋玩的日子。

開玩笑,曾經和姐姐相依為命,眼睜睜看著錢越來越少的日子,已經讓他學會了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警醒,無憂無慮的安眠隻屬於那些沒有後顧之憂的小孩,這其中當然不包括伏黑惠。

至於現在,五條悟整天忙的看不到人,這地方對他來說隻是睡覺吃飯用的小地方,順帶存放了兩隻人類幼崽,本來應該雇傭保姆照顧姐弟倆的起居生活,但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都向他保證了可以互相照顧好對方,五條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加費心,他們敢說,五條悟就敢信,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散養。

而且一色先生受五條悟所托,也會隔三岔五來看看他們,送飯送菜送可以熱熱就吃的速食品,伏黑惠覺得挺好的,他比津美紀的媽媽要來的靠譜的多,每次都會注意他們的身體狀況乃至學習,伏黑惠會把自己不會的東西留下,等著一色晴生給他講解。

如果不是來的次數實在是太少,伏黑惠會覺得,他才是自己和津美紀的家長和監護人。

昨天一色先生特地來了一趟,帶來了很多的新鮮肉,放在了冰箱裡,承諾今天會來做飯...還會讓他認識新朋友。

新朋友?

伏黑惠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新朋友...畢竟他一貫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突兀要他和誰交友那絕對是在難為人。

...但說要給他介紹朋友的不是彆人,而是一色先生。

雖然有些時候會讓人略感輕浮,但實際上來說是非常可靠,令人敬重的一色先生...

...還是可以相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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