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前咒術師,現預備役大學生輕輕搖了搖頭。
“...因為和某些人有約定。”
他鄭重的說,少年的表情太過認真,一時間讓兩個朋友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希望七海君可以去讀政治類。”
一色晴生坐在陽光裡,皮膚被太陽曬的微微泛著光,像是一尊被太陽直射的石膏雕像。
這話說的直白,讓七海建人有些無措。
他捧起麵前的咖啡杯,為了掩飾尷尬猛喝了一大口,結果被燙了一下,舌麵的灼痛感準確無誤的傳達到了大腦,引得少年人一陣激靈。
一色晴生微笑了一下。
“彆太緊張,這隻是建議,不是要求,畢竟我也無權要求七海君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如果你願意進軍政界...想必大小姐她很願意做你的後盾,培養一個屬於自己的政客,對於財團而言是大有益處的。”
“...我知道。”
年輕人有些遲疑不定。
“但是,為什麼是我?”
“不指望你的話,難不成要我去指望五條君嗎。”
一色晴生搖了搖頭。
“家入小姐時間不夠,五條君某些方麵根本靠不住,除此之外也沒有人能承擔這個責任了...”
“七海君,隻有你,能夠有能力去做到。”
“對你同期的事情...我深表遺憾,我們沒法讓已經發生的事情改變,但起碼可以讓有些事情不再發生。”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
一色晴生沉吟片刻,輕聲的說。
“你可以的...那樣的感覺,也不好具體形容是什麼...”
“你可以的,你能做到。”
金發的年輕人渾身一震,忍不住挺直了背脊,目視前方的男人。
他等著一色晴生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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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名為芙麗爾的紅發少女跟在了一色春的身後,喋喋不休,像個發條可以轉到地老天荒的唱歌玩偶。
一色春實在懶得搭理她,不熟悉就是不熟悉,有什麼好說的。
可惜初代人工智能顯然倔強極了,不斷地列舉著一些完全不存在於白發少女腦中的記憶,搞得人不勝其煩。
“完全連一點點都不記得了嗎?”
紅發的女孩語氣很是無所謂的樣子,但固執的程度讓人想要歎氣。
“不記得梓了嗎?還有陽鞠,都不記得了嗎?”
一色春重重的歎了口氣,停下腳步。
她們又來到了月天之間。
“這地方我也沒來過。”
紅發的女孩歪歪腦袋。
“這裡不是那家很有名的料理學院的比賽場地嗎,叫什麼...遠月?”
“略有耳聞。”
一色春的回答禮貌,疏離,文雅。
“你來過這裡嗎?”
“沒有。”
“真奇怪,一般來說奇蛋的內心世界都應該是你情感的具現化,怎麼會是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嘛...”
芙麗爾搖了搖頭。
“東拚西湊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嗎。”
一色春的回答讓芙麗爾直吐舌頭。
“聽起來真是淒慘......”
“那我帶你去看個東西好了。”
紅發的女孩突兀拉住了身旁人的手。
她偏過頭,對著還處在細微驚訝之中的女孩笑了笑。
“我帶你去看看陽鞠和梓好了,她們應該都會很想念你才對。”
世界逐步沉浸在黑暗裡,白發的姑娘神色變化了好幾次,從驚怒到茫然,再到手足無措,一張精致的小臉表情有些奇怪。
最終,她的表情定格在了無可奈何上。
一色春...不,是已經用上了少女軀殼的一色晴生,無語凝噎。
一色春今天穿的是裙子,他還能感覺到裙子底下在漏風。
“好一點了嗎?”
芙麗爾微笑著,看著眼前的老朋友。
“......”
一色晴生緩緩站直了身體。
他好像回到了表帳和裡帳的小房子。
眼前的環境的確熟悉,即便擺設多有不同,但內部格局相差無幾,絕對達不到能讓他有什麼深刻印象的程度...
“還是一點也不記得?”
芙麗爾晃晃腦袋。
這樣的話不就隻能看更刺激的東西了嗎?
人形AI伸出手,撫摸上了女孩臉頰的兩側。
“要來啦!”她笑嘻嘻的說著,語調輕快纏綿。
“要想起來哦,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