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姐妹還不清楚自己這是進了什麼魔窟,麵麵相覷,一色晴生說了開始也還沒動筆。
已經是災難的開始了。
——————————————————————
“嘔......”
禪院真希看著眼前的數學題,頭昏眼花,下意識的乾嘔了。
她是真的不喜歡數學,今天的這種感覺還尤其的強烈,總感覺昨天一晚上夢裡都是數學題。
禪院真依同樣感覺有點頭大,但她的數學總歸是要比姐姐好了那麼一點,還能打起精神看題。
平心而論,一色晴生給的學習量並不大,但對於兩個從沒接受過太多教育的孩子來說,仍然是有不小壓力的。
但想吐這件事純屬禪院真希自己的原因了,她剛剛是狂奔著來上課————睡醒的時候還有十五分鐘開課,還一邊跑一邊狂塞了個麵包在嘴裡,到了地方馬上坐下,她不想吐誰想吐。
禪院真依試過叫她了,沒叫醒。
叫不醒就算了,姐妹倆一貫小難臨頭各自飛。
所以現在看到禪院真希半死不活的樣子,禪院真依還在吭吭的偷笑。
做姐姐的白了她一眼,喝了兩口水壓一壓惡心的感覺,抹了把臉,開始聽課。
快要過新年了,過了年就是十六歲,很快就能準備去高專正式上學了,再忍一忍,再忍一忍,該死的文化課很快就結束了...
“怎麼可能,高專肯定要大力引進文化課程的,畢竟現在人手也充裕了,不用小孩們那麼忙。”
一色晴生對她微笑。
禪院真希兩眼一黑。
洗腦...不是,收編詛咒師的計劃大成功。
甚至比一色晴生想的還要順利,詛咒師們現在的風浪掀不起多少,實力再強也強不過頭頂上壓著個五條悟,修好了腦袋又被重新再教育要靠工作贖罪,不少人就這麼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投入了工作。
當然,也有一些腦子沒毛病,但性格扭曲,無論如何都教育不過來的。
假裝順從想要濫竽充數可沒用,到底在想什麼,一色晴生拍拍腦袋就知道了。
高專的人手雖然不緊缺了,但也沒精力專門找人看犯人。
沒關係,一色晴生可以暫時把他們的術式封閉,然後丟進普通人的監獄裡,他們處理罪犯可熟練多了。
“所以你是怎麼做到讓他們的術式消失的?”
五條悟好奇極了。
“嗯...打個比方吧。”
一色晴生托著下巴。
“在我的術式感官裡,假設每個人腦子裡都有一個盒子,那麼普通人的盒子是有一個不那麼嚴實蓋子,但裡麵也沒有術式,那麼咒力就會無節製的從盒子縫隙裡逸散出來。”
“咒術師的話,就是盒子有個很嚴實的蓋子,而盒子裡麵有‘術式’,可以自己調節盒子蓋子張開的大小,並且用術式運用咒力。”
“當然啦,也有一些雖然有術式,但大腦的回路,也就是蓋子,不能自己控製打開的人,但他們可能會被術式逐漸影響大腦,直到某天,就有可能改變了大腦結構,從而成為咒術師。”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用術式將他們平時可以逸散咒力的部分回路,用我的咒力‘封住’,也就是給盒子上了把鎖,不能自由打開了,但因為盒子蓋子本身很嚴密,那麼依然不會有咒力的溢出。”
五條悟恍然大悟。
“當然,太強力的術師我也沒辦法,目前隻能封住二級的術師,等級越高封印本身效果越差,而且需要相對長的時間才能封住,本身是個雞肋技能了。”
五條悟不這麼覺得,有的用就行,能用得上的都是好方法。
“那問題是,如果你成佛之後該怎麼辦?沒人能給新生的詛咒師洗腦子的話這條路課就行不通了。”
“這個的話...”
一色晴生仰起頭,呆了一會。
“我想在死後把自己的一部分做成咒物,這樣的話就算我離開後也可以靠這個咒物運行...”
“把自己的一部分做成咒物可是很難受的。”
“那也比隻是短時間內能運行這套係統來的好嘛。”
五條悟很輕的笑了一聲。
他突然覺得很奇妙——一直壓在他身上乃至所有人身上的重擔真的就這麼一點點的被卸下來了,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個新年你還是和傑一起?要不要到高專來?”
“不了吧,說不定是最後一個陪他的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