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錦還在洗腦:“我找陶武鈴約課了,她那學習方法很不錯,他們家窮,我給她開了五百一個晚上,比起外麵五百幾千一節課的,她算是廉價的了。我們讀完初二兩個月,再加初三兩個學期九個月,不管學校周末是否補課,我先刨去每月五天周末,要付出的學習費用也就十一個月乘以每月二十五天再乘以每天五百塊,一共十三萬七千五。另外逢年過節,給她送點小禮物什麼的,我把數字往大估一下變成十五萬。這個數字比起媽獎勵的每人五百萬,你有什麼感想?”
白上天掰著手指頭看著計算器顯示的數據,心動的不得了:“咱們每人純賺四百多萬,一共九百多萬啊!姐,我們倆一起課時費五百塊嗎?”
白錦錦白了他一眼:“你好意思嗎?區區十五萬不過是你過年的壓歲錢!你好意思占人家貧困優等生的便宜嗎?還一起課時費,你自己算算五百塊分到咱倆頭上,咱倆變成啥了?”
白上天:“……”
白上天臉色訕訕,到底是被親姐的血脈壓製,同意自己掏錢跟她一起在晚自習的時候補課。
至於為什麼要找陶武鈴,除了課時費低,白上天懷疑白錦錦是不是故意引起陶玄都的注意。有疑惑當然就問出來了。
白錦錦:“你看我像這麼迂回的人嗎?”
白上天不擔心了。
第二天一早,白錦錦帶著一書包的教輔資料和筆記本進了教室。
驚掉了八班所有學生的下巴,這位姐的書包什麼時候裝過課本相關的東西啊!
原身的人設張揚高調,白錦錦並不打算一直沿用,等到有人悄悄過來問情況,才哼了一聲:“嗯,補課用的。”
既然拉了親弟入夥,白錦錦準備幫陶武鈴再拓展一下業務,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這表示她有重要事情要宣布了,八班學生都懂。教室裡安靜後,白錦錦才慢條斯理說:“那什麼,今天晚上開始,我會在教室聽陶武鈴上課。我們班除了前二十名不用補課,二十一到四十自願,最後的十名給我留下來一起補啊。”
八班的前十名是特招過來的相對經濟條件差許多的孩子,後麵那些都是家裡有礦可以造作的富戶,造的最厲害的當然就是最後十名,剛好也都是原身忠實的小弟小妹們。
要不怎麼說人以群分呢!有錢,不用上進;有閒,無聊了就跟著校霸頭子造!
“至於學費,我出五百塊一晚,還把一班的白上天也拉過來了,他也是五百一晚。你們其他人自己看著出吧,我就一個要求,不準低於一百!”
八班後十名鬆了一口氣,每天一百塊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錢,但是能夠穩居後十名,意味著學習不是他們的主業啊!有聰明的學生已經想到,可以用補課的借口從家長手裡撬更多的補課費,眼神相互交流後,齊刷刷都表示讚成。
隻有倒數第二熊盼盼,她一臉苦惱地舉手:“錦哥,我交學費,不補課可以嗎?”
熊盼盼其人壯實高大,是原身最忠實的跟班,大概白錦錦萬年倒數第一讓她有了親人般的歸屬感。以前沒有白錦錦同班時,她總是倒數第一,回家免不了被熊爸一頓打。後來有白錦錦兜底了,熊盼盼免了許多皮肉之苦。
比起白錦錦姐弟倆的純粹不愛學習,熊盼盼要更悲催一點,她是想學,但是死活學不懂。比起寫寫算算搞學習,熊盼盼寧願去操場跑幾個圈。
她的提議被白錦錦冷漠地拒絕了。
與親弟相比,熊盼盼對原身更加死心塌地的好,比親姐妹隻少了一份血緣關係。白錦錦以對白上天安利的同樣說辭給她洗腦,熊盼盼再怎麼沒信心,但同樣對“光耀門楣,讓爹媽出門應酬時可以吹牛”充滿了希望之光。沒太費力就被拿下。
陶武鈴有點臊,雖然她是真窮,也知道白錦錦是真心借著補課在為她搞錢,但總有點不好意思!
白錦錦無所畏懼:“用自己的知識掙錢,你應該感到光榮,我們這些吊車尾都好意思給你當學生了,你害臊什麼。萬一八班拖後腿的被你帶上正軌,老劉還要感謝你呢!”
說著白錦錦給她遞過去一個小蛋糕:“提前賄賂你的,早餐。你要負責監督我學習。”
陶武鈴:……她說的好理所當然啊!並不是我眼皮子淺想吃那麼香的蛋糕,是我拒絕了她會直接扔了吧……
“那今天白天老師們上課的時候,你嘗試一下不睡覺,翻開課本看看書,可以嗎?”陶武鈴說話細聲細氣的,一點也沒有捉鬼時候的大刀闊斧。
白錦錦頓了一下:“行。”
陶武鈴肉眼可見的開心。
——直到上課鈴響後。